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一边的点头哈腰,一边的自责着,“是,小的不是,给小姐这赔礼了。”一面接过那白衣少年的银子揣在怀里,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自古道哪里都行得通。
“天色已晚,这样的莲花灯,怕是没有在卖的了。”白衣少年与之开口的第一句话,乃是干脆利落,珠落玉盘的声音,没有一丝杂质,甚是好听。
“是啊,看来,我这三个月就真的白忙活了。”原本就是瘦弱矮小的花亦染,在触着眉头,那样子,白衣少年看的到真是有些好笑。
“我这里有一个,可以借给你,想必,你也必定是有什么非要祈福的人。”有好的,将自己的莲花灯,递给了刚刚还要有些哭鼻子的花亦染,眼泪都还没有掉下来,花亦染立刻就咧了嘴而笑开。
不得不说,女人善变,不在于长大之后,而在于本性,这样子小的人,就能如此,谁知道长大以后呢?
两个人一起走到太湖边上,花亦染手拿莲花灯,对着满是星星的天空,心中默默的说道,“母后,都说这莲花灯很灵验的,你是不是也能看见亦染?亦染真的很想母后,很想很想,母后若是也想亦染,就,就来到亦染的梦里吧,让亦染也见一见母后的样子。”
花亦染说完了想要对她母后说的话,就将莲花灯放入太湖之中,看着莲花灯飘向远走,离着她越来越远,白衣少年在一旁看着这个花亦染做完了所有的一切。
“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白衣少年为花亦染逝去脸上的泪水,因为花亦染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那般的掉个不停。
“什么,意思?”花亦染哭的,连四个字都分开两节来说,白衣少年微微对着花亦染,很有耐心的为其解答着,“意思是说,死者已经去了,是谁也无法挽回的,那么,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地珍惜每一天。”
“知道了。”花亦染自己站起身来,自己抹去自己脸上还未干的眼泪,冲着对面的太湖,“我知道了,我会开开心心的活好每一天。”
“恩,为了报答你的莲花灯,这样吧,你给我吹首曲子作为回谢啊。”花亦染从自己身上拿出玉箫,递给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接过了玉笛,不禁眉头一皱。
“等等,这个,莲花灯可是我送给你的,吹首曲子?不是应该你吹给我听?”白衣少年那一脸的迷茫,看着花亦染,这个姑娘,究竟是什么逻辑?他吹一首曲子,算是她报答他的莲花灯?
“怎么,不愿意?”花亦染那蛮不讲理的个性再一次发挥的淋淋尽致,“我能坐在这里听着你吹曲子,那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你还犹豫?”
也罢,白衣少年这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实在是说不过这伶牙俐齿的花亦染,结果那玉笛,触手生温,可见,这玉笛,绝非是普通的物件,那姑娘也能递到他手里,也算是那姑娘没有说假话。
玉笛一起,随着四周的吹风浮动,整个太湖都临起一道道波澜,景色无不壮观,“紫如当空雪鬓飞,妖娆成殇,春古踏破万千繁华,一舞云韶,最是一曲春醉成蝶梦,诺忆成真,葬年华一生好梦。”
“你读的,那是什么?”他停下了那笛音没有在继续吹奏,她也停了下来没有在继续的说下去,“那是舞步,我独家的,舞步。”
“时间不短了,我也,该回去了。”花亦染不知道,此刻她为什么会将花家独有的舞步说出来,还有那只玉箫,父王说过,当有人能吹响你这玉箫的时候,那个人会是你的有缘人。
有缘人,花亦染似乎还不是太懂,但是随着他吹响那玉箫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花亦染那不自觉的舞步,“我叫沧木遁。”
“我是越国的公主,你若是真的,还想见到我,十年之后就来越国找我。”花亦染与之定下了十年之约,与那个能吹响她暖玉笛的白衣男子。
“好,我是你慧眼识得的英雄,越国的皇室,都是花姓氏,十年之期,我沧木遁必定赴约,到时候,我会迎娶你为妻。”沧木遁手握花亦染的手,在两个人相互触碰的一刹那,漫天的的焰火,见证了他们在此刻的誓言。
“沧哥哥,莫失莫忘,十年之后的我会等着你回来娶我的。”花亦染手握暖玉笛,那是他们之间的信物,莲花灯为煤,他们只在她祈祷母后才邂逅的,所以,花亦染的心中,认定了沧木遁是她母后亲自选的,是她母后认定的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