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模大样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一身男装,“好了,姐,我要出去逛逛。”一溜烟的,就已经走远了。
“喂,亦染,你早点回来啊。”不顾后面还在呐喊的花亦倾,头也不回,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摆了摆手,“知道了。”
太湖中央,有一座八角凉亭,花亦染坐在里亭子不远的地方望去,可以清晰的看见亭子里面的一男一女打情骂俏的样子,此刻的她是多么希望她思念了将近十年的人也可以在自己的身边。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男的一脸的书生像,一身白衣素朴,在那白石桌子上铺上的几张上好的白纸。
下笔有力,苍劲传神,女的一身淑粉紫纱群,上身的大片合欢花绣的几乎传神,腰间的羊脂暖玉显得女子更加尊贵,淡粉色的菱纱挂在双臂之间,巴掌大的小脸美目盼兮,每一个动作,都有种不食烟火的气质。
“淑柔,我们若是能永远这样下去,该有多好?”柳书生伸手搂过水淑柔,甜蜜的脸上露着的味道,叫做幸福。
“傻瓜,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今天在一起,明天在一起,后天,大后天,今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要在一起。”人生往往是如此,若是可以停止在这一刻,那留在世间的,永远都是美好的。
“是啊,人不在一起,心却相同。”柳书生乃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水淑柔则是水府的千金小姐,名门之后,两个人上演了戏文里最古老的爱情故事。
“书生,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去我家,跟我父母提亲,让我嫁给你。”水淑柔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如每一个女人想要的一样,不过是跟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怎奈两个人相爱三年,柳书生却一直迟迟的未到水府提亲。
“我柳书生一介布衣,若非有所作为,怎能配的上你?”搬过水淑柔的脸,一脸温柔,“淑柔,我已跟知府大好关系,有朝一日若是飞黄腾达,殿前功成名就,我一定按着我么的约定,娶你为妻。”
“不求殿宇宏,不求衣锦荣,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这面,两个人上演了一副爱意绵绵的不依不舍,那面,花亦染坐在凉亭顶上,喝着腰中上好的玫瑰醉,倾听着这人间的爱情故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花亦染大声了读着李之仪的《卜算子》,借着刚刚上来的酒劲,从凉亭顶上跳了下来。
“哪那么啰嗦,你爱她?”抓过柳书生,用手指着水淑柔,不见水淑柔那惊慌失措的面孔,柳书生倒是镇定的点点头,“是,我爱她,我爱水淑柔。”
花亦染一步摇晃的走到水淑柔面前,用手指了指柳书生,“你呢?是不是也爱他?”
女儿家最要紧的是名声,花亦染当然清楚水淑柔顾虑着什么,但是还是点点头,虽然,没有了刚刚那一人一句的诗词相对,但是足以证明水淑柔对柳书生的心意。
“女儿家最重要的是名声,她可以每日都冒险出来与你厮混,你又对她情有独钟,为何不娶她为妻?”再一次摇摇晃晃的回到柳书生身边,一把拉着柳书生的胳膊。
“寒窗苦读十年,不过是为了金榜题名,殿前荣耀,等我衣锦荣归之时,自当风风光光的将淑柔迎娶过门。”柳书生有着一腔热血,有着报国之心,有着的,是对水淑柔的情谊之深。
“三月之后,大将军洛城生将会倾选有能人士,你若是真的有才华,到可以去一试。”瞥了一眼水淑柔,如水一般的女人,人如其名,“那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三个月喽。”
“多谢姑娘告知,柳书生三月之后,必定会去。”柳书生微微一俯身,花亦染手里还拎着那酒瓶,歪头一问,“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姑娘见有哪个男儿能用上好的梨香?”柳书生说完,花亦染啧啧舌头,撇了撇嘴,好是尴尬不已,倒是水淑柔,为了给花亦染解围,拉过花亦染,亲切的语气,“喝了那么多酒,想必你也饿了,我们就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额,好啊。”一说吃东西,花亦染可以说当仁不让的跟着水淑柔的身后,立刻反客为主的在水淑柔身边,把柳书生一人仍在了身后,使得柳书生在心中连连的暗骂花亦染,“就不应该揭穿她,让她继续一人去喝酒,让你跟我抢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