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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暗潮汹涌(十一)

重生之我以医术改命 大毛小脑 2024-05-14 14:04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宇帝自始至终也没有出现,大熙迎来了新皇登基。而被坊间传闻弑父杀兄的川王爷还是没有消息。
“快快快,新皇登基的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万不可出任何差错,否则就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在太极殿指手画脚的正是宇帝身边的李德山,看他的模样对新皇登基一事十分上心。
“李公公,奴才们会小心的,绝不出任何差错。您老辛苦了一早,您先坐下好好喝口茶歇息歇息。”李德山是宇帝身边的主管公公,只要他不行差错,新皇身边的总管公公的位子还是留给他的。李德山话落,马上就有一个小公公上前巴结了。
“好,好。你小子懂事,好好做事,回头自然会有人看到的。”李德山坐下,笑眯眯的,似乎对小公公的表现极为满意。
“哎,奴婢必会好好做事的,李公公只管宽心!”李德山虽未明说会提拔自己,可是那小公公是个聪明人,一下子悟过来李德山话里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回李公公的话,奴婢叫狗子,是奴婢的老娘给奴婢起的,话是好养活。”小公公狗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话到自己的名字脸上还有些羞涩。
“狗子是吧?十一皇子那里少了个伺候的人,你跟着老奴来吧!”李德山招了招手,那狗子就乐颠乐颠地跟着他去了御花园。他心里暗喜,若是能够去十一皇子身边做事,那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的。
“李公公,十一皇子不是在纯阳殿准备登基事宜吗?您让奴婢来这御花园是?”狗子老老实实地站着,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李德山开口。
“狗子,老奴跟在陛下身边多年,如今陛下传位于十一皇子。可十一皇子身边人手不够,这不老奴看你机灵,就寻思着把你调到他身边。如今正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自个儿的了。”李德山话完也不急,站着静等狗子的回复。
“李公公,奴婢谢过您老人家,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只要您开口,任何事奴婢都愿意去做。”一听到有能够往上爬的机会,狗子就迫不及待地跪下表心意。
“好,是这样的……”李德山在狗子的耳边低语几句,狗子就感恩戴德地下去了。他实在没想到有一日这样的好事也会降在自己的头上,真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恰好掉到他狗子头上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定要办好了,日后定能够飞黄腾达的。
新皇登基准备事宜已经完备,先前死去大臣的空缺也已经补上了。十一皇子上官毅从纯阳殿出发,一身龙袍的他乘着步辇先是去了太极殿。由宇帝身边的李德山宣布登基典礼开始,群臣也有序地进殿。阶下三鸣鞭,在鸣赞官的口令下,群臣行三跪九叩礼。典礼中,百官行礼应奏丹陛大乐,此时设而不作,群臣庆贺的表文也进而不宣。
上官毅一声令下,他就领着群臣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尚阳殿,往慈安宫而去。正宫娘娘已经搬离了正宫,如今已是太后娘娘,人称冯太后。百善孝为先,新皇登基,首要做的事情就去慈安宫跪谢冯太后的生养之恩,同时由主管公公宣布新皇的第一道圣旨。
“天佑大熙,吾皇圣意:朕之生母独孤冯氏,贤良淑德,尊贵无凡,实为世间女子楷模。今朕初登皇位,朕母独孤冯氏母仪天下、世奉冯太后。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圣旨下群臣叩拜太后娘娘,自此正宫娘娘成为太后娘娘,身份尊贵无比。
“皇儿,如今你已经是一国之君了,日后当以国家大事为重。”按着程序,太后娘娘该与新皇好好交代一番才得让新皇离开慈安宫前往御龙山祭天大昭天下。
“儿臣谨遵母后之言,儿臣告退!”登基流程安排得紧凑,上官毅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再次率了群臣出了慈安宫。御龙山地处熙城城北,是历代大熙皇帝登基时举行祭天仪式的地方。
在御林军的护送下一群人很快就到了御龙山,祭天仪式在礼部尚书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祭天仪式第一步就是颁布诏书,以表示皇帝是“真命天子”,仪式庄严而隆重。首先,大学士再将诏书捧出,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交礼部司官放在云盘内,由新皇的近侍宣布。
祭天仪式的第二步就是鸣锣,锣声彻耳,群臣再次叩拜,同时大熙皇宫的某一处悄无声息地升起了三颗信号弹。祭天仪式也结束了,新皇领着群臣从御龙山往皇宫的方向而归。一路上锣鼓喧天,新皇登基其乐融融,而另一边的玄女国几万军队也开始行动了。
“诸位,该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谁来打头阵?”
“将军,末将愿意先带一万兵士打头阵。”就在其他几个将军都沉默的时候,坐在角落的君将军开了口。其他将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连连点头赞同。
“毕竟君将军年轻有为,打头阵的士兵必定会受到大熙军队的顽强抵抗。只有君将军这个的人才才能够为我们玄女国将损失降到最低。”
“是啊,想当初我们谁也拿那些土匪没法,多亏了有勇有谋的君将军。”……
“那好,君将军,就麻烦你了。本将等着你的大捷!”总将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敲定了下来,君将军点了点头就出了兵营。他出了兵营,眼里满是鄙夷。那些个将军一个个话的冠冕堂皇的,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原因,怕死!
“将士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今夜我们就连夜进城,直捣大熙皇宫。出发!”君将军话落,整装待发的士兵们就立刻斗志昂扬……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大熙处于一片安然当中。百姓门前都张灯结彩的,全都欢欢喜喜的就盼着新皇能够带来一片新气象,能够带领着大熙走向更富强。在欢乐的气氛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已经夜幕降临了。
“众卿家,今日朕登基,朕心甚悦。众卿家只管喝,今夜朕与众卿家不醉不归!”上官毅登上皇位,自觉高枕无忧,出口的话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初登皇位的新皇该话的。只是此刻群臣沉浸在喜悦中倒也没有多想。
酒过三巡,上官毅与群臣都微醉,宫女们都还在弹琴跳舞助兴。而冯太后则是借口年纪大了乏了就先行回慈安宫了。
慈安宫,“太后娘娘,微臣给太后娘娘道喜了。”
“贺兰左相,你,你怎么还活着?来人啊,来人……”冯太后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开口唤人,只是无论她如何叫唤始终都没有人进来。
“太后娘娘是在疑惑微臣为何没死吧?哈哈,您都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呢我的钟预使大人?你宫里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贺兰左相步步紧逼冯太后,冯太后步步后退,他的话让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自己的身份他一个丞相怎么会知晓?
“太后娘娘定是在奇怪微臣为何会知晓你的身份是不是?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贺兰左相话着话着声音就变了,变得沙哑难听。
“原来是神使大人大驾光临,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神使大人见谅!”冯太后面色一变,很快就露出谄媚的笑容,只是抱拳的双手隐隐在酝酿着什么,很快的她就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钟预使,你可要好好感谢感谢你的好儿子,若不是他,本使怎么敢出现在太后娘娘的寝宫?不明白?那我提醒你一句,您被封为太后娘娘的时候是不是喝了上官毅敬你的茶?只要你一动用内劲,就会遭到反噬。怎么着?被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害死,心情不好受吧?当年你杀米儿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贺兰左相疯狂地对着冯太后拳打脚踢,脸上的青筋暴起,冯太后已经被踢得吐了血。可他看到那些血不知没有停止动作,反而还越来越来劲,拿出一把匕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在她身上扎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你到底要做甚麼?”冯太后能够感觉到鲜血不断地从自己身体里流出,她不甘心,自己忍着屈辱苟活了那么多年,为何老天要在她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时和她开这个玩笑?她不相信自己的裕儿会害自己,他定是被人利用了。
“我只是想让你看一出好戏,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的。”贺兰左相给冯太后服下了止血丸,他不会轻易让这个贱人死的,他要让她生不如死,最后死的比他的米儿更痛苦。
太极殿,“不好了,不好了……”那御林军话还未完就已经倒地身亡了。歌舞升平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醉了酒的大臣们一个个的酒全都醒了。可是他们发现自己想要拼命地站起来却浑身如何也使不上劲。
“杀啊,杀了昏君!”很快的就有喊杀声传进来。
“护驾,护驾,来人,快护驾,保护陛下!”上官毅身边的李德山大喊着护驾,可是自己的身子却是很快地就朝龙椅后方挪去。看着来势汹汹的士兵,上官毅在发现自己全身虚软后手足无措,哪里还管的着李德山在哪里。
很快的,大殿就被手持刀剑的士兵团团包围了,众大臣也瑟瑟发抖地跪在一起。而早在上官毅还未登位就辞了官的冯老反而躲过了一难。
“大胆,你们这些意图谋反的逆贼。朕乃真龙天子,你们若速速缴械,朕还能够饶你们一条狗命!”上官毅张口,群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这是跟了个怎样愚蠢的皇帝,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词!
“三皇兄,你快救朕,救了朕,朕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镇王!”见自己的话没用,上官毅就将目光放到静静地站在一旁的独孤闫身上了。他的蠢钝让群臣都不想再看见他了,他们全都被下了药,唯独三皇子还好好的站着,用脚趾头想想都知晓是什么原因了。他可倒好,还在这求罪魁祸首救自己。不知是天真还是无邪!
“十一弟真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了皇位谋害父皇与诸位皇兄皇弟,你这样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若是成了大熙的皇帝,大熙岂不是要民不聊生?今日本宫就要为大熙除了你这祸害,除了你这昏君!”独孤闫上前一步满脸鄙夷地看着上官毅,这个傻瓜,到了现在还妄想自己会救他,真是愚不可及!
“你,原来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朕告诉你,就算朕死了,还有川王爷在,你妄想当上皇帝。”上官毅总算是聪明了一回,知晓将一直未露面的上官黎川牵扯进来。果然,听了他的话独孤闫的脸色一沉,他传出上官黎川弑父杀兄的消息就是逼他现身,可他到现在都还没露面。
众兄弟中,他独独忌惮上官黎川。不过只要司徒沐泽在手,他就不相信司徒婉不回来。司徒婉回来,上官黎川定会回来。只要他们一回来,自己再布下天罗地网,他就不信上官黎川能够插上翅膀飞走。
“区区一个上官黎川,本宫还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一露面,等他的就是几万大军。来人,给我将这个昏君押下来。”独孤闫甩开心里不安定的感觉,大手一指上官毅就被人从龙椅上拖了下来与群臣跪在一起。
“来人,将冯太后带上来。”很快的浑身是血的冯太后就被丢到了地上,丝毫没有了威仪。待看到上官毅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她才舒了口气。
“上官毅,本宫也并不是非要你的命不可,只要你好好听话,本宫倒是能够考虑饶你一命。否则……”独孤闫大脚用力一踩,上官毅就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他的有右手手骨被独孤闫踩断了。
“三皇兄,不,三哥,有话好好说,您千万莫要再动脚了。您只管话,无论什么事情弟弟都会听你的。”上官毅疼得直冒汗,可他知晓自己若是不答应,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大的痛苦。
“识时务者为俊杰,十一弟果然识时务。来人,抬上来!”独孤闫话落,就有士兵抬着一个木马进殿来。众人都不知独孤闫要木马做甚,唯独冯太后眼里闪过恐惧与愤怒。
“这是催情的春药,给你的好母后服下去。”独孤闫的话惊起了千层巨浪,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是皇帝与群臣处理政务的太极殿,如何能够在威严的大殿上做这种事情?
“三哥,我,我怎么能给自己的母后服下这种药?不行,啊~”上官毅甫一开口拒绝,他的一个手指头就被割下了。他痛苦地用手捂住伤口,痛的满头大汗。
“怎么?你还有九个手指头,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不,不可以,裕儿,不可以……”看着拿着药向自己爬过来的上官毅,冯太后神情慌乱,她想要逃跑,可却被贺兰左相狠狠地压着。
“母后,对不起。”随着上官毅的一句话,冯太后被贺兰左相掰开了嘴,咕咚~那药水就已经顺着喉咙往下,她扑在地上拼命地干呕可已经无济于事了。开始的一刻钟时间,冯太后还能够凭借着理智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一刻钟之后药效完全发作,以往端庄高贵的冯太后就忍不住轻吟出声。
冯太后虽快要四十了,可保养得很好,加上平日里经常练功,随着她扭着身子脱去自己的衣物,露出来的身体凹凸有致。冯太后身上有许多血窟窿,随着她的扭动慢慢溢出血来,只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在场的大臣都是经历了多房妻妾的,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可想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居然如此模样,想着想着就亢奋了起来。看着就连上官毅都看着冯太后目不转睛,直咽口水,而独孤闫似乎也没有不高兴,有胆子大的甚至爬到冯太后的身边左摸一下右碰一下的。冯太后不止没有露出不开心,反而在有人碰触自己时十分享受。
渐渐的冯太后已经一丝不挂了,独孤闫一声令下,就有士兵上前将她抬起。冯太后被抬到木马上,马背上的木头很快就没入她体内。士兵们竟然就在大殿上推起了木马,而冯太后一开始还十分享受。可时间长了她也慢慢恢复了神智,看着满朝的大臣甚至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都目不斜视地盯着那里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往她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刑法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的身上。那木头上上下下的,偏偏她还中了药,她恢复了一丝神智,可耐不住身体的本能还是会让她发出她极力想要忍住的羞耻的声音。
冯太后想要咬舌自尽,被贺兰左相看穿了目的,他手一伸,一颗药丸就在冯太后的嘴里融化了。冯太后双眼死死地瞪着贺兰左相以及独孤闫,眼珠都快要蹦出眼眶。这种想死都成了奢望的感觉让她绝望,她以往修炼了采补之术经历过许多人,可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是让她难堪到生不如死的。
“将她放下来!”
冯太后被放下来,她的眼神空洞,好似没有了灵魂,可独孤闫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她。他要为他的母亲讨回公道,让这个贱人将母亲受过的苦全都体会一遍,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你们谁若是本宫我满意了,本宫就饶过谁。”独孤闫眼睛往冯太后身上一扫,群臣们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独孤闫的阴狠他们深有体会,这个时候为了活命他们什么都愿意,何况还是和这个他们以前连肖想都不敢的女人呢?
“上官毅,他们都去了,难道你不想活了吗?”独孤闫利眼一扫,上官毅就哆哆嗦嗦的,裤子上一片潮湿,竟然是尿裤子了。
“她,她是我的母后,三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我给你做牛做马,饶命啊三哥。”看着被折磨得全身是伤的冯太后,上官毅害怕极了。
“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不要,三哥,我去,我去,我去……”上官毅拼命地挣脱士兵们的手,爬到独孤闫的脚边哀求着。
独孤闫一挥手,士兵们就放开了上官毅。上官毅用了最快的速度爬向冯太后,加入了群臣的队伍。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为了活命如此,冯太后终于晕了过去。
“三皇兄真是好雅兴,欢喜看这样的画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独孤闫回头一看就看见了最让他忌惮的上官黎川缓缓走来。
“给本宫将他拿下!”
得到了独孤闫的命令,士兵们拔刀冲向上官黎川,然而上官黎川武功实在高强,他们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看着死伤的士兵,独孤闫仇恨地看着上官黎川。
“四皇弟莫不是也想来分一杯羹?”独孤闫一边问着一边就向上官黎川袭去,他的招式阴毒霸道,每每都是往人的致命之处攻击。上官黎川见招拆招,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不过还是占了上风。时间久了,独孤闫的内劲没有上官黎川深厚,慢慢地就露出破绽来。上官黎川不欲再多与独孤闫纠缠,趁着独孤闫被他内劲所伤的当头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站在暗处没有动手的贺兰左相趁机投了颗毒药,上官黎川察觉有异只能以手捂鼻,却不想让贺兰左相带着独孤闫给溜出了太极殿。上官黎川来的目的就是除去独孤闫,留下暗卫与士兵们打斗,自己则追了出去。
“父亲,这边来!”带着重伤的独孤闫往外跑的贺兰左相慌不着路竟然走上了一条死胡同,正在他担忧上官黎川就要追上来的间隙,贺兰峰居然出现了。
“峰儿,你怎在此?”贺兰左相完全没有料到消失多日的贺兰峰会在此。
“父亲,孩儿一直都未离开熙城。快这边来!父亲,你……”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贺兰峰不敢置信,看着贺兰左相带着独孤闫远去的身影,一滴泪终是落下了。他没想到在父亲的眼里,原来从来就没有自己这个儿子。
“爷,他们应该是从这条密道逃了。他该如何处置?”贺兰峰昏死过去没多久上官黎川就带着人来了,可惜那两人已经跑了。
“将人带回去,你们继续去追。”上官黎川无奈地抚抚眉,他被人迷惑了,否则早就追上来了,真是功亏一篑!
川王府,“黎哥哥,找到独孤闫和贺兰左相了吗?”
“没有,我被贺兰峰迷惑了,追错人了。不过独孤闫受了重伤,逃不了多远的。”
“贺兰峰?他不会是被?”看着昏迷不醒的贺兰峰,司徒婉惊叫出声。虎毒不食子,那个贺兰左相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司徒婉感叹归感叹,手上还是很迅速地给贺兰峰处理着伤口。
“爷,不好了。司徒将军中毒了!”司徒婉刚给贺兰峰包扎好就听到了一个让她心慌的消息。
“怎么回事?”
“司徒将军和你一同去炸完地道后没多久就晕倒了,军医查看过是中了毒,只是到底是什么毒还不得而知。”暗卫的话刚完司徒婉与上官黎川已经不知踪影了。
“婉儿,你先不要着急,有军医在,岳父大人是不会出事的。”上官黎川骑马追在司徒婉身后,可是他的劝慰司徒婉一句也没有听进耳,而是继续骑着速风飞快地往城外奔去。司徒婉自责不已,若不是她让父亲与黎哥哥一同去炸地道,怎么会让人有可趁之机?
“二小姐,您来了。”
“周将军,我爹呢?”司徒婉下了马就径直走向军营,她心焦万分,前世的时候她没有能耐保护父亲,可这一世她绝不允许父亲有任何的差错。
“二小姐,将军在大营里躺着,您快去看看吧!”周景也是心焦不已,将军莫名其妙地就晕倒了,军医查过话将军是中了毒。可是这几日将军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的,他实在想不出将军是在何时中的毒。
“好,快带我去看看。”司徒婉进了大帐,才几日不见司徒沐泽就受了一圈。最让司徒婉心惊的是他的手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了,眼下也有青影,这完全是吸食了五石散所致。看他的状况,恐怕已经有好多日了。如今大战在即,若是让人发现父亲吸食了五石散,恐怕会军心不稳。玄女国这次派出的士兵几乎全都埋在了地道里,若是此时玄女国来犯报仇,可就不得了了。
“周将军,父亲的吃食是谁负责的?”
“二小姐,都是我在负责的。这几日将军与我吃同样的饭菜。怎么了?莫不是吃食上真的出了问题?”周景自责不已,定是自己害了将军。
在上官黎川不爽的目光下司徒婉飞快地抓过周景的手,可是把脉许久也未发现有吸食五石散的迹象。“周将军,对外称我爹并未中毒,只是疲累过度,马上就好!”
“是。”虽不知司徒婉的神情为何会变得如此紧张,周景还是点头答应。
“周景,爹在司徒府的时候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若是不是在军营吸食了五石散,那必定是在司徒府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府上并未发生什么异常之事。”周景思虑许久,他在司徒府时几乎多数时候都与将军一起,一切都很正常啊。等等,“二小姐,将军最近似乎有吃夜宵的习惯。可是也没见将军出什么事。”
“夜宵是何人做的?”答案呼之欲出,司徒婉心里几乎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了。
“是厨娘做的,每每都是经过您身边的大丫鬟荷香之手亲自送给将军的。可是将军吃不完,每次都会给一些我吃,我也没见中毒啊!”周景疑惑,自己与将军都是吃同样的东西,难道将军所中之毒并非从口而入?
“周将军,父亲用完宵夜后是不是显得特别精神?”
“二小姐,您这么一话,的确如此。将军用完宵夜后总是还有精力打一套拳。”周景回忆,将军用完宵夜后总是很迟才睡下,将军房间里的灯会亮到半夜。
“周将军,父亲是被人下了五石散。”
“什么?是何人如此大胆?难怪军医只道将军是中了毒却查不明中何毒。”周景大为气怒,何人敢如此大胆?五石散是禁药,若是让人知晓此事军心涣散就不得了了。如此恶毒之人,若是让他知晓,必要千刀万剐。
“去将军医寻来。”司徒婉目光一暗,作为大熙的军医竟不知五石散,还给父亲滥用药,这不是更要拖垮父亲的身子吗?
“不用去寻了。军医是假的,身为大熙的军医不可能不知晓吸食五石散后的症状。五石散之所以成为禁药就是因为先祖时大熙曾有常胜军队一支,所向披靡,可却被人下了五石散导致士兵成为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故而才迫使大熙不得不迁都。自此凡是大熙军医都必须知晓五石散,否则士兵们的安危难以保障。”
上官黎川的话让司徒婉陷入沉思,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当初进密道的时候她就奇怪皇宫怎么会建在悬崖之上,是不是与五石散一事有关?
“黎哥哥,皇宫的选址是如何决定的?”
“这个我倒不知。”
司徒婉失望地点点头,她总觉得什么要呼之欲出却一下子又断了思绪。罢了,还是先想想如何让父亲戒去五石散为妙。
“黎哥哥,暂时要委屈你了。”司徒婉话落,上官黎川就了解地点点头,婉儿是要让他假扮成岳父大人。
“周将军,给我找这些材料来,再准备一个炭盆。”司徒婉大笔挥挥就落下几行大字,周景拿了纸张就去准备了。
“黎哥哥,给我爹运功逼出他体内的邪热,我为他施针。”
上官黎川依言将司徒沐泽扶起,从他身前给他运功,而司徒婉则取出冰魄银针直扎司徒沐泽的肺俞穴。肺俞穴连同肺部,吸食五石散后的邪热多堆积于肺部,肺为娇脏,喜润而恶燥,易受燥邪所伤,只有将肺部的邪热除去才可开始解五石散之毒。
半个时辰过去了,司徒沐泽身上才开始往外排汗,渐渐的就连司徒婉的冰魄银针上都结了一层白白的粉末。这些排出来的并非五石散,而是运功加上扎肺俞穴使得司徒沐泽的身体失水严重排出来的人体内的脉水。
“周将军,热茶煮好了吗?”
“好了。”将热茶给司徒沐泽喝下,司徒沐泽才停止了往外排汗。
“将我爹放进热桶里,往里加甘草。记住,水温不能变。一刻钟后再喂下三杯热酒。不管我爹他如何挣扎都不能将他放出来。”叮嘱好该注意的事项,司徒婉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上官黎川易颜。
上官黎川对于易颜向来不擅长,此时看到各种材料到了司徒婉手里就似有了生命一般就觉得分外有趣。司徒婉制人皮面具的方法与他曾看过的子涵的制法几乎是没什么不同的,只是手法更为高明,用的材料似乎更贴肤。
他一直在猜测婉儿除了是彼岸中人,还有什么身份,看着婉儿的医术以及易颜术,他脑海中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六国皆知的鬼手医仙。
“黎哥哥,你猜到了?可惜我没有早些遇见你。”司徒婉本就不准备隐瞒上官黎川,故而上官黎川能够猜到她的身份,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司徒婉心疼地轻抚着上官黎川的脸,只要一想到他曾今受到的伤痛,她就恨不得自己能够早些出生陪在他身边。
“婉儿,你知晓了?”上官黎川没想到那段他刻意想要埋葬的过去居然让婉儿给知晓了,看着她眼中的怜惜,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安心过。若是别人知晓了他不堪的过去,恐怕更多的是害怕恐惧,也只有他的婉儿才会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来。
“婉儿,谢谢你!”上官黎川终于能够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这张脸,一直以来他戴着鬼面具,除了是不想让人知晓他变了模样,更重要的是每当面对自己的这张脸,他就会觉得自己是个魔鬼,是吸人血啃人肉的恶魔。时常在午夜梦回之际,他就会梦见那些曾今被他伤害过的人来找他索命,故而他越发地关闭了自己的人性,就是害怕面对过去的一切。
可是他遇到了婉儿,最开始吸引他的是婉儿面对一切的坦然乐观,这与他黑暗的过往完全不同。正是婉儿身上的光亮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地注视着她,才让他不再只为了完成前世的夙愿而活着。为了婉儿,他才学会了为自己活着。
“黎哥哥,你我是夫妻,自然要齐心合力!”司徒婉觉得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两人之间能够互相信任、互相扶持。
“黎哥哥,玄女国这次遭受了如此大的损失必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在军营中要万事小心。百密一疏,我还是疏忽了,没想到司徒仙竟然将五石散下在汤匙与碗上。”凡是大户人家为了示主子的高贵都会用专碗,没想到居然让司徒仙钻了空子。若是其他她还能容忍,可她不该将主意打到父亲身上。
“婉儿,你自己小心!”上官黎川知晓司徒婉是要归府揪出下药之人,即使知晓司徒婉的能耐,他还是会担忧。
司徒府,“荷香,不好了,秦公子带着司徒冉走了。”一大早徐明就慌慌张张地跑进烟雨楼,小姐可是交代过要将司徒冉看牢了,可他昨夜居然睡过去了。
“莫慌,他们应该走不远的。这段时间给司徒冉喂的药里面都有小姐的特制的迷药,秦公子带着个昏迷的女子很容易就能找着了。”相较于徐明,荷香就显得淡定多了。如今小姐不在府,她不能慌,她要替小姐好好守着。
“这样,你拿着这个偷偷去一趟春香楼,将这件事情告诉梓彤姑娘,她知晓怎么做的。”荷香交代完,徐明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司徒府。
此时司徒府的另一侧,司徒仙不敢置信地看着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跑到司徒府独孤闫与贺兰左相。“你们快放开本小姐,如今全城都在通缉你们,你们竟然敢出现在这里。你们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好,你倒是喊!本宫倒要看看是你先喊来人还是本宫手里的刀先抹断你这细细嫩嫩的脖子。”独孤闫蓬头垢面的,紧紧地用手中的匕首抵住司徒仙的脖子。
“你到底要做甚?你们已经失败了,你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劝你们还是速速自我了结,还能落个全尸。”司徒仙害怕极了,但却不敢让独孤闫看穿自己的恐惧。
“本宫相信很快,司徒将军吸食五石散的消息就会传出来。若是让司徒府乃至大熙的百姓,是你给他们最敬爱的司徒将军下的毒,你猜他们会如何?”
“不,不可能,是你,是你对不对?我父亲背后之人是你,是你!”一听到自己给司徒沐泽下的居然是五石散,司徒仙就腿软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害了自己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的话,就乖乖听本宫的话。否则就是本宫不杀你,大熙千千万万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够淹死你!”独孤闫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威胁司徒仙,在司徒府暂留下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上官黎川的人在到处找自己,他定想不到自己就躲在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待他养好伤,放出三颗信号弹,玄女国的军队就会发起战事,适时自己就可以一雪前耻、反败为胜。
“好,你们要什么?”司徒仙被人捏住了软肋,只能服软。别话是整个大熙的人了,就是单单司徒府的人,若是让他们知晓自己给司徒沐泽下了五石散,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活不了了。
“给我们准备些吃的,还有找些治疗内伤的药。若是你敢声张,你做的丑事顷刻间就会众所周知。”独孤闫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独孤闫又受了内伤,急需休息。
“我省得,你们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玩笑的。只是你们好了就立刻给我离开,别的白白连累了我。”司徒仙没好气地跺了跺脚就一扭一扭地出了自己的房间。
“三皇子,此人能信得过吗?”贺兰左相却很是忧心,他们对此女并不熟悉,若是她出去告密,那他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了?
“放心,她不敢。”独孤闫很是自信,像司徒仙那种自私自利的女人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她是绝对不会做出对自己有害的事情的。
独孤闫所料不差,司徒仙出了自己的房间就吩咐了后厨做一些吃食。厨娘被司徒仙搞的莫名其妙。这个时候用早膳太晚了,用午膳未免又太早,只是她做下人的只能是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司徒仙又偷偷摸摸地出了司徒府,去药铺买了治愈内伤的药,她就又悄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殊不知这一切早就被人报到荷香那里领赏了,“好了,你继续偷偷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银钱少不了你的。”
“喏,奴婢会继续全心全意地为荷香姑娘办事的。”
司徒仙为何要去药铺买药?莫不是她想到了什么害人的法子,府上如今只有福哥儿在,不行,她要在福哥儿身边多加派些人手。“丝竹,你去福哥儿身边保护着,不得让有任何差错。”荷香对着空气话了一句,就兀自坐下了。
玄女国容王府,“什么?全军覆没?为何今日才告知本王?”气急攻心,欧阳菲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喷出,然后就晕了过去。
“王爷,王爷,快来人……”
玄女国的六万军队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玄女国,欧阳菲晕倒,容王府陷入一片混乱。玄女国损失惨重,群臣参奏欧阳菲,一夕之间欧阳菲成为玄女国的罪人。当初是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定能一举拿下大熙,却不料赔了夫人又折兵、玄女国损失惨重。
“本王定要一雪今日之耻,快速去给本王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欧阳菲有生之年何曾如此挫败过,他一醒来就大发雷霆,让人迅速查清事情的经过。可惜查出的结果就是玄女国六万将士无一人生还,此事注定成为无头悬案。欧阳菲吃了如此大一个闷亏,气得接连几日都闭门不出。
烟雨楼,“你的意思是司徒仙受内伤了?”
“小姐,奴婢去那家药铺询问过,司徒仙确实买的都是治愈内伤的药。奴婢寻思着,若不是受了内伤,她犯不着买这么多的药。”荷香也十分纳闷,司徒仙没事买那么多治愈内伤的药,可不就是受伤了么?
“我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不管此事如何,我今夜都要去探探,若是让我找着证据,我必将她碎尸万段!”司徒婉目露凶光,看得荷香不禁为司徒仙祈祷不要死得太早。那贱人竟然敢给老爷下五石散,而且还是借着她的手。若不是小姐拦着,她早就将她杀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皇上不是去寻思雪娘娘了么?怎么如今又回来了?”独孤闫一逃亡,宇帝就出现了,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是独孤闫放出假消息,陛下一时不察才上了当。可独孤闫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李公公可是个会演戏的主。他们为了让世人相信陛下是与思雪娘娘浪迹天涯了才会把陛下身边最受信任的李公公放了出来。可真是成也李公公败也李公公,李公公早就偷偷给黎哥哥送了消息。独孤闫他们至今都不知自己关着的是假的陛下呢。”
“小姐,那陛下病危的消息也是假的了?”
“是,这是黎哥哥为了防止逃亡在外的独孤闫狗急跳墙伤害陛下才做出的假象。为今只要尽快寻到独孤闫与贺兰左相才是上上之策。等等,司徒仙买了治愈内伤的药,没想到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他还偏来闯。独孤闫必定藏在司徒仙那里,荷香,你去后厨,给司徒仙的饭菜加点料。”
司徒婉话落就见荷香露出了极其猥琐的笑容,看得司徒婉都觉得渗得慌。“荷香,注意你的笑容。”
“小姐,奴婢只是太欢喜了。若司徒仙那里真的藏有独孤闫,那她就是死十次,不,一百次也不够。”荷香拿着司徒婉给的迷药一蹦一跳地出了房间,看得司徒婉大觉奇怪。荷香这丫头莫不是受什么刺激导致脑子不正常了?
“你这厮又来做甚麼?讨打!”荷香才出了房间没多久就一蹦三尺高,指着来人的鼻子警惕地问道。
“好娘子,人家这不是想你才来寻你的吗?”上官朗颇为委屈,自己可是个二十四孝好夫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怎么这丫头一见到自己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你过来……”荷香眼里闪过狡黠,可惜沉浸在荷香终于肯亲近自己了的喜悦中的上官朗根本就没察觉到什么,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两眼一翻晕倒了。
“哼!小姐给的迷药足够迷死一头牛了,就你这小身板一点点就够你睡一天了。”荷香拍拍手,将剩余的药粉宝贝似的藏在怀里才往后厨走去。却没看见背后那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的眼睛。司徒婉轻叹,这两人果然是前世就注定的姻缘,难怪荷香会如此性情大变,感情是受上官朗的影响。只希望这一世他们能够有个好结果!
“三皇子,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司徒婉昨日就已经回来了,若是你们再不走,怕是她马上就会察觉到什么了。”司徒仙心里咒骂,可面上却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一副完全为他们考虑、善解人意的模样。
“只是个丑女,就算是有点小聪明,可她万万想不到本宫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独孤闫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的直觉,在他看来,女人从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他的对手永远都只有上官黎川一个。
“你会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的。”这句话司徒仙想了许久还是没有话出口,独孤闫的性子粗暴,这几日她受的伤已经够多了。她有把柄在他手里,他让她干什么她都不敢拒绝。她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还不是由得他想干嘛就干嘛。
“本宫累了,过来伺候本宫!”独孤闫双手摊开就要司徒仙给他宽衣,他看着司徒仙的目光也慢慢变得邪恶。
“三皇子,这还是白日呢!”司徒仙害怕地往后退,独孤闫是一匹狼,一匹没有人性的狼,自己身上已经被他弄得满是伤痕,他太可怕了。
“早就是本宫的人了,你还装什么纯情?快点,趁着本宫还有耐心,不要让本宫自己动手!”独孤闫狼眼一横,司徒仙就乖乖地走到他的身边为他宽衣,然后再慢慢退下自己的衣裳。
“这才乖!”独孤闫怜惜地摸了摸司徒仙的小脸,接着狼眼一变,仿若方才的怜惜全是错觉。一鞭一鞭抽在司徒仙的身体上,独孤闫的眼里露出兴奋,看着鞭子渐渐渗了血他反而越来越开心。他欢喜这种感觉,欢喜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鞭子,女人,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司徒仙疼得晕了过去,独孤闫却不停下,手中的鞭子继续挥舞着,等到觉得尽兴了将司徒仙翻过身来。很快司徒仙就在疼痛中醒来,听着房内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房间外的贺兰左相只觉得一张老脸都红透了。
夜幕再次降临,“小姐,不好了,司徒仙不见了。那放了料的晚膳也没用,奴婢进入看过了,确实有男人换洗下来的衣物。小姐,这可怎么办?”
司徒婉正在房间里等着消息,却看见荷香面色很不好的进来了,等听到荷香的话,司徒婉也呆住了。难道他们知晓自己已经怀疑司徒仙了?
“随他们吧,不用寻了。”司徒仙落在独孤闫的手里,就算不用自己出手也有的受了,当黎哥哥将太极殿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之后,她就知晓独孤闫在某些程度上就是个变态。独孤闫一直将黎哥哥当成唯一的对手,不用去寻,他自己也会找来的。
“小姐,梓彤姑娘传来话,秦公子带着司徒冉已经到了兰庭国。”荷香一提到司徒冉,司徒婉身边的如画就站不住了。
“兰雪,你如画姐姐没了武功,你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如画不能死,她如今算是半个自己人了,且留着她还大有用处。
“是,奴婢去了。”一听到又可以往外跑,兰雪撒泼了般地就跑了出去。
“小姐,这如画,兰雪跟着她会不会有危险?”荷香虽然平时总爱念叨兰雪不懂事,可知晓这如画以前是千鸟的人,她还是不由得为兰雪担起了心。
“放心,除了兰雪,我还派了人暗中跟着。”司徒婉自然不会放任着兰雪与如画单独呆在一起。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外在她这里可不是对任何人都适用的,她对如画时刻都不会全信。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她不奢望她能够对自己全心全意。用人的最高境界的是即使知晓所用之人并不安全却还是放心大胆地用,用人要用得恰到好处。
“姐姐,姐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福哥儿身上永远都适用,司徒婉面露微笑地看着又长大了许多的福哥儿。他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了许多,已经隐隐有司徒沐泽的形了,看到这里司徒婉的笑意更明显了。
“姐姐,你回来了都不来看福儿,福儿只好自己来寻姐姐了。”福哥儿将脸埋在司徒婉胸前,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足以见得他对司徒婉的亲近。
“姐姐最近在忙,福哥儿有没有偷懒?”司徒婉捏了捏福哥儿的小脸,她与福哥儿并非血亲,可她从来都是把福哥儿当成亲弟弟疼爱的。她疼爱福哥儿不假,可她同时也是个严厉的姐姐,她希望福哥儿将来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能够保护司徒府的人。
“姐姐之言福儿终身不敢忘,福儿每日都会很认真地完成先生教的功课。姐姐给的剑谱福儿也熟练了,只是还有欠火候。”一谈起自己的功课,福哥儿就瞬间化身为一个严肃的小老头,那模样还真十分稀罕哩!
“好,福哥儿,姐姐得了空就好好考考你。”想到福哥儿对自己不会撒谎,既然他这么话司徒婉就相信他没有偷懒。
“姐姐,这个是什么?”福哥儿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司徒婉,司徒婉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荷香,去看看府上是否有人出事。”
“喏。”看司徒婉的面色,荷香也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敢多问就下去了。
“黎哥哥,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姐姐,这是福儿在后院的井边捡来的。这颜色好好看,福儿就拿来给你看了。”福哥儿并不知其中内幕,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把自己捡来的好看的东西给他最喜爱的姐姐看而已。
“福哥儿,日后不能随意捡东西知否?”给福哥儿看了看发现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触紫罗兰,司徒婉才舒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不忘叮嘱福哥儿,这一次无事并不代表以后也会如此好运。紫罗兰本是一种紫色的花,但若是将紫罗兰晒干加入夹竹桃碾成粉末就成了连碰触都不能的毒药。
“姐姐,福儿省得了。”
“小姐,不好了,除了您的院子与福哥儿的院子,其他院子的仆人全都死了。”荷香冲进来,司徒婉虽觉得有些哀伤却也无奈,夹竹桃下入水中毒性就会加强。若不是烟雨楼以及福哥儿那里她派了人保护着,恐怕也遭了毒手了。
下毒之人是谁昭然若揭,司徒婉才意识到并非是他们早就预知自己会在他们的吃食里下药。而是他们早就想好晚膳之前离开司徒府,还谋害了府上几十条人命。真是临走前还给了自己好大一份礼,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自己出乎他们预料还好好活着。
“荷香,厚葬了他们。”司徒婉有些疲倦地坐下,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无辜受累,于她而言已然是一种罪过。若非她早些将他们抓住,也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城外军营,“爷,不好了,司徒将军毒瘾发作,快控制不住了。”上官黎川正在训练那些玄女国投降的士兵时一个暗卫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其实玄女国以为全军覆没的六万士兵真正死的只有一万多人,剩余的都投降了。
上官黎川听罢将训练士兵的任务留给周将军就迅速进了营帐,只见司徒沐泽披头散发地不断哀嚎着,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禁锢着。随着毒瘾的发作,司徒沐泽早年上战场留下的旧伤也开始发作。他不断地挣脱着,手脚已经磨出血,铁链深深地陷进肉里,可他就像是没有知觉的孤狼,除了挣扎还是挣扎。
“爷,怎么办?司徒将军虽失去神智,可是还是挣扎得厉害,我们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暗卫本是想将司徒沐泽打晕的,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司徒将军武功居然如此高强。他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每每他们想要靠近还是会被司徒将军的内劲震开。
“你们先下去准备热汤,还有炭盆。”暗卫们出去后上官黎川则试着慢慢靠近司徒沐泽,可司徒沐泽还是一拳就对着他袭来。上官黎川险险躲开,他不得不佩服司徒沐泽,就这样的状况下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如此强,他那饱含内劲的一拳完全是出自本能的。
司徒沐泽的双眼已经通红,就连嘴角也有血迹,上官黎川不敢再疏忽,若是让司徒沐泽再咬破自己的舌头,恐怕会造成重伤。司徒沐泽虎拳生威,脚上也不落下,左一横踢右一纵扫的。为了能够近司徒沐泽的身,上官黎川丝毫没有理会自己身上受的伤。
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上官黎川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将终于被他打晕的司徒沐泽身上的铁链解开。暗卫已经将热汤准备好了,将司徒沐泽放进去,运功给他逼出体内的邪热。司徒沐泽还是未清醒,直到他被移出热汤他才恢复了神智。
“川王爷,微臣给您惹麻烦了!”不用别人告诉,司徒沐泽也知晓上官黎川身上的伤必是拜自己所赐。他臊红了脸,他是一军统帅,却吸食了五石散那样害人的禁药。川王爷能够不计较他的罪过还替他戒除毒瘾,这让他一张老脸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岳父大人无需见外,您是婉儿的父亲,自然也是瑞的父亲。”打心里,上官黎川对于司徒沐泽这个岳父大人时是有些气短的。毕竟司徒沐泽对司徒婉的疼爱他是知晓的,且他这个岳父大人对自己的身份也是不大满意的。自己要讨得人家的掌上明珠,这个时候最为必要的就是放低姿态。婉儿曾今话过,岳父大人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儿女将来能够平平凡凡地过一生,能够过得快快乐乐。这样一个慈父,他是敬佩的。
“如此就有劳川王爷了。”上官黎川如此话,司徒沐泽也不在推脱,他也想早日摆脱五石散的毒瘾。听周景话如今都是川王爷假扮自己在操练那些玄女国投降下来的士兵,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自己尽早恢复如常,才能够不让贼人有机可乘。
将司徒沐泽的手脚重新锁上,上官黎川就回了司徒沐泽的营帐。如今他顶着着司徒沐泽的脸,可不就是要继续假扮他吗?先前那个为司徒沐泽诊病的军医销声匿迹了,但随着而来的却是军心大乱。军中有关于统帅司徒沐泽吸食五石散的消息甚嚣尘上,士兵们都无心训练。可是当“司徒沐泽”稳当当地出现在士兵们面前时,传闻就不攻自破。上官黎川如今的首要任务就是时不时地出现在训练场上,以稳定军心。
玄女国吃了如此大一个闷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已经集结兵士准备对大熙发起进攻。而素来与大熙交好的兰庭国不知为何也开始有了动静,冰黎国与齐宇国也是动静不小,唯独楚仁国还是没有什么要联合的意思。不过尽管如此,四国相逼,对于大熙而言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困境了。
不过四国也还不敢轻易出兵,最近让各国都讨不了便宜的新国不准正埋伏着,就等五国大战好坐收渔利。上官黎川收到的消息就是四国已经都派了使节前往新国的国都企图以重利诱使新国不掺和其中,至于新国是什么个意思至今无人知晓。
新国,“今日本皇甚感荣幸,竟然累得四国都派遣了使臣前来!本皇一直都知晓各国对本国的势力十分忌惮,没想到我国才建立不久各国就迫不及待地前来求和了。众卿,您们话,是不是各国都怕了我国?”新国的皇帝一开始还端坐在龙椅上,可没多久久坐不住了,只见他双脚轻点,人就已经跃上龙案了,他话出口的言论让四国的使臣都黑了脸。
“陛下所言极是,我国初立不久,可却是屡战屡胜,将各国打得屁滚尿流的。”开口的是新国唯一的一位大臣,还是个女子。真是有什么样的君王就有什么样的大臣,她同样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吊儿郎当的。
四国的使臣已经气得半死,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大臣,还是个女的,而皇帝又是这么个一看就不着调的,下面的士兵怎么会各个那般凶猛?瞧瞧,这接待使臣的都是什么?美酒,没有,只有几碗清水;美食,没有,只有几片青菜;美人,没有,只有一个大臣。这新国真是个奇怪的存在,皇帝不该是威严的吗?那个对着自己的大臣拼命献殷勤的怪物居然就是一国之君,真是太荒谬了。
“不知新皇对于我国的提议是否有兴趣?”
“你们的意思本皇知晓了。”新皇点点头,将怀中的大臣放开,顿了顿又道:“只是本皇不甚明白。”
他的话让一众以为事情有希望的使臣集体哭晕,这个新皇是在耍他们玩吗?他不明白,为何在方才他们各国提出自己国家的条件时一个劲地点头?为何话什么他知晓了?
“新皇,我国的意思是……”
“来人,送各位使臣下去歇息,明日再议!”那开口的使臣出口的话还有一半卡在喉头,他正想发作,可看到上殿来的士兵就成了软脚虾,什么也话不出来了。天啊休,这上殿来的哪是什么士兵,分明是健硕的土匪啊!长相如此可怖的士兵,放眼六国都不会有。这新国果然各个都是怪胎。
翌日,等到各国使臣上殿时一看那新皇,龙袍还是那身龙袍,可是怎么变了张脸?不同于昨日那张十分具有魅惑的脸,今日新皇的脸硬气了许多。就连新皇的态度都来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变化,那个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的冷面怪物又是什么鬼?
“昨夜本皇思虑良久,你们的条件不足以让本皇心动。”仅仅是一句话,坐着的使臣却感觉自己已经被人丢进冰天雪地中了,他们仿若能够感觉到寒冬雪意彻骨嶙峋。早知如此,还不若面对昨日那个虽不着调却还算近人的新皇。使臣们张了张嘴,却发现在新皇冰冷彻骨的目光注视下自己的声音完全找寻不到了。
就这样新国的新皇一天一个样,来时信心满满的使臣一个个的变得极其虚弱,恍恍惚惚的,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生怕有人要谋害自己。几日过去各个都瘦了一大圈,他们的心中想的不再是谈判,而是如何才能够远离新皇,远离那些士兵,可是他们没有得偿所愿。白日里要面对性情与容貌诡异多变的新皇,夜里面对的就是游荡于他们房间内外的游魂野鬼,最后竟然是病倒了。
“恶精,他们已经吓蒙了,你也消停消停呗!”胡魅一边给恶精削水果,一边话道,他们的目的只是拖住使臣,可如今看他们一个个都好似命不久矣,会不会玩过了?
“没事,主子传来消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行。”享受着胡魅周到的服务,恶精伸伸懒腰。这段时间主子都没有新的旨意,她无聊许久了,难得有几个不怕死送上门来的,不好好玩玩怎么对得起自己?
“好好准备准备送使臣离开,各国已经耐不住了,爷让我们这几日就下山。”
“好嘞,这是我恶精的首战,必要旗开得胜!”一听到即将发生战事,恶精眼里迸射出的期待与兴奋十分耀眼。
玄女国军营,欧阳菲请求戴罪立功,故而向皇帝请求亲自参战。他在朝堂上立下军令状,为的就是不再忍气吞声,他要将以前的耻辱全都讨回来。
“王爷,君将军回来了。”
“什么?抓起来!”欧阳菲满脸阴沉,眼底深处是化不去的阴霾。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大战在即,君卿却回来了,容不得他不多想。
“王爷,你们放开我,王爷,末将有事禀报,王爷……”被士兵押着,君卿不断地挣扎着大喊大叫。
“让他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好说。”欧阳菲一拍桌案,君卿就被人押入帐中,他跪在下首一身傲骨,让人轻视不得。
“王爷,末将有事禀报,等末将禀报完您再处置末将。末将死不足惜,只是末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被人蒙蔽!”君卿抬起头来,正正地直视欧阳菲。君卿一抬头,欧阳菲就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君卿,以往他只是对此人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的美貌比传闻得更令人惊艳。
“我玄女国六万将士全军覆没,你还有何可辩解?”欧阳菲呆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飘向君卿。
“王爷,只是末将冒死收集到的证据。”君卿从怀里取出几封书信,马上就有人接过书信传到欧阳菲手里。
欧阳菲打开书信,忍着愤怒将其看完,“那么你是如何逃脱的?”尽管手中的书信足以证明是何人害得他颜面尽失,可欧阳菲一向疑心重,他不会仅凭几纸书信就轻易相信君卿。
“王爷,那日末将与金将军看到三颗信号弹,金将军就命末将先带一万士兵打头阵。末将带着一万士兵趁夜抹黑进了城,可没多久就发现中计了。我们与大熙的军队大战不敌,末将派身边的丫头返回通知金将军却发现金将军与几万将士全都被埋于地道中。是末将的丫头拼死保护了末将,末将越想越不对,我军与大熙的三皇子商量好一切,为何自始至终三皇子都未曾出现。后来末将偷偷潜入宫中却无意间发现三皇子一直都与兰庭国有书信往来,末将将罪证收集却不料被人发觉射中腿部。末将全凭着要将事实告诉您的信念才逃过了重重的追捕。”君卿言辞恳切,欧阳菲一直盯着他却见他目光清明。
欧阳菲身边的侍卫撕开君卿的裤腿,果然见他的右腿有箭伤,箭被拔了,可腿上却有发炎的状况,那侍卫冲着欧阳菲点点头表示的确是箭伤。
“为何本王听到的消息却是大熙的川王爷全城追捕三皇子?”吃过亏,欧阳菲显得比以往更加谨慎,不会轻易相信君卿。
“王爷,末将曾潜伏在熙城中几日,根本就没有见到川王爷露面。这一切都是独孤闫的诡计,为的就是让您出兵将他忌惮的司徒沐泽打败。王爷,末将没有辜负死去的金将军与六万将士。他们都是末将的兄弟,末将心愿已成!”君卿话完,手中的剑已经架上了脖子。
“铛~”的一声,君卿手中的剑已经掉到地上了,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中竟是冒出了泪花。“王爷,末将与金将军立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末将已经晚了他好几日,您为何要阻止末将?”话着又要捡起地上的剑,可是却被欧阳菲身边的侍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来人,送君将军下去好好养伤!”欧阳菲一句话君卿就被人架了下去。
“你觉得如何?”君卿走后,欧阳菲才开口问身边的侍卫。
“王爷,君将军腿上的箭伤是真的,且因多日没有疗养已经加重了伤势,可能那条腿会保不住了。”那侍卫是欧阳菲身边的亲近之人,懂得医术,他这么一解释欧阳菲就信服地点了点头。
“王爷,君卿此人若是用得当,必能获益匪浅。就连陛下对君将军也是赞赏有加,若是您能够利用好此人,必能够如虎添翼。”
“让军医必须保住他的腿,否则军法处置。”欧阳菲想了想,焦急道。他如今已经消除了对君卿的疑虑,既然要收服君卿这样的人才,那首先要做的就是治好他的腿,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何况想着那么容貌倾城的人若是少了一条腿的确是可惜,倒不如趁此卖他个人情。
“是。”作为欧阳菲的身边人,那侍卫自然知晓欧阳菲的心思,他点点头就下去了,他也不舍得那么个美人少了一条腿。
“君将军,这是王爷特意为你请的军医,你的这条腿若是不治愈可就要废了。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若是真的想要对得起死去的金将军及其他将士死的瞑目,你就好好为王爷效劳。至于自杀是懦夫的行径,还望你莫要再生那心思。”
等看到君卿点头,那侍卫才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你的意思是王爷愿意用我?”君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来。
“是,只要你养好了伤,王爷还是会重用你的。”为将者都想得到上手的重用,那个侍卫一看君卿的表情就知晓他已经被自己说服了。
“请你告诉王爷,末将一定好好养伤,报效王爷!”君卿听罢,挣扎着就要从榻上起来,不过很快就被那侍卫给按了下去。那侍卫走后,君卿就开始了养伤的生活。欧阳菲也时常会营帐中看君卿,君卿每每想要出营帐都会被欧阳菲以各种理由留下来。
“末将拜见王爷!”这日,君卿在自己的帐篷里,欧阳菲已经是第二次进到君卿的帐里了。这一次的他似乎还喝了酒,全身酒气的。
“君卿,本王真的那么差吗?那些个老匹夫竟敢一个个的都参奏本王。这一次你必须要帮助本王,本王必须一举拿下兰庭国。否则本王的性命就不保了。”欧阳菲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了,否则怎么会把如此的机密告诉自己?直到目前为止他才知晓玄女国要攻打的由大熙变成了兰庭国。
“王爷,末将不明白为何忽然转移了目标?”
“因为父皇,哈哈,因为本王的好父皇,本王的好父皇听信谗言。本王想要在一个月内根本就不可能与大熙对抗。兰庭国兵力本就不如大熙,进攻兰庭国既可以保住本王的性命,又可以报那六万将士的血仇。”欧阳菲一边话着一边往君卿靠去,此时的君卿在他眼中忽然变成了一个绝世的美人,看着她那张脸,他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想靠近他。
“王爷,您这是做甚?”看到欧阳菲眼中的邪火,君卿大力地推开了就要靠近的欧阳菲。他这一推,欧阳菲才一激灵清醒过来,他连连后退。脸上显出窘意,他居然看一个男人的脸就对他产生了感觉。当天,士兵们就看见欧阳菲一脸见鬼地从君卿的帐篷里跑出来。
“爷,王妃传来消息,玄女国对准的是兰庭国。”顾壹的话一出,堆积在上官黎川心中的疑问瞬间就得到了答案。大熙与其他三国交战一日,可玄女国的军队却迟迟不动,害怕玄女国会忽然发作,他们不得不将一部分士兵留下以备后患。这一战大熙的将士都觉得打得十分窝囊,不能够打得尽兴。恐怕此消息一出,将士们会比任何人都高兴。
“王妃没有其他话?”相较于战事,上官黎川更在乎的是司徒婉有没有要交代自己的话,比如她想自己或者是让自己小心一些。上官黎川等了许久也不见顾壹再话什么,可显然暗卫并不知他的心理。
“爷,没有了。”顾壹只觉得忽然变冷了,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接收到顾贰顾叁埋怨的目光了。这个傻蛋,没看见爷那期待的眼神吗?就是随意编点也可以啊!真是不上道,他们才回爷身边没多久,可不想再被这个傻蛋连累再被爷发配到哪里了。
顾贰顾叁果断后退远离顾壹,果然上官黎川的下一句就是:“顾壹,千鸟的事情还没查清,你去好好查查。”不顾顾壹的哀嚎,上官黎川毅然走出自己的营帐,他要去将此事告知其他将军一同商讨对策。
“将军,此消息真是及时雨。如此以来我军就不用再畏头畏尾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大帐中,“司徒沐泽”甫一将消息告诉其他将军,就极大地鼓舞了在场的将军们的志气。
“到时候兰庭国自顾不暇,而冰黎国与齐宇国的援军必定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将军,不若先静观其变!”
“周将军所言极是,我军只需做好防备同时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
上官黎川直到半夜才回了自己的营帐,一躺下脑海里都是司徒婉的音容笑貌。这个狠心的丫头,难道不知晓自己会想她吗?那么多日没见了也不写封家书来,没良心的小东西。上官黎川就是在这样又是甜蜜又是埋怨的别扭下入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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