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任凡之死了,之前邓朝阳身上的指甲印就无法解释了,不过起码能确定凶手不是她。”
“是的,或许他们是因为发生关系的时候,为了寻找刺激才抓伤的呢?”
“或许吧,这谁说的清呢!”我们聊着赵楚楚回来了,她把我要的东西递了过来说道:“都在这里了,我有点好奇,你这次干嘛不用海藻灰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海藻灰适合的尸体是死去在5个小时之后的,但现在的两具尸体死亡时候就低于5个小时,就只能使用黄酒还有白醋、白葱等东西了!”
“哦,这些我都不懂。”赵楚楚回答道。
我没有回答来到男尸的旁边,看了一下他的手,中指掐着,就说道:“准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今天凌晨的4点30分左右,而女尸是4点左右,误差不到10分钟。”
“学长,你就看看的尸体的手就能知道他们的准确时间?怎么做到的?”赵楚楚惊讶道,梁晓草沉默不语。
我解释:“在大宋提刑官宋慈的《洗冤集录》里记载,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
亡人死去不差时,虽然我们祖上不是宋慈,但何家祖先却是宋慈的徒弟!”
“怪不得,你就是从男死者掐中指的动作,先摸准了大概时间,然后再从尸斑、尸僵等情况得知了他的具体死亡时间吗?”赵楚楚猜测道。
“没错,好了,现在我们试一套新的方法,白葱显伤法,楚楚,你先把黄酒倒入白醋混合起来,用酒精灯加热十分钟。
晓草阿姨,你帮我切一下这些白葱,我得去准备红伞了!”我吩咐道。
两者连忙动手,我则是打开了勘察箱,把祖上隐藏已久的红伞拿了起来,这就是验尸伞,表面呈现红色,上方涂抹了不少药液,其成份有白芷、南星、没药等比较昂贵的中药。
当我举起验尸伞的一刻,赵楚楚就说道:“学长,在室内打伞不好啊!”
“呵呵,我这不是普通的伞,出去警局背后吧,我让你看看,这验尸伞到底有什么能耐!”
“行!”等东西调配好后,我们一起让几名抬尸员帮忙,带着尸体们出来了。
来到背后警局的空地,我把调配好的药液,先洒了一些在无头男尸的身上,然后这才蹲在地上,撑起验尸伞,抬头等待一抹阳光,刚好照射了下来!
“对啊,太奇怪了,不过你别说他,林川可是破了很多案子的,就算方法再古怪别人也是有本事的!”
“我真是看不懂了,看来是我们孤陋寡闻吧!”
梁晓草听到这些抬尸员议论纷纷的,马上就来气了:“你们乱说什么,过来帮忙一下!”
几个抬尸员看起来不怎么情愿,但还是过来了,梁晓草递给他们几块镜子,接着把无影反射管的光芒照射了过去,把光芒集合起来后,再经过我的验尸伞就投射到死者身上了。
加上有白葱药液的作用,尸体身上开始出现了反应,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我拿着敲骨杆对着尸体的几个部位敲击了起来。
其实就算不用验尸伞,在实验室使用紫外线灯,也可以免去红伞这一步,但我这把红伞太长时间没用了,想试试它的效果。
结果不到1分钟,无头男尸的通体竟然又出现了无数的指甲印,其大小竟然和之前在邓朝阳身上发现的,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当时任凡之没有死,这才可能这样,但现在任凡之都死了,我摇摇头,说了一句不对,如果任凡之喜欢在交欢的时候,抓别人呢?那男尸身上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还没确定到男尸的身份,警员们去寻找过了,没有找到男尸的头。
DNA啥的,提取了也没有在数据库中找到对应的。
我们现在能确定只有,邓朝阳和眼前的男人死之前都被红色指甲抓过而已,但这个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转动了一下验尸伞,把更加多的指甲红印显露了出来,赵楚楚惊讶不已,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样做的,不过她没有叫,而是马上拍摄照片。
这下子刚才还敢议论的几个抬尸员,也投来了震惊而佩服的目光。
我和梁晓草气定神闲地看着尸体的细致部位,在来到男尸那被切走的下体时,我一转动验尸伞,发现这里竟然出来一个偌大的手印!
那手印刚好把男尸那玩儿都覆盖了!
就好像有一个人曾经用力地把那东西给扯下来了,所以无意中留下了手印。
梁晓草看到手印后就说道:“按照这个手印的大小,应该是一个女性留下的,身高……不对!这怎么和任凡之那么像?”
我看向了同样躺在地上的女尸,拿起了她的手掌一对比,果然发现男尸下方出现的手印和这女尸一样,女尸就是任凡之,难道说,当时,男人那东西是任凡之抓下来的?
我有点懵了,没有多想,我又在任凡之的尸体上撒了一些黄酒,和白葱碎片,加上白醋后,女尸的身上竟然又出现了不少的指甲印,还是和她手指上一样的。
赵楚楚终于忍不住惊呼:“怎么可能?”
“太诡异了,或许这些指甲印根本就不是任凡之手上的,只是类似那种而已!”我说着,观察了两具尸体红色指甲的分配情况,竟然和邓朝阳的差不多。
我把女尸先翻了过来,又撒了一些药液,这下子,任凡之的后背出现了不少凹凸不平的伤口,这地方看起来之前是没有显现的。
但由于我的药液的作用,它们才显露出来了,加上验尸伞的作用,它们就更明显了。
“这是烙铁造成的?”梁晓草检查了一下后说道。
我眼前一闪:“好像是烙铁,去看看男尸!”
我们把男尸也翻了过来,同样发现男尸的背后也有类似的伤痕,但我记得邓朝阳的背后没有,这应该是凶手杀戮的方式产生变化造成的,但显然对付任凡之的时候,他更加凶残了。
“但他既然要让死者承受更加多的痛苦,为什么又要使用麻醉剂,这说不通啊?”赵楚楚忽然提出了新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