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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爱情结晶

欢喜冤家:王妃不要逃 季雨宸 2024-05-14 23:19
在那个古老的时代,书信是情感的载体,尽管许多人并不会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但他们都明白,每当烟姨的信件到来,王爷的心情便如同晴朗的天空,明媚而宁静。因此,烟姨的信总是被迅速地送到狄深川的手中。
狄深川怀着急切的心情拆开信封,他心中充满了对蔷儿的牵挂:她是否按时用餐,夜晚是否能安睡,生活是否顺心如意?更重要的是,他渴望知道,蔷儿的腹中是否孕育了他们的爱情结晶。
然而,当信纸展开的那一刻,狄深川的笑容凝固了。他的手轻轻抚过信纸,仿佛触摸到了司蔷羽的肌肤,那信纸上的字迹,不是烟姨熟悉的笔触,而是司蔷羽亲手书写的小楷。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不羁之美,让人忍不住想要一遍遍地品读。
信中提到了“血玉”,那是狄深川与司蔷羽初见时,他偷偷收藏的一枚玉佩,曾是她贴身佩戴的宝物。如今,她想要将它收回。
狄深川从怀中取出那枚血玉,它见证了他们的相识,也承载了他们的情感。现在,这枚玉佩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爱情与回忆。
在古老的传统中,以玉表心意的习俗由来已久。他曾经深信不疑,她对他的情感依旧,而这份信念全系于一块传自她父母的血玉之上。然而,如今她向他索回这枚玉佩,他心中纠结,是否应当归还?
沉默良久,狄深川终于开口,对蓝纱吩咐道:“你走一遭邺城,亲手将此玉交予王妃。”
蓝纱望着狄深川手中的玉,又见他眼中的依依不舍,忍不住出言:“王爷若心有不甘,何必勉强自己?”
狄深川低声自语:“她若无难言之隐,定不会轻易向我索回此玉。”最终,他将玉递给蓝纱,叮嘱道:“务必亲手交到她手中!除她之外,任何人不得接此物。本王命你,玉不离人!”
“遵命!”蓝纱颔首,轻盈而去,留下狄深川目光追随,眼中满是哀愁。
时光荏苒,红纱匆匆入帐:“王爷,洛玄靖差人送来一箱物事,说是献给王爷的。”
“何物?”狄深川眉头微挑,起身步出帐篷。只见两名士兵正吃力地将一只沉甸甸的箱子置于他的营帐前,两人神色紧张地望着他:“奉、洛将军之命,特来献物于王爷……”
“辛苦了,你们可以回去复命。”狄深川温言遣走士兵,转头对红纱道:“将箱子搬进来。”
箱子重重落地,狄深川方才示意红纱揭开其盖。红纱一瞧见箱中物,顿时气得双目赤红。
“洛玄靖这厮,欺人太甚!”她愤怒地嚷道。
眼前这些女子的罗裙堆满了整个箱子,红纱气得直跺脚,而狄深川却面无表情,淡然如水。
这一箱的妇女衣裙,无疑是对他莫大的羞辱,仿佛在讥讽他:何不换上女子衣裙,回家绣花喂鸟,何必还在战场上逞强?
“将这些东西收好。”狄深川端坐于椅上,目光落在地图之上,呼吸平稳如常,然而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抠紧了地图边缘。
自出世至今,他何曾受过如此大辱?
即便当年沈渐烈害他残疾,他仍是高居王位的闲王殿下,谁敢如此侮辱他?
“王爷,这些破烂还留着?”红纱难以置信,他们的王爷岂能容忍这般羞辱?遭受如此不敬,难道不该带领他们这些将领冲出去,将那狂妄小子斩尽杀绝吗?
狄深川抬眸,目光冷冽:“收起来。”
红纱被狄深川的眼神震慑,颤抖着将那些衣裙收拾干净,正要扛起箱子出门之际,背后传来狄深川清冷的声音。
在凰朝首次对沈朝发起侵犯之际,红纱突然回想起了那句话,狄深川曾经提过:“与将夺之,必先予之。”
想要夺取他的宝物,首先得给予他一些甜头。难道王爷的用意是故意示弱于敌?
想到这里,红纱脸上的悲愤之色已然消散,她平静地指挥人将那箱珍宝搬出,随意地丢置于后方的营帐之中。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箱财宝真能派上大用场。
故事的另一头,狄深川整理了一箱珍宝,而司蔷羽则整顿了一批文武官员!
当再次举行朝会之时,大雄宝殿外跪着六位大臣,令在场的官员们都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司蔷羽坐在龙椅上,带着轻蔑的神色俯瞰着殿外的六位大臣。
这些便是朗家的同党,他们在得知朗家覆灭后,便哭喊着在宫门外跪了一整天,直至早朝时分,宫门开启,他们才转移至大雄宝殿之前跪着。
“诸位大臣这是何意?”司蔷羽慵懒地倚靠在龙椅的扶手上,声音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司丞相,你来说说,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司叔投以冷漠的目光,冷哼一声:“这些人心中有愧,自然无言以对!”
在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中,一声冷哼划破了寂静。司蔷羽,这位高高在上的女帝,缓缓地站起身来,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一步步走下九龙台阶,穿过了殿堂的庄严与肃穆,最终站在了六位大臣的面前。
“有话便说,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别耽误了正事。”司蔷羽的声音不容置疑,她的目光如同凛冬中的寒星,透着一股不容挑战的威严。
其中一位大臣,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几分颤栗:“微臣……微臣有罪!”
司蔷羽俯视着他,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那位大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何罪之有?”她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那位大臣结结巴巴,无法成句,只得求助于旁边的同僚:“你……你说啊!”
这六个年过三旬的臣子,经过一番踌躇,终于道出了他们的来意。他们是为了之前站错了队伍而来请罪的。听完他们的话,司蔷羽只是轻轻地笑了。
“你们以为,朕是因为继承了祖宗的家业,才得以登基为帝的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似乎在许多臣子的眼中,她司蔷羽不过是依靠家族的余荫,才有机会成为凰朝的女帝。但他们哪里知道,这片辽阔的江山,是她一手一脚,浴血奋战得来的。
司蔷羽冷笑着,她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这凰朝九座城池,你们且说说,哪一座是朕的父亲留下的遗产?”
众臣面面相觑,他们是凰朝的老臣子,却无人能答。这片土地,这些城池,不都是司蔷羽自己率领军队,一城一池争夺而来的吗?
见众人哑口无言,司蔷羽第一次放声大笑,她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豪迈:“这九座城池,凰朝的基业,没有一处是家族传承的!全都是我司蔷羽,亲自带兵征战,一寸山河一寸血地打下的!你们说,朕还需要什么传国玉佩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司蔷羽,那位女帝,她要那些墨守成规之人明白,她绝非易于欺凌之辈。
这片辽阔疆土,并非承袭自先祖的基业,而是她凭借己力所获。
立于大雄宝殿之上,司叔目光含泪,望着这位自幼便由他目睹成长的女帝,她的艰辛,在场众人,谁能真切感受?
她,不过二十载春秋,不似深闺女子般安于室内绣花嬉戏,却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与敌搏杀,在诡谲多变的朝堂中挣扎求存!
如今,这些朝臣竟想凭一枚传国之玺,夺走她辛苦得来的天下?换作任何人,都会震怒,都会失控!
然而他们的女帝,只是凛然立于众前,逐一分析,让他们洞悉,谁才是这凰朝的真正主宰!
震慑了所有臣子后,司蔷羽出人意料地摘下头顶的皇冕,轻托于掌间:“若有谁认为,有人比朕更宜戴此冕,更宜居此位,站出来!朕愿退位让贤!”
顷刻间,全场哗然!
司叔跪倒,声泪俱下:“女帝,万万不可啊!”
“女帝不可!”紧接着是一片响应之声,听入耳中,却只换来司蔷羽的冷嘲:“不是有人主张更换君王么?今日,朕赐予你们机会,怎么?却又无人出声?”
那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终的一次,采取了那样的行动。
在那个年代,若是有人心怀叵测,妄图颠覆国家,做出违背时代的事,那这片土地的繁荣昌盛,便显得遥不可及。
她所追求的,是一举粉碎他们所有的幻想!
她渴望恢复凰朝的宁静,让内乱成为过往云烟。
眼前的六位大臣,身体颤抖得宛若风中之烛,恐惧至极,他们担心司蔷羽会以他们为例,使他们沦为警示他人的牺牲品。
然而,司蔷羽话锋一转:“既然如此,你们这六位跪在我面前的大臣,也就不再有异议了吧?”
望着那六位忙不迭点头的大臣,司蔷羽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她转身,步履从容地回到了九龙台阶之上:“既然如此,开始朝会吧!”
那块象征着皇权的传国玉佩的风波,就这样被她果断地掀起,又轻描淡写地平息。
但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们女帝腰间佩戴着的,正是那块传说中的传国玉佩。
朝会依旧在进行,司蔷羽俯瞰着台阶下的群臣,内心终于得到了宁静。特别是当她目光与司叔相遇,他那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情,毫无保留地映入她的眼帘,让她心中一片明朗。
处理完繁琐的朝政,司蔷羽便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这段日子以来,她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一旦手头的政务告一段落,她便喜欢慵懒地倚在软榻之上,任由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
“女帝!”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司叔那独有的豪迈与愉悦。他迈着大步进入屋内,瞧见女帝脸上掩不住的倦意,便放柔了语调,“女帝啊,您怎么就不提前告知我一声呢?”
今晨的朝会,真是让他惊慌失措,颜色尽失。
“要是早告诉你,你还能如此自然地演出吗?”司蔷羽睁开双眼,语气带着几分顽皮,将腰间的血玉随手抛给司叔,“接着,这是属于你的。”
事实上,她一直握在手中的,从未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那些朝臣们只能远远地投以目光,哪里能辨别出传国玉玺的真假?即便是拿传国玉玺作为筹码的郎光,也不敢贸然从她手中取走玉玺仔细辨认。
她的计策便是赌那些大臣们从未亲眼见过真正的传国玉玺!
听到这里,司叔开怀大笑,蹭到女帝身边:“下回,您可千万得提前通知我啊!不然,我这心脏可是承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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