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就是这种沙蜥发出的。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有一道亮光,我赶紧调转方向,终于看清楚了。
这是一具漆黑如墨的棺材,安静的摆放在房间之中,给人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
黑木棺材?我马上想到了当初在荒漠中见到的那具黑棺,好像就是十几年前,阿拉姆他们的骆驼车队成员,会不会也是这样?
我觉得自己应该先去把易超等人叫过来,顺便把这玩意儿给弄清楚,免得出了什么事。
可当我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易超他们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只剩下一些睡袋和物资,包括易超等人。
人呢?我倒抽一口凉气,心里越发的忐忑了。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突然离去,但很明显,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许是因为这里发生了什么危险,所以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这么一想,我就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屋子,只是离开之后,我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想要进去看一看。
最重要的是,或许易超等人,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进入了大殿之中。
我越想越想进去。
我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棺材里传了出来,在这漆黑的夜里,这声音格外的刺耳。
不过听着那凄厉的惨叫,我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点害怕。
这是小幽的声音!
难道是小幽遇到了什么麻烦?一念至此,我立即循着声音的来源,一路狂奔,没多久便来到了棺材所在的地方。
“小幽……”我吞了一口口水,声音很轻。
不过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我,我大着胆子用手电往屋子里一扫,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口黑棺。
等等!
但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口黑棺跟刚才不太相同,刚才这个屋子里除了一口黑棺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这一次,它的棺盖上,却多了一个娃娃。
当我看到那个娃娃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愣住了,这娃娃,正是小幽曾经居住过的阴煞活尸。
僵尸?小幽呢?
我走向它,它一动不动,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真不明白龙湖村的人,怎么会对它顶礼膜拜。
正当我准备把它拎出来看看时,它却突然张开了双眼,一双猩红的眸子朝我瞪了过来,随后竟从棺盖上翻身而起,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用力一推,将它推开,原本我还想着它会趁机对我发动进攻,没想到它一个翻滚就逃进了黑暗中。
等我跑过去,人就没了。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我的心脏都跟着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僵尸复生了?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同时,一股强烈的冲动,突然让我有一种冲动,想要去看看,这口黑棺里,究竟装着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然后就走向了黑棺,在靠近黑棺的瞬间,我伸手就将黑棺给顶了起来。
由于我个子高,所以力量也就大了一些。
很快,我就听见咔嚓一声,棺材盖被我给打开了,落在了地面上,尘土飞扬。
我顾不上看棺盖,拿着手电筒往棺材里一照。
当我用手电照射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一看之下,简直让我目瞪口呆。
阿拉姆,就在那口棺木当中!
一个早上还在跟我说话的男人,而阿拉姆却是一具尸体,他身上还带着我们初见时的那身衣裳。
我倒抽一口凉气,正疑惑间,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阿拉姆,满面微笑。
“你在做什么?”阿拉姆望向我,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我倒抽一口凉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既然棺木中躺着的是已经死去的阿拉姆,那么眼前这位又是什么人呢?
他究竟有何企图?
“什么?我是因为看见了一口棺材,所以才来看看的。”虽然不清楚阿拉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我要是知道阿拉姆的死讯,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做。
于是,趁着阿拉姆还没有来得及看他的时候,我先用手摸了摸阿拉姆,我们在沙漠当中见到的阿拉姆的前任同伴,也是被人摸了一把,然后化成了灰烬。
可还没等我把手伸进去,我的手指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发现本该死去的阿拉姆,正对着我咧嘴一笑。
这是怎么回事?
我挣扎着从阿拉姆的手里抽回了手,正要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制住了,却是刚刚进入房间的阿拉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个阿拉姆,这两个阿拉姆,好像还都没有死!
将我困在里面后,耳边传来阿拉姆那种令人牙酸的怪声:“冒犯沙神者,杀无赦!”
此时阿拉姆的双眼却是一片茫然。
我挣扎着从阿拉姆身上爬了起来,可是我的身子已经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任凭我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
真难以想象瘦小的阿拉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就在此时,一条手臂从黑棺的侧面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里面坐了出来,正是阿拉姆。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但却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嘴巴几乎要贴到耳朵后面去了,阿拉姆把我吓了一跳。
没过多久,阿拉姆缓缓从棺木中站了出来,他扭了扭脖颈,居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头颅给扯了下去,而那颗被他抓在手里的头颅,则是死死的看着我,“十年前,你杀了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你是什么人?”我绝望的问道。
阿拉姆站在我的背后,冷冷地说道:“我向他效忠,就是为了向他报仇,这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直到这一天。”
“我又没伤害你,你为什么要报复我?”我急了,拼命的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只能用语言来安抚他们。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还不如去死呢。”阿拉姆还没开口,门外已经出现了一个白衣儒衫的少年,他的身影被月色拖得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