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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擒获

欢喜冤家:王妃不要逃 季雨宸 2024-05-14 23:18
“你是觉得洛玄靖抵挡不住狄深川的攻势?认为凰朝即将灭亡?还是觉得……你隐瞒我的那件事无法承受?”司蔷羽眼中闪过一丝严厉,让怀儿打了个寒颤,但她依然倔强地说:“小姐真的以为,以王爷的能力,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洛玄靖吗?”
在沈朝,闲王的名声远播,他的才华横溢是世人皆知。然而,他真的会不如洛玄靖吗?
记得在华城的那一日,无需刀剑相见,狄深川便已将洛玄靖擒获。
听到这些话,司蔷羽微微扯了扯嘴角,却并未开口。
她怎会不明白他的本领?但洛玄靖一旦全力以赴,亦非易于征服的对手。说到底,他们俩都是人中之龙,彼此间的优劣,又岂是那么容易分辨?
而且,洛玄靖拥有他所没有的特质,在战场上更是如鱼得水。
怀儿见她沉默,误以为她也在忧虑,便轻声提议:“或许,小姐可以考虑与他和解,以你们的婚姻为纽带,结成秦晋之好?到时天下一统,你们也正好……”
“够了!”
司蔷羽挥手打断:“你退下吧!”
在她心中,这段情感的纠葛,又岂是江山可以比拟?
世人都说江山如画,可在她眼中,这江山社稷不过是一副沉重的锁链,一个累赘。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江山,对她而言,却是不得不承受的束缚。
在那个辉煌的凰朝,她并不是孤军奋战的唯一一人。背后,有无数忠诚的臣子与朋友,他们是她坚实的后盾。
那些日子里,正是这些人协助她筑起了凰朝的基石。而随后,他们化作了一股不竭的动力,推动着她不断前行,哪怕她想要止步,也由不得自己。
怀儿轻轻摇头,仍旧保持着那跪坐的姿态,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小姐,让怀儿留在您身边吧!”
司蔷羽却不再有心思去安慰怀儿,她抱着酒盏,轻抿着那曾经令人向往的琼华清酿,却发现,如今这美酒已无法触动她的心弦。
或许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同了吧?
“女帝,司丞相求见。”门外,刘玄的声音轻轻打断了她的沉思。
司蔷羽抬起头,目光落在怀儿身上,后者立刻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来:“请司丞相进来!”
不多时,司叔便踏入房内,站在司蔷羽面前,恭敬地欲行君臣之礼。
“免了!”司蔷羽轻轻挥手,示意不必多礼,她站起身来,领着司叔走进了书房,语气直接而亲切:“司叔,夜已深,有何要事?直言无妨。”
望着司叔脸上愈发深刻的皱纹,司蔷羽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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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幽暗的书房内,司叔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那东西在哪里?速速取来!”
司蔷羽静静地望着他,手中的茶壶渐渐发热,热气从壶嘴升腾而出。她并未有所动作,只是轻声细语地透露道:“狄深川那儿。”
听到这话,司叔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他几乎是怒吼着质问:“如此重要之物,怎能轻易离身?难道你不知晓,这乃是凰朝帝王血脉方可拥有的传国玉佩么?”
司蔷羽面无表情,从司叔手中接过那块血玉,细细打量了片刻,然后平静地反问:“司叔,既然这是传国玉佩,你怎会持有?”
司叔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你难道分辨不出这是赝品?自凰朝覆灭至今三百载,我们几大家族的后人手中各执一块仿制血玉,唯有司氏真正的继承者,才掌握着那枚真正的传国玉。”
司蔷羽点了点头,将血玉递还给司叔,抬眸询问:“那么,现在此玉又有何用?”
如今凰朝已重建,这块血玉除了作为一块上等美玉之外,难道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叔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血玉,岁月流转,无数前辈含泪触碰过这玉,它的棱角早已被磨平,就像曾经忠于司氏的各大家族,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忠诚也渐渐消磨殆尽。
他缓缓叙述起往事:“当年,我们曾踏入司府,见到司柔羽惨死其室。然而现如今,朗家的家主却声称,司柔羽并未丧命,她手中握有当年司氏的传国玉佩,她才是真正的女帝继承人!”
那日,天色渐晚,司蔷羽正静坐于书房,忽闻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她抬眸,便见司叔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地闯入。
“女帝啊!”司叔气喘吁吁,一脸焦急,“血玉何在?必须立刻寻回!倘若落入朗家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司蔷羽眉梢微挑,心中明了他所言非虚。她的血玉,乃皇权象征,若被他人掌握,登基之路定然荆棘遍布。
朗家,曾是凰朝兵权的执掌者,却因子孙凋零而退出权力之争。如今其家族之主,便是手握重兵的兵部尚书。
想到此,司蔷羽眼中掠过一丝深思。兵部尚书与洛玄靖关系密切,那么在这皇位争夺战中,洛玄靖又扮演着何等角色?
“女帝,您怎可如此淡定!”司叔见她沉默不语,不禁更加着急,“一旦朗家以血玉为凭,宣称您无资格继位,再加上沈朝外患,凰朝危矣!”
司蔷羽轻轻抿唇,目光坚定:“我自有分寸。你先去稳定局势,血玉之事,交给我处理。”
司叔虽心急如焚,但见女帝如此沉着冷静,也只得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充满忧虑的叮嘱:“尽快!”
望着司叔远去的背影,司蔷羽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关于一块血玉的问题,而是关乎整个凰朝存亡的重大危机。她不允许自己辛苦建立的基业,在自己手中轻易崩塌。
在三百年前,凰朝的覆灭之际,仍有无数忠贞不渝的家族在暗地里活动,为了能在三百年后重振家国而不懈奋斗。
然而,如今世态炎凉,人心难测,若是凰朝再度陨落,恐怕只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几笔轻描淡写的记载。
司蔷羽目送着司叔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的目光转向了一直侍立在旁的怀儿,柔声询问:“你们用来与狄深川联络的信鸽在哪里?”
故事分两头展开,一边是司蔷羽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另一边则是洛玄靖率领兵马奔赴崖城的战场。
“宫主,前线传来了战报,沈朝的军队已经对林城和南城发起了进攻。”叶寒将最新的战事告知洛玄靖。听闻此事,洛玄靖只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让他们攻过来吧!”
“若是我们不加快行军速度,恐怕等我们到达时,沈朝的旗帜已经在鲁城飘扬了!”叶寒急切地提醒道。按照沈朝的进攻势头,他们显然是打算速战速决,如果不能及时阻止他们的推进,接下来的战事将会异常艰难。
听到这番话,洛玄靖斜睨了他一眼,让叶寒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丝毫的多言。
他怎敢忘记,他家宫主的威严从不容人挑衅,更别提这种无谓的提醒了。
幸运的是,这一次洛玄靖心情颇佳,只是淡淡一瞥,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道路。随着队伍一路向崖城进发,气温逐渐下降,天空中甚至飘起了一层薄雾,使得前方的路途变得模糊不清。
“再前行十里,便在那里扎营休息,明日再继续行军。”
红衣的眉头紧锁,他身后的随从们也感到困惑,不明白洛玄靖的意图。沈朝如此紧急地进攻,他们本应迅速行军,连夜赶往邺城救援。然而,洛玄靖却显得并不慌张,反而开始安营扎寨。
红衣刚想上前询问,黄衣却拉住了他:“红衣,我们并非主帅,还是静观其变吧!”他们只是自愿请缨来助战的,若是贸然质问洛玄靖,恐怕难以得到好结果。到时候,洛玄靖反咬一口怎么办?
红衣强压住内心的怒火,点了点头,跟随黄衣一起跟随洛玄靖的速度。红衣无聊地四处张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黄衣:“你哥哥呢?”
“我哥哥?”黄衣愣了一下,四处寻找,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哥哥,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对啊!我哥哥呢!他不是监军吗?”
红衣向身边的小兵打听:“你们见到白凉了吗?就是监军!”几个小兵都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听到这个回答,黄衣担忧地看着红衣:“天哪!我哥哥去哪儿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别胡思乱想了!你哥哥是那样的人吗?”红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神色不对,连忙将她的马牵到一边,让后面的士兵先走。
等到周围没有人了,红衣才皱着眉头问:“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白凉怎么了?”
黄衣的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红衣追问良久,她才低声说道:“那个女人又出现了,我……我担心哥哥会被她迷惑,走上歧途。”
“你是说李渺?”红衣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锁。白凉和李渺之间的往事,他们心知肚明,但那段情感纠葛,不是早已尘封于往昔?
黄衣揪着衣袖,终于忍不住吐露心声:“不久前,她找上门来,说是沈朝的事已尘埃落定,询问哥哥是否愿意接纳一个一无所有、不再清白的她。”
话毕,黄衣不禁自嘲地笑了:“是啊,一无所有,不再清白!当年她轻易地抛弃了我哥,还让她弟弟羞辱了他,谁还会接纳她呢?”
红衣叹息一声,其实结局早已在预料之中。
然而,如果李渺心怀叵测,利用白凉做出对不起女帝的事,恐怕白凉最终会遭遇不幸。
想到这里,红衣带着黄衣去找白凉,无论李渺有无不良意图,白凉擅自离开军队已是违反军规。
话题转回到司蔷羽身上,自从她向怀儿索要信鸽后,便陷入了沉思。
若是狄深川打算利用这枚血玉,那么搅乱凰朝,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司蔷羽低头凝视着面前的茶几,上面摆放着棋局,珍珑棋局,几乎无解。如同他们的境遇,似乎也找不到出路。
在古色古香的闺房内,司蔷羽的眉头微蹙,她的神情似乎有些忧郁。怀儿瞧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担忧,便轻声安慰道:“小姐,王爷他断不会对您不利。”
为了转移司蔷羽的注意力,怀儿顺手递上一旁精致的糕点,柔声道:“小姐,尝尝这糕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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