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结局

“思杰1，为何如此渴望外出玩耍？娘亲喜欢阅读，且晚上尼姑庵大门会关闭。你愿意整晚流浪街头、受人欺负吗？”黎昭言看着儿子，不知他遗传了谁的基因。她和司徒杰都才貌出众，而儿子似乎继承了他们所有优点，更加亭亭玉立。
但有件事她一直好奇：司徒杰性格冷漠平淡，她恬静安然，然而儿子却热爱热闹，总拉着她外出，乐此不疲，甚至傲娇地撒娇。这点或许是遗传自司徒杰吧？
提及司徒杰，两人已三年未见。自那晚托谢予倦将他释放并嘱好好生存后，他便如人间蒸发。黎昭言不欲寻找，只知彼此尚在便足矣。然谢予倦未放弃寻人念头，偶有书信往来。
谢予倦信中提到，已将落云霜接回皇宫，虽不能成皇后，但如贵妃般照顾，大臣们并无异议。又提及侍卫回报，称曾在小城见过疑似司徒杰者，令黎昭言诧异：三年音讯全无之人，怎会突然出现？
思杰仍不愿放弃，继续哀求：“娘亲，若答应带我去晚宴，我就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他长得特别英俊，我原以为娘亲是世上最美，没想到他也一样美丽。可惜他是男人，否则真想娶作娘子。”
黎昭言被逗笑，戳了戳他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打趣道：“小家伙，才多大就想娶媳妇？知不知道娘亲养你多辛苦？这么快想让娘亲带孙子？”
小思杰嘟嘴撒娇，依偎进黎昭言怀里，感受着娘亲的体温。不久，他累得睡着，梦中仍呢喃：“那个人，眼睛看不见的叔叔，跟思杰长得很像，娘亲？”
这梦话让黎昭言浑身血液凝固。小思杰说有人跟他长得很像？她虽认识小城大多数人，却从未见过那张脸。听小思杰提及后，她忽然意识到，或许司徒杰真的回来了，来到这座小城，如谢予倦信中所言。
黎昭言心中七上八下，告诫自己不可再对司徒杰有非分之想。过去已过去，她找到平静生活，有思杰陪伴，已满足。听闻黎国在谢予倦领导下繁荣昌盛，她愿望实现，不再贪婪。但为何他此时出现？
晚上灯火璀璨，小城最热闹之夜。思杰苦苦哀求，黎昭言无法拒绝，冒险带他参加晚宴。
晚宴热闹，年轻男女趁此机会相识。黎昭言与小思杰吸引众人目光，毕竟母子俩美艳惊人。幸好小思杰虽年幼，已学会保护娘亲。他递上丝帕，不满地瞪眼看黎昭言的男人，提醒：“娘亲，快蒙上面，别让人看到。这些男人不怀好意，我会保护你！”
听到儿子的话，黎昭言心中暖暖。她捏了捏小思杰的鼻子，轻声问：“我儿何时学会这般男子汉的话？从未教过你，从哪学来的？”
“娘亲，记得我提过的新朋友吗？他眼受伤看不见，却教我很多。他说我已男子汉，要照顾你。你是女子，应被保护。放心，我会做到！”小思杰拍胸脯保证，成熟许多。
黎昭言在意的是，那人是不是司徒杰？若是，他是否认出儿子？重重疑惑堵心房，她几乎窒息，心脏剧烈跳动，似要从身体里蹦出。
黎昭言一眨眼，小思杰已不见。灯火晚宴人潮汹涌，三岁的他谢遇险。她边喊边挤过人群寻子，但嘈杂声淹没了她的声音，令她更加焦急。
四处寻找时，她在糖葫芦摊前发现熟悉人影。小思杰正对那人指手画脚：“娘亲说冰糖葫芦酸甜，可以吃一串。我没钱，又走散了。你是我朋友，江湖救急，不就应掏钱买友谊证明？”
那人未对小思杰纠缠不耐烦，反从钱袋掏钱买糖葫芦。给小思杰后叮嘱：“别只贪吃，你娘也喜欢，给她一串。”
小思杰点头，却只顾吃。旁边小贩忍不住说：“父子长得真像。我猜他娘定是大美人，这孩子太漂亮，不像我们小城，倒像黎国都城显贵家孩子。”
那人听小贩言，心情好，问：“真像我吗？”敏锐听声辨位，轻问小思杰：“你叫思杰？知否娘亲为何取名此？思杰，是思念何人？或许是你爹爹？”
小思杰骄傲提娘亲，却意识到走散，忧心娘寻。
小思杰夺回为娘亲准备的糖葫芦，匆匆说：“朋友，先走了，娘亲会着急。下次玩，糖葫芦钱长大还你。”
他精明，连本带利都懂。脚步渐远，嘴角微笑，听小思杰远处喊：“娘亲，怎么来了？新朋友眼瞎但心好，给你买糖葫芦了。”
小思杰对新朋友满心欢喜，抚摸他小脸，望向人群耀眼的那人，黎昭言泪不觉自落。
小思杰慌了，以为走失让娘哭，跟着哭：“娘亲不哭，打思杰都可以，但别哭。你哭，思杰也哭。”
他闻黎昭言泪，如鬼影闪至母子旁。小贩惊叫“有鬼”后消失。黎昭言前多一张熟悉又陌生面孔，她感慨万千，似久等此刻。
他手悬空，不敢摸那魂牵梦萦的脸，心疼问：“受伤了吗？为何哭？我看不见，你别吓唬我！”
黎昭言久未听“昭言”之称，心颤。她哭得更凶，小思杰怪罪于他，推搡道：“不跟你玩，惹哭娘亲。”
他蹲下，抚小思杰头，安慰：“思杰别气，爹爹哄好你娘，绝不让她哭。”
小思杰见与己相似却年长男子，好奇问黎昭言：“娘亲，他真是思杰爹爹？”
黎昭言哭泣中点头，从未否认过司徒杰存在。
司徒杰不确定黎昭言是否承认他，但小思杰勾住他手后，他明白彼此都未忘。
河畔小船，司徒杰抱睡梦中的小思杰，若非在水上，或许他又会活泼起来。
船头，黎昭言静立，凝望清晰月色与繁星。身后，司徒杰言：“或许因你安全，皇帝保密你们母子消息。我知他寻我，但自你们带小思杰回城，我便知晓并隐于你们旁。”
“真心躲藏者，纵我苦寻，亦难觅踪迹。”黎昭言想，从前至今，司徒杰总在不被发觉时，夜深伴她。
闻黎昭言声，司徒杰心疼，轻放小思杰于床榻。自承父后，小思杰更粘他，他也喜这依靠。
现，他需暂放手，重要事与黎昭言言。重聚需勇，此回，他决意不再离母子，无论天塌地陷！
“那瓷瓶药丸，医言制法特，除滋补解毒外，竟用人血非甘露水。遇落云霜后知，乃你之血，对否？”每思此，司徒杰心痛抽搐。不知黎昭言默默付出几何？因她，他得以至今，按嘱服药，年许，体内毒素尽去。
黎昭言未答，只抚心口，那里有曾取血救他留下的疤，与昔被欧阳绝控时所伤同位。虽成疤，沐浴时仍刺目。
“此三年，你居小城？何以维生？”黎昭言坦然，小思杰自言便懂，少令母忧。
“邻城有酒楼，今少理，掌有助。日至此城，尼姑庵畔徘徊，闻儿嬉笑，虽未见容，知为吾子。”言及儿子，司徒杰骄傲又愧疚。
他轻握黎昭言手，畏遭拒，然她未反抗，身微颤。续言：“勿怪我，勿气我，未知你是否愿原谅？宁愿守候，待你儿原谅我离之机。知你，贸然现会令你泣。未料仍令你哭，对不住，可恕我？”
肌肤相亲，黎昭言心无委屈。她未怨司徒杰，生思杰后尤是。名思杰，乃怀司徒杰意。往事难忘亦不舍，凭其力，至今。
顺依司徒杰怀，再闻久违心跳，泪涌。捶胸怨泣：“傻瓜，知我等你苦否？何言忧我们不恕？”
“是错，我欠考虑。若早现，不误思杰成长。保今始不再离，若居此城，酒楼亦迁。若随他城，便归。昭言，可好？”
重逢幸福，司徒杰誓守。陪黎昭言，共睹小思杰成长，为父母之欢喜。
次日晌午，黎国皇宫接昭言信。小监急趋谢予倦前，恭言：“陛下，帝女殿下信至，待批奏折后再阅？”
“不可，帝女信岂能延？”三年沉淀，谢予倦与黎昭言情深似知己。每信至，心潮澎湃，此次亦然。
谢予倦拆信，见熟笔迹：“有时人事物，非避则不见。自觉贪婪，曾以为心力尽，今又生盼望，爱之力也。愿此幸传君，若再会，君为卓越帝，我为幸福女。”
信虽短，谢予倦已悟意。或司徒杰与黎昭言重逢，字透幸福。收信，露会心笑，为昭言喜而快慰，如友间情。
“取需批奏折，今心旷神怡，欲一清处理，不负民信。”读信后，谢予倦力涌，决成优秀帝，不辜负昭言禅位情深。
小监颔首，即照办。见谢予倦埋批奏折，好奇问：“陛下，娘娘们邀晚膳，如何处理？”
“云霜贵妃何在？”与黎昭言共历诸多，尝甘为不爱己者付，苦难言。今欲珍视落云霜，为她多年付出之回应。
小监恭答：“贵妃往御医馆，三年调养，医言已复七七八八，再服汤药，或破不孕传言。”
落云霜似圆心愿，重获为母资格，不再羡他女怀孕生子。
“今晚宴于云霜贵妃。”
言毕，谢予倦续批奏折。心无烦躁，反觉处理各地事，解民怨声载道，为荣。
他誓珍皇位，望黎昭言与司徒杰重逢，永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