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影月领命后,手中长剑微拱,身形一转便悄然离去,留下皓月在背后低声抱怨:“这冰冷的性格真是一点都没变……”
“至少比你好,你这个让人心烦的苍蝇……”
芜星面带微笑,他柔和的面容中透出异样的光芒,外表俊朗飘逸之下,藏着一颗难以捉摸的心。他与司徒瑾杉对视一眼,微微挑眉,笑意在唇边愈显深意。
楼主终于对一个除了张如月之外的女子产生了兴趣……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一路上,南宫菲然始终紧握着花喜的手。刚一踏出马车,她便再次伸出手来,“孩子,我们到家了,下车吧。”
花喜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却没有立即伸手相扶,而是轻盈地跳下马车,转而扶着南宫菲然下来。
汝南王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女儿七岁时已是美若天仙,如今更是容光焕发,美艳无双。
多年来,他以为自己再也寻不回这失散的女儿,没想到就在即将放弃之际,她如同奇迹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横梁之上,“汝南王府”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金光熠熠,仿佛不染尘埃。红木牌匾底部流露出古老的尊贵与内敛的奢华,一眼望去,便是满溢的皇家气派。
花喜随着南宫菲然的步伐,缓步进入了王府。园内的假山奇石参差,繁花似锦,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地弥漫在每个角落。
尚未穿过前院的花坛,便听见一声撒娇的呼唤传来,“王爷,姐姐,你们回来了呀?”
两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迎面而来,她们都长着一双丹凤眼。年长那位的妆容更显浓厚。本是天生丽质,却偏偏要装扮得如此俗艳。
花喜微微蹙眉,心中不禁感叹,这些古人的审美真是……
她想起方才王妃提及,二姐司徒婉已嫁为太子侧妃,不在府中。眼前这两位,恐怕就是那侧妃安清水及其爱女司徒歌了。
“清水啊,你身体不适,应该好好休息。”汝南王温柔地拉过安清水的手,轻抚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担忧。
安清水羞涩地低下头,故作害羞地抽回手,“王爷,别这样,姐姐还在这里呢。”
她那模仿少女娇羞的态度让花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得直想抖落一地。这种年纪了还装嫩,心想,难道你把自己当成了西门小恨恨不成……
“父王,母妃如此焦虑,全因为您的久出未归,她怎能心安理得地休息呢?”一道柔软的童声突然响起,毫无疑问,来人正是那对母女。
好一张灵巧的嘴巴,不仅在王爷面前显得乖巧,还在仆人们面前展示自己的得宠。
花喜心中暗自冷笑,深宅大院里的真爱果然稀薄,这位看似受宠的王妃在王府中的地位,实际上远不如表面的光鲜。
果不其然,她察觉到南宫菲然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她一贯的庄重与优雅,“妹妹真是辛苦了,不过今日王爷和我外出是为了接回喜儿。”她紧紧握着花喜的手,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自豪,“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喜儿。”
她的喜儿终于回来了,而且长得如此美丽动人。
“没错,喜儿回来了。”汝南王抚摸着自己颔下的胡须,面带笑容地望着花喜,“现在,我们全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面对花喜那微微含笑的眼神,刚才还满脸得意的安清水脸色顿时僵硬……
这位绝世美人,竟是司徒喜?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司徒喜!”
当初她明明已经派人将那孩子……安清水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她微微垂下眼帘,轻声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王爷,您说她是喜儿,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么?”
汝南王指了指花喜身上的玉佩,笑意盈盈地说道:“这块玉佩,是喜儿从小佩戴的。”
“王爷,您这是在逗妾身开心吗?”安清水似乎松了一口气,娇嗔地瞟了一眼汝南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区区一块玉佩就能证明她的身份?若是有人别有用心,盗取了喜儿的玉佩怎么办?”
汝南王的脸色顿时僵硬,而南宫菲然则身体微颤,后退了一步。确实,他们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
他们寻找喜儿已十年,如今终于相见,加之有玉佩为证,心中只充满了喜悦,哪里还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疑虑。
这个女人,果然麻烦至极!花喜心中涌起强烈的厌恶与轻蔑。
然而,对于曾在商场沉浮的花喜来说,这样的小伎俩想要挑拨离间,未免也太过于幼稚。
她轻轻遮掩了眼中的不悦,垂下眼帘,一脸伤感的模样,“当年被贼人绑架已是不幸,如今侥幸回家……”
“喜儿……”南宫菲然紧握着花喜的手,这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已经错过了她十年的时光,现在竟然还有人在质疑她……
“姐姐……”安清水未等南宫菲然说完,美目一闪,掠过一丝得意,“姐姐您天性善良,但涉及皇室血脉的大事,还是弄清楚为好……”
“所以,安侧妃……你是在暗示我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花喜的声音依旧柔和,却在说“侧妃”二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
安清水心中一滞,眼神微沉,然后转身依偎向汝南王,纤细的手指在他手臂上轻轻摩挲,“其实妾身有个简单的方法可以证明她是否真的是喜儿。”
汝南王深沉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波动,斜视了安清水一眼,墨黑的瞳孔深邃莫测,微微皱眉,“你是说,滴血认亲?”
听到这话,南宫菲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血。
“我又不是自己哭着喊着要回来的!为何我要接受滴血认亲?”花喜冷哼一声,身体微侧,扶稳了踉跄的南宫菲然,斜视着安清水,“如果你们不信任我,直接将我逐出府门便是!”
安清水轻蔑地笑了,目光流转间上前轻拍了拍花喜的肩膀:“哎呀,我可什么都没说呢。喜儿若心中无愧,这不过是个走过场的形式罢了,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