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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前因后果

《法医凌慕》 繁华 2024-05-10 21:05
归来已经在廖辉家了,廖辉已经死亡,保姆手足无措。
“发生什么事了?”江疑和凌慕和归来汇合。
归来脸色凝重,跟他们叙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五点半的时候,我发现廖辉家的保姆出门,觉得有点奇怪。
这个点出门她能干什么,我怀疑出了什么事,赶紧来了廖辉家,就发现廖辉只剩下一口气了,人是保姆杀的,他临死的时候,跟我说了三个字,大表哥。”
“保姆很明显有人接应,我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而且她的镇定,我怀疑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还有。”归来脸色微沉:“你们去看看廖子明的卧室吧,人已经死了,一天前死的。”
江疑和凌慕转移到廖子明的房间。
少年的房间很干净但也很温馨,摆放着书桌的窗前有一颗葱葱郁郁的大树,甚至大树的枝丫有几支都伸到了站在书桌前就触手可及的地方。
床铺是白色的,很干净的纯白,而此刻,少年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于腹,眉眼温和,只是脸上带着属于逝者的苍白,甚至嘴角都带着微微的笑意。
江疑走过去,大致检查了尸体情况,从少年床头柜的药物来看,他应该是自杀而亡。
“这里有封信。”江疑的目光忽然被廖子明枕头下的一点白色纸张,如果不注意看的看,那纸张几乎要跟床单融为一体,只露出了一点点的端倪。
江疑将信抽了出来,凌慕也走了过来。
展开信封,信上是稚嫩中带着虚弱的字体,但可以看得出来,写信人已经用最大的诚意想要将这封绝笔信写的整齐。
亲爱的爸爸:
见字如面,我是小明,您的儿子,有您这样的爸爸我欣喜万分,但我知道,我的病很难治好,很多次从病痛中醒来,看见您在夜里无声痛苦。
也看到唉声叹气指责自己,却总要在我面前做出开心的模样,其实爸爸,我和您一样,我也同样深受苦痛。
为了我,您付出了很多,虽然我们住在这大房子里,可我知道,您的心,永远在我们共同的家里。
那个家里,有妈妈,有您,还有我,那是我们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爸爸,虽不懂,但我知道,有人在欺负您,我知道为了我的治疗费用。
您在受人欺负,因为我看到过您在书房跟他们理论,你说你不想做坏事了,你深受良心的谴责,我看到你因为无法摆脱而痛苦,而痛苦的根源,是因为我。
爸爸,我很累了,我想看花,看草,看蓝天白云,而不是永远待在病房,我再也不想闻药物的味道了。
爸爸,我知道我活着你会很开心,可我不愿意你再受人威胁,我自己也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爸爸,我不是痛苦的离开的。
我会化作蝴蝶,会是小鱼,会是白云,会是小雨,我会快乐,爸爸,你也要快乐啊。
他们说会救我,只要你听他们的话,但是爸爸,您告诉过我,有时候,交易是不对等的,我们努力过那么久。
结果,我早就知道了,爸爸,我走啦,你一定要轻松的活着,等我再做您的儿子。
最爱你的儿子
小明。
写到后面的时候,很明显主人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开始潦草,但他还是坚持着写着署名,完成了一封完整的信。
凌慕沉默了半晌,喃喃道:“你说,廖辉到底有没有看到这封信?”
江疑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手腕翻动两下,淡声道:“应该没有吧,也许,廖辉之所以急匆匆的回家,就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件事。”
因为知道了儿子自杀,所以他也失去了所有希望,但是,为什么保姆要杀了廖辉?“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江疑道:“走,去保姆的房间看看。”
与此同时,徐长卿和郑明杰等人,也收到了凌慕的消息,赶来了廖辉家里。
归来跟着凌慕和江疑来了保姆的房间,看着整齐的让人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房间,他眉头紧皱:“我敢肯定,保姆离开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个平时出门垮的小包。”
离开时只有一个小包,但房间却干净的像是从来没有入住过。
凌慕和江疑眉头紧锁,看着这房间,凌慕有一种深深的熟悉感。
“这个张兰的家里人,当时收了一大笔钱,所以一直没有去注销张兰的身份信息,所以才给这个假张兰用了这么久。
我们也通过监控信息调查了这个假张兰离开廖辉家小区后的去向,但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我们怀疑还有人暗中接应,还是没有查到她的最终去向。”
寻诚和郑明杰出去跑了一大圈,回来后汇报。
凌慕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她道:“归来赶到廖辉家的时候,廖辉还剩最后一口气。
他最后说了一个大表哥这样的人物,我怀疑,这个大表哥,也是这个拐卖案件中的其中一环。”
她沉默了一会,拿起笔在案情板上写下史秋雨和刘丹的名字,圈住她们的名字。
写了一个鱼字,又写了廖辉的名字,圈住后写了一个“鱼饵”:“史秋雨和刘丹这样的人是鱼,廖辉就是鱼饵。”
然后,她又先后写了时锦文和大表哥这几个字,以及钓鱼人这三个字说道:“那么,时锦文在这件事中是什么,这个大表哥,是否又是这个钓鱼的人,也就是既定利益者?”
“时锦文……”江疑看着案情板,略微沉吟:“她应该不会是钓鱼人,我看过你们在时锦文一案中的卷宗。
时锦文和时静的财产情况你们都做过调查,时锦文的财产情况是很正常的,而且她长时间在江市,很明显,妇女拐卖案的战场,并不只局限于江市,她应该做不了这件事,她……”
江疑顿了顿,忽的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她更像是一个调教者,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给这些上钩的鱼上课,调教,完成自己的任务,她就会回归自己的生活。”
听江疑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细细消化他说的这番话。
过了半晌,寻诚说道:“我做一个假设啊,当初杜凌飞和时静不是都说,时锦文的改变,都是从失踪三个月之后开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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