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礼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开来。
他勉强一笑:“谁知道呢。”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梁宁苦笑一声。
“行吧,反正也听着无聊。”他道,“那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白卿礼白一眼,“好奇不是个好的事情。”
“可我就是稍微的有些好奇罢了。”梁宁笑。
这就是他一贯的说辞,对于这些来说,主打的是一个好奇。
白卿礼回过头去看看祈玲,明显的盖住脑袋,应该是有些害羞了。
他轻微一挑眉,回过头去笑,“那你想知道的,我都给你说吧。”
就当做是给沙漠的回应吧。
祈玲没说什么话。
她似乎也在听着这一切,想要听到他口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风吹过,思绪飘向了远方。
…
记得还是几年前的事情,故事中的女主角——祈玲,也就是她,为了解决自己的事情去了沙漠里的小镇上。
小镇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为了不掩人耳目,将染好的红发染回了黑色,戴好了帽子。
她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找到该找到的事情,比如说有关于狐狸的事情。
可找寻无果,正准备要离开沙漠的时候,遇见了白卿礼。
他就是在沙漠里买卖花,看着就像是那种比较儒雅文雅的人。
第一眼,祈玲没看过去。
第二眼,他抬眸,祈玲看对眼了。
其实也就是那一刹那,她停住了脚步。
眼里闪过一丝的光,她毫不犹豫当然往前踏出一步,当着眼神落在那些花身上的时候,抬起眸子,和他对视一眼。
白卿礼挤出一个笑容,“小姐,你要选什么花?”
她愣神,语气有些吞吐,“我…我就来看看。”
花香飘入祈玲的鼻子之中,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些花味道…有点刺鼻。”她苦笑了一下,不住地揉揉鼻子。
白卿礼又笑,“无碍,这些都是花味刺鼻的,要是要写清新的,可以进来看看。”
祈玲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越过白卿礼的时候,一股香味传来,她又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手抓着帽子似乎是尽量不让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白卿礼想着这些,他便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也走了进去,随手将包裹花束的东西拿在了手上。
他道,“你需要什么花?”
祈玲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叹了口气,毕竟很久没有和一个人说过这么多话。
她是个孤独的不能再孤独的人。
从小就是。
她稍微愣神。
半晌,她才开了口,“等等我看看吧。”
白卿礼点头。
他贴心的介绍了所有的花语,祈玲对着他无奈一笑,可又不知道还说些什么。
她似乎是在拒绝这一切,与世隔绝一般,眼神停留在一排排的花上。
“你说…什么好看?”
白卿礼笑一声,“每个人适合的都会是不一样的,还是要看你自己。”
“最主要的还是自己。”他笑了起来。
自己…
她愣住了神。
“算了,我连自己都认不出来,选什么呢?”她冷笑了一声,心里有些难受起来。
白卿礼道,“自己是最能认清楚自己的,小姐。”
祁玲黯淡神色:“可能不会了。”
她回过头望着白卿礼,“罢了,可能我与这些花没有什么牵绊。”
想着到这儿,她极快的想要回头转身离开,那白卿礼没有直接拽住他,或许也不想强买强卖。
她出了花店,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卿礼站在他的背后,眼神稍微晃动了一下,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祁玲压低着帽子继续往前面走。
天越来越黑。
她这才找了一家旅馆住着。
连门也没出,专门找了一家店的老板送饭过来,平常出门也就是找些线索,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她咬着棒棒糖坐在床边,抿了抿嘴抬起眸子,望着外边的月亮。
...
思绪消散开来,她所能回想到的就在这里。
她没听白卿礼说的那些,所以便就也没听清楚过。
只知道梁宁笑得声音很大。
说着想着的故事走了一段路,她忍不住的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那两个人的踪迹。
估计想着的也都已经回去了吧。
她刚转过头,说着的话根本就没有完全的实验。
就看见了那两个人的车停在不远处,她一下就来了精神,“等等,我看到他们的车了。”
白卿礼收回了话。
他站立起了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地方,果然是看见了那辆车。
他二话没说:“快,趴下。”
三个人立马便就趴了下去。
只有车,但看不到人。
或许就在周围埋伏着,等着他们上钩。
但其实这样一想,还真的是有些可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这些的吧。
她心里这样说着。
过后也便就将放在头上的衣服取下来,这是属实有些显眼了。
也不知道趴在这里多久了,那个车里面还没有反应。
她猜测道,“他们不会也在沙漠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白卿礼点头,“不排除有这种的可能性,沙漠里出现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
“这些术士也不可能把沙漠了如指掌。”
梁宁听着这些,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那辆车,又忍不住的开了开口:“这车看着没破坏,倒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反倒像是他们弃车了。”
说完,他又很快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小心点快走吧,要是看不到我们肯定就是行的。”
对,这也是个办法。
祁玲觉得自己有些大呼小叫了。
她揉揉脑袋,“趴着直接走吧。”
白卿礼“嗯”一声。
他接着说了句,“小心点为上。”
三人小心地爬着,前面刚好有块石头挡着,这也是刚好。
躲到石头后面,身子就站了起来。
白卿礼又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晚了。”
梁宁道,“你不会是想去偷车吧?”
此话一出,白卿礼以一笑回了这句话。
祁玲稍微愣神,“老白,你确定要这么做?”
白卿礼笑,“这样做最好。”
祁玲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她其实有时候也算是习惯了,但有时候提出来的太快,有些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