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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留宿

绝世皇妃宠上天 奈何关卿 2024-05-14 23:15
在一片寂静的宫殿中,司徒瑾杉微微蹙眉,目光如炬:“你说些什么?”
“皇上每晚都留宿于我这儿,难道是我凭空捏造的吗?”张如月此刻已顾不得许多,甚至不惜触怒这位权势滔天的男子,她只想尝尝将那位宠冠六宫的女子拉下神坛的滋味。“皇上曾言迟早会废黜那妖女,难不成皇上已经遗忘?皇上说过,只要我有了身孕,您就会把她贬入冷宫,这些皇上也不记得了吗?”
“朕何时来过你这里!”司徒瑾杉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句话,难以置信她到了此时此刻还在兴风作浪,竟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走他的心上人。
“张如月,你实在令朕大失所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龙吟宫的宫人们都能为朕作证,连喜儿也知道,朕始终守在她身边,又怎会如你所讲,夜夜留宿于这吟萧宫?”
他紧握着那只柔弱的小手,但似乎无论他如何握紧,他那温热的掌心也无法再给予她一丝温暖。
或许,是这天空太过寒冷了吧!
“是的,我可以为皇上作证。”那名女子轻笑着,她的神态恬淡,仿佛随时都可能脱离尘世,“但是张如月,你却说太医为你诊脉时发现你怀有身孕。这真是令人费解。难道皇上还能分身术不成?或者,你为了让我误会他,竟然不惜献身给其他男人?难道你怀了他人的孩子,还硬要归咎于皇上吗?”
“什么他人的孩子!这分明是皇上的血脉!”张如月的脸色苍白无血,但她仍旧不肯放弃地大声疾呼,“皇上,这确是您的子嗣啊!”
“朕不想再说一遍,朕从未触碰过你!”男子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她,那双狭长的凤眼中失去了面对爱人时的温柔光芒,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其他人时的冰冷与无情,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试图破坏他的幸福。
在那个凄凉的宫殿里,张如月绝望地咬破了自己的下唇,鲜血与泪水交织,缓缓沿着苍白的脸庞滑落。她颤声哀求着:“皇上,您的心何其冷酷,何其无情……昔日吟萧宮中温存,难道非是陛下所为?若非您,我又怎会沉沦至此?我之心,唯有皇上一人啊……”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那个连续两月夜里与她共度良宵的男子,似乎并非眼前这位。那人的笑容温暖,言语甜蜜,总是能逗得她心花怒放,而眼前的他,从未有过那般温柔的笑意,总是冷漠相对。
她心中涌起一个疑问:那位体贴入微的男子,那个冒充帝王的人,究竟是谁?
司徒瑾杉转过头,目光中满是失望:“朕已经给予你无数次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
张如月哽咽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急切地辩解:“皇上,请听臣妾一言……臣妾是被陷害的!皇上应该知晓,世间有人皮面具之物,您也必然见过。那一定是有人假扮成您,欺骗了臣妾。否则,我怎会被迷惑……皇上,请您相信我……”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转瞬即逝,他冷漠地说:“即便朕信你,又能如何?”他挑起眉毛,声音冷淡如水,“你一再挥霍朕对你的最后一丝感激,现在,朕对你已无半分耐心。你的命运,注定是冷宫之主。”
听到这话,张如月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如同枯木死灰。
一辈子……她的命运,似乎已成定局。
在深宫的幽暗角落,一位昔日的皇后,如今被世人遗忘的女子,独自面对着命运的无情嘲讽。她那曾经花喜的目光,如同秋水般流转,此刻却显得黯淡无光。听闻那个男人的决定,她的眉宇间不自觉地聚起了愁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
她不解,为何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能如此宽宏大量,对张如月的罪行视而不见。后宫的混乱,罪孽深重,竟未受到应得的严惩,甚至连皇后的尊位都未被剥夺,只是将她孤零零地安置于冷宫之中。这样的处理,怎能让她心服口服?
她的心中,复仇的火焰似乎被无情的现实浇灭,难道这一生,她注定无法报仇雪恨吗?
她久久地凝望着那片无边的苍穹,天空的辽阔似乎与她的心灵相呼应,即使没有了乌云的遮蔽,阳光也并不常驻。
原来,世事竟是如此。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
司徒瑾杉,你若如此眷恋张如月,那就别怪我,连最后一丝情意也荡然无存。
随着时间的流逝,宫中的人们都知道了,皇后的尊位不过维持了短短两个月,便再次陷入了冷宫的阴影中。流言蜚语中,有人说是因为帝王偏爱妖娆的妃子,皇后因嫉妒而发狂,不惜败坏后宫的风气,只为怀上孩子,以期获得帝王的一丝怜悯。然而,事情败露后,她恐怕再无翻身之日。但这其中疑点重重,比如,皇后即便胆大妄为,又怎会愚蠢到自曝怀孕之事?难道帝王与她之间究竟有无肌肤之亲,帝王自己还不清楚吗?她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等荒唐之言?
或许,这一切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
然而,帝王的旨意如同铁锤定音,此事已无转机。
想来也是,毕竟在帝王心中,钟爱的是龙吟宫的那位佳人。尽管已立了皇后,他仍旧独宠一人,对皇后又怎会有所留恋?
然而,这背后的事情更显蹊跷。既然帝王深爱的是花妃,为何还要将昔日的如贵妃从冷宫接出,特封为后?难道不怕伤及花妃的心吗?而如今又将皇后贬入冷宫,这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是自相矛盾。
龙吟宫的院中,花喜的女子踮起脚尖,从树上折下一根枝丫。此刻司徒瑾杉不在,她便以树枝为剑,舞起了当日他教她的灵虚剑法。
红衣如火,长发飘逸,剑法虽不高明,却灵动婉约,美不胜收。
蓝衣走进院中,恰好看到她回身挽了个剑花,不禁撇嘴说道:“外面流言纷飞,你却在这里悠然自得。”
“流言与我何干?”她淡淡地挑眉,似乎再无所动心,“既然他们喜欢说,我亦不介意被他们说,反正已非首次。”
蓝衣叹息一声,道:“贤王想见你。”
“见我?”花喜有些诧异,她与司徒翔锐已经许久未曾联系,此刻他要自己做什么?她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你确定他不是来求见皇上的?”
蓝衣摊了摊手,“恩”了一声:“人就在外面,你要见吗?”
要见吗?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在她的计划中,免不了要找一个像贤王那样可以随意出入宫门的人帮忙,可是她却不确定司徒翔锐究竟会不会帮自己。若是他听说了自己的计划去禀报了司徒瑾杉怎么办?就算他真的同意帮她,她也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脸向他开口,这件事若是被发现,司徒瑾杉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吧?
“见!”终究,她还是狠下了心,只为自己,再不考虑他人。
司徒翔锐走进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脏就不可抑止地抽疼了一下。
这个女人,这个他一直放在心间的人,万年不变的红衣,似乎从他认识她以来,她就只喜欢这一个颜色的衣服。月前见她的时候,她的脸色还是那般红润饱满,如今才多久的时间,她竟显出一分憔悴的病态来。那一袭红衣更是将她的脸色衬得更加透明,羸弱苍白。
这份憔悴还不单是身体上的,他先前见她的时候,或许是她和皇上正处于甜蜜的阶段,她的嘴角总是会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充满了活力,可如今再见,她整个人似乎都被一股疏离的惨淡所包围,将所有人都拒于她的心门之外。
时光荏苒,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对她建立起了坚不可摧的防线,然而每当站在她的面前,所有的伪装与自诩的刚强都瞬间崩溃。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身在龙吟宫的殿堂之中,连抬头的勇气也无,深怕那满眼的情感被人窥见,给她带来不必要的是非。
她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整理着衣袖,亲手为他沏上一杯茶,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与伦比的风雅,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茶香渐渐弥漫开来,她缓缓地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不好。”
听到这话,司徒翔锐心中一惊,仿佛有些出乎意料。
他明白,她的处境必然艰难。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如野火般蔓延,人们指责她因嫉妒皇后而构陷,说她掌控后宫是国家的大患。但他没想到,她会在他面前露出软弱。过往无数次,他欲伸出援手,却总是被她婉拒。如今,她竟在他面前展现出这样的脆弱一面,难道这意味着她在心底已将他视为朋友?
然而,她的坦白反而让他不知如何启齿。
她微微勾起唇角,浓密的睫毛轻颤,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司徒翔锐,你愿意帮我吗?”
这声呼唤让司徒翔锐心湖泛起涟漪。
这是她首次向他求助,也是她头一回如此称呼他的名字。透过她的呼唤,他的名字似乎变得甜蜜而动人,让他的心不禁颤抖。他深知,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他伸出援手,他们的友情也不可能超越那条界线。但即便如此,她的信任已足以令他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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