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本不想这么做……即使公司倒闭,我也可以回老家。但在我准备离开的那天,一个蓝眼怪人找到了我。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手持匕首,威胁我加入他们的计划。我害怕他会伤害我的家人,只能答应。”
公司被黑衣人控制,股东失踪,技术员被换,项目全部转为无人机。起初我并未意识到这些无人机的危险性,直到后来发现它们装备了刀锋、机枪等武器,我才意识到这些无人机的真正用途。
我虽然只是一个傀儡,但收入却比公司盈利时还要多。如果没有被发现,我想我会继续这样辅助他们。但最终,我们的行为还是被揭露了。
公叔阳炎提及至此,我们对他公司的内幕已有了初步的了解。
郑琪接着说:“接下来,我们将调查你的技术员和部分股东的行踪。如果你能配合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这将有助于你的量刑。”
“两位警官,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我的办公室里还存有监控资料,你们可以查看,或许能够还原当时的情况。”公叔阳炎恳求道。
“你们公司的监控不是每周都会覆盖一次吗?”我问道。
“我们有保留机制,至少能保存三个月的录像。”他回答。
郑琪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我们或许能够通过这些线索找到威胁公叔阳炎的幕后黑手。
我们随即前往技术科,那里存放着我们之前取回的公司监控录像,虽然尚未仔细查看,但现在有了公叔阳炎的提示,我们开始集中精力仔细检查。
公叔阳炎记得事件发生在大约一个月前的晚上,大约10点左右。我们便从这个时间点附近的录像开始排查,逐帧审视。
作为警察,我还是头一次如此专注,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们终于发现了有价值的画面。视频中的情景与公叔阳炎所描述的一致,确实有人在那个时间潜入了他的办公室,动作异常敏捷,迅速接近公叔阳炎并将其控制。
监控设备同时具备录音功能,我们能够听到他们当时的对话,但声音非常嘈杂。如果我们不能确认对话内容与公叔阳炎所说的相符,那么我们也无法确定他的话是否属实。
我拿着含有该视频的U盘找到了音频分析室的同事,请求他们进行分析。技术员小李小心翼翼地将U盘插入电脑。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小李表示:“我尝试了通过波长捕捉噪声样本,然后调整降噪参数进行处理,最后提取出纯净的人声,但要听清楚还需要多次比对。”
尽管小李努力了很久,播放出的声音仍然难以辨认。我感觉只是比之前稍微清晰了一些,但并没有获得太多有用信息,只有一个字稍微明显一些:“你。”
这个字太过模糊,即便我将其交给文检专家道志勇,恐怕也难以得出有效结论。但我还是将情况告知了道志勇,他正在研究,而我则暂时离开了省厅。
过了不知多久,我驾车回到了四合院。久未归来,我躺在床上试图休息,却因心中持续困扰的噪音问题而无法入睡。或许是运气使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立刻从床上起来,走向四合院附近的街道。我记得邻居黄大妈就住在那里,她是一位盲人。
到达她家后,我敲门问道:“黄大妈,您在家吗?”
“在呢,是何启荣啊,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她问。
“我这里有一段录音需要您帮忙听听,不知道是否可以?”我请求道。
黄大妈还未回答就打开了门,双眼紧闭地说:“听录音?当然可以,我的听力很好。”
我曾破获过一个案件,当时也是一段难以辨认的录音,正是一个盲人证人提供了关键线索,帮助我们破解了案件。
我在黄大妈面前播放了录音,她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沙沙声后,认真地说:“我听到了一些对话,其中有一句话是这样的,‘你们是北极星,混蛋,我早就听说过你们这个组织,你们手眼通天,现在却成了过街老鼠,不仅警察,连我们都对你们深恶痛绝,你这个满脸胎记的怪人。’”
“满脸胎记的怪人?”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当我问黄大妈还听到了什么时,她分析说:“似乎是他的公司遭到了要挟,接着被迫制造某种无人机。”
我质疑地问:“你确定?”
黄大妈坚定地回答:“不会有错,我曾是间谍,执行过许多任务,都靠这双耳朵。别小看盲人,我们也能做特殊工作。”
黄大妈开始唠叨,我硬着头皮应付几句后离开。盲人的听力确实惊人,我曾找专家对盲人大脑进行扫描实验,发现盲人的声辨和定位能力远超常人,这是功能代偿的结果。盲人能捕捉到常人无法察觉的声音,是因为他们经常刺激大脑皮层的听觉系统。失去视觉的大脑皮层将资源全部分配给听觉系统,因此盲人的听力通常更为发达。
回到省厅,我向黄馨描述了怪人的特征,随后我们利用天眼技术排查监控。公叔阳炎的事情经过侦查员核实,基本确定无误,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个胎记男。
胎记男并不难找,他经常出入星辉酒店附近,但很狡猾,总是从后门进入,避免被人发现。我指着监控画面对肖光豪说:“抓捕此人的任务交给你了。”
肖光豪领命离开,夏侯和高俊宇也跟随行动。我在办公室等待,本以为他们会迅速得手,没想到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仍无消息。我拨打肖光豪的电话,却提示已关机,这让我感到不安,因为我们是不允许关机的。
我立刻离开办公室,来到技术科,却发现空无一人。我继续寻找,刑警队、特警队、武警队,都不见人影。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这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