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不是多么折磨人的事,春红蛊也不过是药性很好的春药,中蛊之人需要与人交合,才能解脱。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江未央不知去向,花嫦独自承受,这春红蛊就演变成了折磨。
岁月匆匆,如同白驹过隙,在脱衣舞的掩饰之下,他的内心其实并未逃避。他,只是不愿伤害名为花嫦的女子。孤身一人,他骑马抵达了宁静溪畔,自那八年前失落的记忆片段便成了心间挥之不去的迷雾,总在寻觅中觉得触手可及,却又在下一刻遥不可及。
宫中佳丽三千,各怀心事,她们或成为权谋中的棋子,使得他无法以真情相待;或被假装宠爱,因棋子的身份而不得不给予关注。但在花嫦面前,他却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相信,相信这个女子与众不同。
“何人?”江未央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接近,他的警觉让他发出了几道剑气,却见那些剑光被一道突然出现的白菱轻易挡退。
“你果然在此。”来人一袭白衣胜雪,脱离了常欢楼的繁华俗世,此刻的倾玄,不再是楼中的红牌,而是带着玉修罗之名的倾玄。
“你竟然通晓武艺?”江未央这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留意过眼前的倾玄,一向自负的他,从不将常欢楼中的女子放在眼里,唯有倾鸾,是个意外。
“这并不重要。”倾玄眼中杀意凛然,“重要的是,你与嫦儿之间,果然有着某种联系。你就是那个辜负了嫦儿的薄情郎。”每一招每一式,她都欲置江未央于死地。
“你究竟知晓些什么?”未央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焦躁,他与花嫦之间的过往如同迷雾重重,每一次靠近她,心底那无法抑制的怨恨便如野火般燎原,然而,每当瞥见她愁云密布的眉宇,他的心又似被无形的重锤击打。
白菱纱在半空中与未央交手,剑影闪烁间,她的唇角挂着一抹讥讽:“世间男子,皆非良善之辈。”而倾玄,正全神贯注地与未央缠斗,未曾察觉身后悄然逼近的危机。
玉修罗的掌风陡然而至,将倾玄从高空击落,力道并不致命,他的目的不过是要终结这场无谓的争斗。
“倾玄,你是真心求死吗?”玉修罗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直透倾玄的心房。他绝不允许自己的武学流传于世,如今,倾玄未能诛除未央,便是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
“修罗,我向来不多言。”未央心中明白,他们四人,谁又能是真正的善人?他所关心的,唯有花嫦一人,“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倾玄对未央的关切显得不屑一顾,她转过头,目光落在玉修罗身上,无奈之下只得吐露真相:“嫦儿,她因不堪春红蛊的痛苦,选择了以跳楼的方式结束生命,难道你真的无动于衷?”
话音未落,江未央心头如遭雷击,一片混沌。"花嫦,她竟选择了绝路?我的花嫦,就这样离我而去?"心中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他心急如焚地驰骋回常欢楼,直奔花嫦的闺房。
倾鸾已在床前守候,不久,玉修罗与倾玄也匆匆而来。只见花嫦宁静地躺卧于绣榻之上,江未央步履蹒跚地走近,轻抚着那闭合的眼帘。
玉修罗见状,缓缓开口:"她自高楼坠落之际,侥幸被我接住。因此,我只封了她的昏睡穴。然而,你施下的春红蛊实在过于霸道,我们束手无策。"说罢,玉修罗不禁对江未央的过度反应感到困惑。
毕竟,他们若是早知有此事,而蛊术又是出自江未央之手,仅仅昏睡穴被封,何至于如此慌张?
屋内气氛凝重,玉修罗无奈地望向倾玄,后者似乎对江未央的反应仍旧不解恨,认为他讲得太早,未能让江未央多受些折磨。
"你,你说什么?她,她并未伤及性命?"江未央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目光转向倾玄,"昏睡穴而已?可若不驱除她身上的春红蛊,她岂非真的要命丧黄泉?"
在那个古老的时代,江未央与花嫦的故事,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缓缓展开。
那日,春风送暖,江未央因一场意外,未能与倾玄细算旧账。她运用深厚的内力,将花嫦体内的春红蛊逐出。然而,内力的急剧消耗令她晕厥过去,如一朵孤高的兰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花嫦睁开眼,便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她望着昏迷的江未央,又环视了一周,柔声道:“诸位,请暂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