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然有了结果,不过大家都已经没有了登山的兴致,索性便都打道回府。至于刘涵莹,山下自然有国舅府的家丁将她带回了国舅府,虽然谁都知道就凭一个小丫鬟是不可能有胆量去陷害皇子的,背后必定有主使之人,不过现在人已经死了,刘涵莹又昏迷着,即使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她,但这件事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只是苦了三皇子,要忍受三天的冰火之苦不说,最后只有一个已经死了的丫鬟做了替罪羊,经此一场,就算他身体再好,恐怕也要卧床个十天半月,说不准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子时刚过,突来一阵风吹得屋内烛影晃动,眨眼间,宋欣瑶的房内已经多了一个常客。
“今日的事可是令你的名声大噪了一把了。”来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站于桌前作画的宋欣瑶走去。
在离宋欣瑶一步之遥之处,宋欣瑶突然一个回旋,手中的笔已朝来人眉间袭去,笔上的墨汁更是先宋欣瑶手中的笔尖一步欲爬上来人的眉心,来人见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了宋欣瑶那只握有笔的手,头微微一偏已经避开那滴向他飞来的墨汁,而后一手揽着宋欣瑶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手,一个回勾之势,那滴本已经快要撞向屏风的墨汁也已经重新回到了宋欣瑶手中的笔上,随之勾唇一笑,握着宋欣瑶的手一个循环之势,她手中的笔便呈圆弧状向宋欣瑶之前作画的那张纸上飞去。
一幅春江月满图便这样而成。
“该怎么谢我?”温润的声音自宋欣瑶耳边响起,痒痒的。
宋欣瑶抿唇一笑,随即便响起徐正耀的压抑住的叫声,“欣瑶,你使诈!”言语中不无控诉在里面。
“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兵不厌诈。”说完,随即将手里的笔一扔,后者准确无误的回到了笔筒里。更是趁徐正耀呼痛的空档逃出了他的怀抱。
少了温香暖玉在怀,徐正耀心里不免一阵空落落的,已经好几天没来看她了,此时能见到她,他已经很满足了。
想到正事,皱眉道,“一年之期就快要到了,加上这次耶律若白的到来,恐怕皇帝很快就要提你和三皇子的婚事了。”
一提到这事,向来淡定的徐正耀脸上便爬满了愁云,虽然欣瑶允许了他的靠近,但是却也不是什么事都会告诉他,依赖他,很多事都是他猜不透的,往往很多时候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是他不想插手,而是怕他好不容易从她那里得来的一点存在感会被自己的举动弄得荡然无存。
徐正泽表面上被欣瑶吃得死死地,但是他却并不是像他表面上那么‘无能’,实际上,那个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以前小瞧了徐正泽,其实与他合作也不错。”面对徐正耀的担忧,宋欣瑶却并没有察觉,现在的她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徐正耀一听这话立即跳脚,“不行,你不能嫁给他。”
徐正耀的激动宋欣瑶都看在眼里,虽然她很贪念徐正耀带给她的这份温暖,但是这却不能阻止她用尽一切办法去复仇。
她忘不了,忘不了父亲面目苍白的躺在床上,忘不了母亲坠崖前带血的微笑以及刺耳的报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