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表姐你没事了?这里是法医科……”
我把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跟她说了一次,她马上举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此刻她那伤口早就已经结痂了,她说:“我就记得自己喝完喜酒回到房间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你记不起来自己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吗?”
“当时好像听到有人吹口琴的声音,我当时挺好奇的因为我们的家非常偏僻,理论上根本就不会有人在附近,怎么会有人吹口琴呢。
我还以为是张侨民回来了,但我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直到突然没有了知觉。”
“当时你不觉得脖子疼痛吗?”
“没有,我是突然晕倒的。”
“那你还记得那种口琴的声音怎么样吗?”
“具体好像是一首奇怪的曲目吧,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对音乐没什么了解,只知道那种旋律比较悠扬。”
案发之前听到口琴声,受害者出事之前没有痛感,监控没有拍摄到任何可疑人物进入,也没有野兽来过的痕迹,但受害者的脖子上出现了伤口,莫非这是个自杀案吗?
我盯着表姐说:“那么你曾经是不是有一种什么怪病?”
“是的,表弟有些事情我们家都没有告诉你,我身上有天使综合征。”
我看表姐都30几了,也不知道这个病什么时候才能减弱。
明白了这个,我们都不害怕了,赵楚楚还拍了一下胸脯道:“原来你有这个病啊,又不早说!”
“如果不是出了这个案子,我平时都不敢对别人说的,毕竟这种病不是什么见得光的!”
“我知道了,表姐你能没事固然好,但我们必须得让你配合,我们要找到害你的那个人!”我说。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害我,我现在想见张侨民,他在什么地方?”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舅父的电话,当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舅父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马上说过来警局。
大概10分钟后,他就来了,看到表姐竟然真的没事,他这才松了口气道:“海珍啊,你真是吓死我了!”
“没事的,张侨民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就通知他!”
“舅父,我要去表姐家看看,怎么说,那里也是案发现场!”
“行,一起过去吧,你表姐夫也在,我通知他了!”
我们全部人坐我的车根据表姐的提示回到了一座山顶别墅,这里的设计还真是特别,整个都是螺旋形的,到处还根据左右排列的方式。
插着不少木桩,中间有一些流水经过,墙壁上布满了一些特殊的符号,窗户上也分布了不少的图画,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张侨民的工作,我还以为他是搞艺术的。
回到家里,我发现表姐和表姐夫已经在屋子的外面站着。
看着他们恩爱了一下,我才咳嗽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看看现场的!”
“行,我必须要找到那个害海珍的人!表弟,这件事拜托你了!听说你是富明市的神探!”
“必须的,放心吧,表姐夫!”我回答着,跨过警戒线和赵楚楚、梁晓草一起走进了屋内。
进入屋子后,我们在大厅摸索了一下,赵楚楚她们两拿出鲁米诺试剂到处喷了一下,我则是使用黄酒撒了起来。
但在屋子的大厅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我问表姐夫他们的卧室在什么地方,他就小心地带我们进去。
他现在也穿着鞋套,跟表姐一样,两人站在一块,看我们去卧室调查。
走进卧室后,我先撒了一些黄酒,很快墙壁和地上都是蓝紫色的反应,这样的血量应该足以致死了,血液没有离开过房间,显然尸体当时没有被人拖动过。
这个房间摆放着雅致的家具,大部分都是用红木雕塑的,一张一米八五的大床陈列在左边的墙壁上,好几张看起来画风不错的油画贴在了墙上,内容都是植物或者动物。
一张设计巧妙的梳妆台靠近了一个窗户,窗户此刻是关闭的,能看到外面有一个荷花池,按照现在的天气,荷花都全部盛开了。
我打开了窗户外面的荷香扑鼻而来,我听到荷花池中传来了几声咕咕的怪叫,应该是来自一些青蛙的。
窗台上并没有鞋印,但墙壁一块泥土上,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足迹,我比划了一下,赵楚楚一看到它就说道:“这是来自某种动物的?”
“是的,看起来应该是狼狗的脚印!”我回答道。
赵楚楚连忙拍摄了照片,打开一个软件,直接在手机上对比了一下,很快就说道:“果然是狼狗的,难道说当时有一条狼狗进来过?”
“恩,应该就是它咬伤了表姐!”
我说着在床上发现更加多的紫蓝色反应,脑袋中直接恶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现场的痕迹看来,和之前舅父描述的情景差不多,但现在表姐没有死。
尽管她没死,但这个案子还是得查,说不定那个人,还会继续对我的表姐不利,因此我必须把凶手的人揪出来。
我到处扫视了一下环境,忽然注意到一处衣柜的旁边,似乎安装了什么东西。
我摸索了一下,发现一个摄像头,当找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表姐夫惊讶道:“怎么会?”
当时我看的出,他的神色只有不解,没有慌张,证明他对此事是不知情的。
“这不是你装的吗?”梁晓草问道。
“当然不是啊,这是我家,我为何要干这种事情!”张侨民似乎有点生气地说道。
“好,别激动,张先生,我只是好奇问问。”梁晓草马上回答。
“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当中的数据,得交给何馨了,表姐夫……”
我说了一下我们的发现,他就说:“难道有人当时放了一条狼狗进来,咬伤了我的老婆?可是摄像头干嘛没拍到他呢?”
“这也不出奇,或许他能干扰监控,也有可能,当时只有那条狗进来了,不过监控也没拍摄到狼狗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