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季景逸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一名头发花白的黑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季景逸缓缓转头,朝着男人的方向望去,顿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季景逸吃了一惊:“尹长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尹长空,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缓缓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真是让人意外,我们才见面一次,你就记住我的名字了。尹长空微微一笑,道:“季景逸,你似乎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让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不立刻回来?”
“你说啥?
季景逸有些奇怪,她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了,尹长空一直跟踪她,她都没有察觉到。
尹长空再次微笑道:“不用惊讶,因为我会在最后一站等着你的。你来的时候,所说的话,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在那个时候对你下杀手的原因。”
季景逸闻言,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看向尹长空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那你今日过来,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季景逸蹙着眉头询问。
“没有,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这次前来,就是想把你拉拢过来,你这个魔头之子的身份,在我们魔道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么,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把你给卖了,怎么样?”
尹长空微微一笑,没有一丝的恶意,仿佛这句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一般,很是直白。
季景逸将火龙剑收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尹长空的面前。
“如果你能杀死我,那么这把炎龙剑就归你了,你不要?”
“不要,如果我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和你爹说,你爹总不会为了一柄刀而不答应吧?”
季景逸咬了咬牙,手中的炎龙剑,抵住了尹长空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
尹长空一点都不着急,相反,他看向季景逸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你相信季景逸吗?我要是动手,就连你妈也拦不住,哦,我听到了,我在屋顶上。”
听到这句话,季景逸握紧了手中的炎龙剑。
“阁下是何人?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说,我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季景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显然是要对尹长空下杀手了。
“不要那么兴奋,猜猜看,我是什么人,我要做什么,你要先平静下来,慢慢思考。”
说话间,尹长空将炎龙剑往下一压,接着一招手,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被他轻轻放在了桌上。
季景逸瞪大眼睛,盯着桌上那柄漆黑如墨的长剑,这柄剑,一点都不弱于炎龙剑。
从外表来看,这柄长刀的力量要远远超过炎龙剑。
摇了摇头,季景逸不再多想,开始回忆起了尹长空的身份。
季景逸沉思片刻,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盯着尹长空,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你认识我?说来听听。”
季景逸喉结滚动,气息有些不稳。
“三大魔宗中,修为超过元婴的,也不过三人而已。当然,也有一些是不为人知的。杨奇道:“不过,你也不是普通人,我们在嗜血堂之中,地位还在我父亲之上,所以,你必须要做傲战宗的掌门。”
尹长空微微一笑,微微颔首道:“好,好,好,在下尹长空,正是傲战宗宗主。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说了,你爹当初所为也没错,可我就是不能让他那样。”
季景逸抿着红唇,压低声音道:“尹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贿赂?没必要,你也听到了我们全家的对话,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
映长空微微摇头,叹息一声。
“为什么你听不懂?我要你对我忠心耿耿,而不是对我阿谀奉承,懂么?”
听到这话,季景逸冷哼一声,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她便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懂,也不懂。不过我也知道,不好用的东西,拿在手里会很难受。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的心腹大患吧?”
“这些都是未来,如今还不一定。”
“不过,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我也不打算骗你,骗你也没用,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你在故意误导我。”季景逸冷冷的回答。
尹长空被季景逸这么一说,再次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很聪明,不过你不是我们的掌门,我们可以互相利用。我再问你一句,要不要我死?”
季景逸一听到尹长空的问话,顿时皱眉,手中的炎龙剑,直指尹长空。
“你问这个做什么?”季景逸询问道。
“我有话要说。”
“我暂时不想要你的命,不过我对你还是很恨的。十几年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是这却是真的。我明白,你并不是真的要去找我妈妈,可你却偏偏要这么做。虽然有外部的压力,但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季景逸虽然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对尹长空起了必死之心。
虽然尹长空很无奈,但尹长空和林倾城都有关系,被他们的人给盯上了。
要不是被傲战宗的人追着打,林倾城又怎么会整天东躲西藏,后来又怎么会跳楼自杀呢?
然而,当着尹长空的面,季景逸虽然不愿意说谎,但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免得惹祸上身。
尹长空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只是微微一挥手,桌上的黑刀就不见了。
尹长空刚要走,就被季景逸给拉住了。
“慢着,我还有一个疑问,你那柄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色泽,为何比起炎龙剑来,更加的诡异?长得挺好看的。”季景逸疑惑的说道。
尹长空背负双手,头也不回。
“这是一柄叫毒水的剑,是用一只鸟的血炼制而成,你可以问问你爹,这种鸟很少见。还有,这次我们会面的消息,千万别跟别人说,就算是令尊也不行。”
尹长空说着,直接推门而出,脚步一踏,整个人就直接不见了。
季景逸站在门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之前尹长空在场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