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这木箱子上面,爬着这边的东西往上面直接一缩,先出了这个木门。
随后瞥了瞥下面,他慢一步想伸出手去,可没想到的是周璐宁根本就不需要,用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拽着那边的东西就跳了上去。
祺物明显的有些惊讶,但很快的收了回去。
白卿礼先把祁玲送了上去,最后自己就爬了上去。
周璐宁笑,“我们终于上来了。”
她明显是最开心的,估计也是在地底下憋的太久了。
祺物长叹口气,“我还是没有把所有的事情了解清楚...”
顿了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望了望下面,明显的还想要下去。
可又想着以前的事情,他只也是咬了咬牙,轻微一挑眉,表示算了。
这也是他们的命。
下面有多危险,他是说过的。
祈玲抖了抖身上的灰,长吐口气,“终于安全了。”
“不过…这是哪儿?”她有些疑惑的看看四周,“好像离我们驻扎的地方很远。”
白卿礼知道这是哪里,但他碍于身份并没说,这边也算是比较偏远的地区,人很少。
但至少有个屋子。
他先是扫视一眼周围的情况,这屋子跟以前不同,但能判断是牧民的屋子。
因为墙上还挂着的有引他们自己为豪的猎物。
他道,“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再看看。”
祺物非常同意这个说法,直接就坐在地上,“这个…白卿礼说的没错,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先是好好休息,等天亮。”
周璐宁道,“那万一有别人来呢?”
祺物摇头,“这边来的人很少,劝你死了这条心。”
他打个哈欠。
好像也说的是。
祈玲揉揉眉心,将附近的窗子先关好,但也幸好的是,不都是坏的。
能避风。
白卿礼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地上,“阿玲,你睡在这上面吧。”
“晚上冷,你先盖着吧。”祈玲摇头。
周璐宁觉得这两个人有些无趣,白一眼,自顾自的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了。
她不想直接躺在地板上,伤背。
白卿礼说:“我穿短袖没什么,你穿的无袖短衣,容易在沙漠里感冒。”
他稍微动动手,让她先在衣服上,祈玲也只好坐了下来。
白卿礼说,“明天我们大概就是早上估计出发。”
他扶着她慢慢的倒在了地上,祈玲用衣服将自己滚着包裹好。
她也在听着白卿礼说着的话,小声问,“我们能出去吗?”
“肯定能。”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先休息吧。”
祈玲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一团:“那你也早点睡,老白。”
“我…会的。”
白卿礼抬起头望向了祺物,眼里闪过一抹凶狠。
那祺物也抬着头望着他,明明戴着眼镜,白卿礼有明显的感觉,这个人一直在看着他。
他站起,祺物也跟着站起来。
两人一起走出了屋子。
祺物刚站住就开口说话:“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吧?”
“问什么?”
他不想任意的去揣测这些。
不想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别人知道了些什么。
祺物不急不忙的开了口,“你那女朋友是狐狸吧?”
白卿礼似乎早已想到,脸色十分的平静,“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猜到的原因是从她手上的铃铛看出来的,她手上的铃铛是激发体内狐狸基因的。”他压低声音说,“她应该是最纯正的狐狸吧。”
随后他又继续说:“你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不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跑了,不是吗?”
白卿礼却笑:“我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花店老板,只是以前的时候在沙漠里跑过。”
明显的掩饰让祺物却只是笑了笑。
他说:“你说的这些还真的是有些无聊,这狐狸自然要被野狗追杀,再怎么保护的话,也根本就没有用的。”
“除非你就是野狗。”
白卿礼没反驳,也没说明。
他转身就回了屋子里,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先休息吧。”
祺物长叹口气。
他真还觉得无聊。
...
等着一大早上太阳还没有升起,周璐宁就先醒了过来。
她望着整个屋子,就又看向了外面。
外面一片宁静,一个人也没有。
坐在这里睡觉整个背部也都疼,她急忙站起来,推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她伸了个懒腰,长吐口气。
“还真的是...”
周璐宁没有把后面两个字吐出来,就见着不远处有人驾着车过来了。
她起初是想招手的,可又想,万一对面不是什么好人的话,那岂不是都要出事。
若有所思之下,她回到了屋内趴下。
这时白卿礼也醒过来。
他望着不远处,发现了一辆车的痕迹。
他猛然一惊,连身体也没起来,尝试着去推一旁的祁玲。
她被一推,就差不多醒了过来。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白卿礼拽住了手臂,“等,外面有人。”
祁玲猛地一惊。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沙漠里的人谁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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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这座木屋外。
车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是哪儿啊?”
“我不是要去山海坡嘛,你这导游还说是熟悉沙漠整条线的,我看你就是假的!”
这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应该是实在是忍不住下了车,因为听见了关车门“嘭”的声音。
这时一个男声慢响起,“我说过了,山海坡不是个好地方。”
“我就是去见我朋友的,没办法。”女人怒气冲天,使劲的拍了一下车,“顾卫东,你说...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让我去。”
顾卫东点头,“你猜对了。”
“我在沙漠里这么多年,去过山海坡好几次,可你也要去想想,在山海坡死的人去哪儿了。”他并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实打实的说。
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咬咬牙,“那你把我送在这里干什么?”
顾卫东指了指屋子里,“那屋子里有你想要见的人。”
女人有些惊讶,“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没说什么话,只见着车窗户慢慢升起,女人有些揣测不出来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简直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要不是看在顾卫东的名号上,早就不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