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水姨,我按照她的指引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我逐渐迷失了方向。路上,我听见了很多熟悉的声音,有念清的、师傅的,他们似乎都在警告我不要往前走,前面很危险。
这些声音让我犹豫了一下,我想要回应他们,但想到了水姨的警告,我还是咬紧牙关,继续向前。
我没有理会四周逐渐变得诡异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我的命运。我深呼吸,强行压制下心中的恐惧和疑惑,坚定地朝着前方的尽头走去。
正当我以为即将脱离这个恐怖的地方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打斗声。金属交击的声音、愤怒的吼叫声,还有法术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我猜测,水姨可能遭遇了那个名叫李公的男人,他们之间的战斗肯定非常激烈。
我想要回头,想要去帮助水姨,但她之前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回响:“不要回头,不要停下来。”我知道我不能违背她的警告,我必须继续前行,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身后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感到自己像是被抛射出去一样,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疼痛席卷全身,但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感受到任何骨折或致命的伤害。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将我周围的景象全部照亮。那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和熟悉。念清站在床边,担忧地望着我,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波动。
念清焦急地走上来,眼中满是担忧。我努力平复呼吸,将这一系列诡异且惊心动魄的经历复述给她听。每提及一次逃脱死亡边缘的细节,我都能看到念清的脸色随之更加苍白。
听完我的叙述,念清气愤得双手紧握成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那些不知名的恶鬼烧为灰烬。然而,就在气氛紧张到几乎要爆炸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了。
刚刚拿匕首捅我的人哭着跪到我面前,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和恐惧。她颤抖着声音,不停地求我饶了她,说她没有办法,是被迫的。
我看着这个可怜人,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我询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泣不成声地告诉我,李公绑架了她的家人,并以他们的性命威胁她这么做。她不得不服从,只为了保住家人的生命。
“他还威胁你做了些什么?”我进一步追问。
“他还……还逼我引诱你们来这里。”她结结巴巴地说出了真相,一边说一边哭泣。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比想象中要残忍许多。她又哀求我救她的家人,她不想他们因为自己而遭受不幸。
我看着她那绝望的神情,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同时,我又询问起之前所说的胎儿的事情。
她支支吾吾了一阵,终于承认,胎儿其实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前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用来骗取我们信任,将我们引入陷阱的伎俩。
我布下法阵,仔细感应着阵中微妙的能量波动,终于捕捉到了她家人大概的位置信息。没有片刻耽搁,我立即出发,穿过城市的喧嚣,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郊区。这里人迹罕至,只有寒风吹过荒草时发出的沙沙声,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谨慎。突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使得我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危机的来源。
就在这时,李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李公似乎也并不期待我的回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今天,我一定要了结你!”
话音刚落,李公便拿出了一个铃铛,轻轻地摇晃了几下。随着铃铛声的响起,我脚下的土地开始剧烈地震动。我暗叫不好,连忙向后退去。
果然,一只巨大的刺猬从我原先站立的地方钻了出来,它浑身长满了尖刺,每一根刺上都仿佛闪烁着幽幽的冷光。它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向我,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那只怪异的刺猬开始动了,缓缓地、险恶地朝我爬来。它的刺尖上密布的眼睛似乎在观察着我的每一个动作,充满了邪恶的光芒。这些眼睛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紧紧地锁定着我,让我感到极度的不适。
我感到一阵恶心和眩晕,就像是高烧突然袭来一般,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我知道这是某种邪恶的力量在作祟,但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试图保持清醒。
“这不可能!”我大声质问,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只怪物是怎么来的?”
李公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愈发得意起来。他冷笑着回答:“这是白柳供奉的所谓‘仙家’。哼,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了,成为我炼化的魔物。你之前侥幸逃过一劫,但今天,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听到李公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这个邪恶的家伙,居然将无辜的生灵炼化成如此邪恶的存在。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
我气愤地冲上前,意图制止这一切。然而,就在那只布满眼睛的刺尖刺猬即将靠近我时,我的身体不适感达到了顶点,仿佛有无数的针刺穿透了我的皮肤,深入骨髓。我几乎要跪倒在地,但我仍然咬紧牙关,坚持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