我父亲除了心理顾问一职,还有一个心理门诊,就是我现在开的这个。
他平时没事就会在门诊里帮一些有需要的人看病,有事就会到警局帮忙,黄局只要邀请,他就会随传随到几乎没什么架子。
有许多年,他帮助黄局破获了不少惊天奇案,比喻812霍家灭门案,713大学拉杆箱碎尸案等等。
大概是从我8岁开始,他和黄局的关系就非常密切了,以至于我才能认识到黄局的女儿,黄可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印象中她当时还是一个很娇俏的小女生,很容易就会脸红的那种。
后来到了我上大学一段时间后,有一个很寒冷的冬季,某一天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奇怪的信息,上面说:“赶快回家,不然来不及了!”
我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本来以为是恶作剧,我不想理会,但那信息一共发来了三次,我回复了一次,但对方过没有回应,我内心顿时不安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真的从大学跑回家去了,当时我读的警校可不在南方,而是在北方的天北市,离南方可是挺远,即便是坐飞机也要3个小时。
那个时候我没有钱,只能乘坐火车,结果我经过10几个小时后才回到家里。
我老家的楼房有三层楼就在何家村里,屋子是那种很古老的四合院,当时我本来想拿出钥匙开门,走进里面的,然而我还没动手,四合院的正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我带着一点不安,抬起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家中。
庭院好像没什么特别,我直接走进大厅,家里似乎没有人,却发现一个盒子放在了饭桌上。
我好奇地打开了盒子,不开还好,开了,竟然发现盒中出现了一只拇指头!
看起来是来自男性身上的,我惊恐间,不远处的墙壁上传来了呜呜恩恩的声音,我转头过去,发现妈妈被捆绑起来了,靠在墙壁之上!
她的手臂都是血,把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都染红了。
有一个深邃的伤口,从肩膀的位置延伸到小手臂,口中塞着白布,眼睛上被黑色塑胶粘合着,我第一时间跑到她的身边,把她口中的白布拿了下来。
随即又帮她松绑,我本来想叫救护车,可是妈妈嘴巴一张,一口黑血竟然吐了出来,她啊啊恩恩地不知道想说什么,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的舌头断了!
我当时泪水都涌出来了,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先拨打了救急电话,但妈妈的神情很焦急。
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吩咐我去做,她不能说话,只好用身上的血液在地上用手指头写字。
她第一个写的字是“去”字,接着她艰难地写出第二个字和后面的字。
第二个是一个“窑”字,我妈妈当时停顿了一下,剧烈地咳嗽几声,我想让她休息,可是她没有同意,继续使劲地写后面的字。
等所有字都写完后,地上出现了“去窑厂找你父亲”几个字,同一时间我妈妈呕吐出了大量的鲜血,脖子一歪就没有意识了!
当时我整个人都软了,同时痛哭了起来,我们家一直都过得还不错,很圆满,我万万没有想到,在那个冬季,我的母亲就这样离开了我。
我心脏当时都扭曲在一起,伤痛之感如同无数手术刀在我的身上翻转,但我妈妈临死都要我去窑厂找我林队,我立马站了起来,不能耽搁了!
我连忙冲出了四合院,当时泪水还在眼角流了下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离开了村里,朝着外面的窑厂进发。
这座窑厂是我们村中一个郭姓老板开的,也只有他能开一个厂,当时我们村有许多人都给他打工,想赚点钱盖房子。
来到窑厂的时候,我发现林队竟然被挂在了一棵树上,当时他的四肢都被强制性地拉开了,由四根锁链捆绑着,分别架在了树干的四个方向上。
我立马跑了过去,想把他从树上解救下来,然而他却在此刻抬头道:“小心背后!”
我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有一个怪人用力掐着我的脖子,他的手指甲很锋利,而且散发着一股股寒气,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奇怪的蓑衣,现代人基本不会穿这种衣服。
他头上还有个斗笠,脸庞被一层黑色的纱布覆盖起来了,脚上竟然还穿着一对草鞋,腰间是一把佩刀。
那造型活像古代的武侠,我当时不敢乱动,因为他那双手指甲仿佛随时一动,都能刺穿我的脖子!
“你到底是?”我询问道。
“你妈妈,和你父亲都是我害的!”那人直接说道。
我当时差点就爆发了,但身子却不敢乱动,嘴巴愤恨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何要这样做?我们家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林队看着我也是极其痛苦,不过他在最后一刻却说道:“杜洪波,可以放了我儿子吗?”
“啊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那一年你在船上不是差点把我逮捕了吗?幸亏我聪明,乘坐一只救生船离开了,你们在船上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的踪迹!”
“我当时还以为你们死定了,因为我临走的时候在船上做了手脚,我破坏了游轮的引擎,它应该会很快沉没的。
我甚至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游轮开始出问题,那些人在船上惊恐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和黄局当时是怎么逃脱的,要不是这样,今天我就不用亲自来杀你了!”
“原来游轮之所以会出事,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我父亲惊讶地说道。
“哈哈,不然呢,那一次如果慢那么半分钟,估计我就被你们逮捕了,根本来不及破坏船的引擎,那艘船此刻应该沉没了吧,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
如果有机会,就去看看吧!今天我得完成上头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把你杀了!林辉!”
“我儿子的命,不在你的任务当中,对吧?”我林队说道。
“可以这样说。”
“那你放了他,他是我们何家唯一的命脉。”当时我感觉我父亲都有点求饶了,但杜洪波却似乎没有那么轻易放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