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装

“王爷但说无妨。”
听着长山王的话，周怀意倒是有些些释然的轻松。
他倒是喜欢有条件的交易，各取所需的合作。
长山王也不着急，看着棋局思索一番后才执棋落子：“三年，我百年后，你护我子孙无恙三年。”
“我相信左岸有这个能力。”
周怀意在听到长山王这个条件的时候，心里一落。
他们所谋之事毕竟是条不生即死的路。
长山王起身不去看一旁的周怀意，直接背负着双手：“第二个，戍边军永不得解散，即使长生王府没了，它要依然存在。”
他怕，他怕他皇叔找不到戍边军而不得安息。
“戍边军虽说是我长山王府的兵，但是却也是堂上那位最忌惮的兵。”
他还记得之前，他皇兄为了得到戍边军，跟皇叔要了好久，但却无果，最后着支奇兵却归了自己。
杨因从军营里刚回来，就看到一身红衣的许霓裳等在哪里。
“许姨，您怎么来了？”
杨因放了手里提着的烧鸡，有些疑惑的看着一年来不了一次的许霓裳。
四十多岁的许霓裳现在是营州城红月轩的老板，也算是整个营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档场所。
在哪里出入的人虽多数都是商人，但是消息却是最为灵通。
许霓裳跟着杨因进到屋子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从后腰上抽出手臂长的烟袋。
放了些烟丝进去，接着桌上的蜡烛吸了一阵，看着杨因端了茶进来，许霓裳才放下手里的烟袋。
许霓裳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杨因明白此次许霓裳来的目的。
但因着这些年的照顾和小时候的恩情，不管这次许霓裳提出什么要求，杨因知道自己都没法拒绝。
“许姨，您就说吧！又要我干嘛？”
杨因也不客气，直接拿过许霓裳带来的东西，就开始拆。
当她看到各式各样的点心糕点，就觉得许姨也许又要自己帮忙威胁人了 。
“那是给阿旭买的笔墨，前段时间听说他给人抄书，就给他买了。”
看着被杨因拿在手里的砚台，许霓裳想着有段时日，杨旭去她红月轩送抄好的书给秦家三公子，那三公子一看就是有意为难读书人。
杨因想着杨旭也说了给人抄书挣了些钱：“他呀！小小年纪学着要强。”
看着杨因皱着眉头看着手里拿着的衣服，许霓裳敲了敲手里的烟杆：“过几日，红月轩要来几个人，几个关于周家的人。”
看着手里的衣服，杨因明白了。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衣服，一边想着明日她要不要带着些人过去。
许霓裳灭了手里的烟袋，看着杨因手里的衣服：“京都最新的样式，放心即便是你穿上，站在你那些兵面前，他们也认不出你的。”
许霓裳一边走过去用手量着杨因的三围肩膀手臂：“我都有一年没有给你做衣服了，你又长了不少，我看看那些地方要改的，明日你来楼里找我就行。”
“好。”
杨因随着许霓裳摆弄着自己。
“听说是来谈什么合作的，小乔儿听了个囫囵，还说什么黑山堡。”
许霓裳发现杨因的身材，要比之前的比例更为出挑了，今日带来的衣服确实是有好些地方需要改动。
“我又听说这黑山堡是个什么三不管的地儿。”
看着杨因很是干燥的脸，许霓裳将拿来的那些膏啊露的，都使劲的往杨因的脸上弄。
“所以想着你若是将这什么堡摸透，立了功咱们也许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杨因仰着头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织网，感受着许霓裳温柔的给她洗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浴桶里温热的水有些凉，又被许霓裳加了好些的热水进去 。
连续几天许霓裳都来找杨因，不是在给她用柏汁洗头，就是在用花露洁面，杨因都想就这样做回女子了，不去管那什么仇不仇怨不怨的。
周怀意把近日得到的消息大方的递给了刚进屋子的苏闻：“这是殿下要的消息。”
苏闻来不及全身的寒意，接过消息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这个江如亮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苏闻一把捏了手里的消息，看着喝着热茶烤着火的周怀意。
周怀意则是不慌不忙的给苏闻到了热茶，还让人给他拿了从只有京都才有的流金膏。
“这个江如亮，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又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已经让人去查了。”
当周怀意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到的。
苏闻把手里你的消息丢进了面前的火盆里：“我的人送来消息，过几日柳柏会来营州。”
“柳柏？夜层司掌司柳柏。”
周怀意只知道此人掌管着整个夜层司，是历代皇族子弟最怕的存在。
他们只直属皇上，主要就是查皇亲宗室王爷等百官是否有不臣之心。
当年周家的事情，很多都是夜层司奏报调查。
“就是他，而且他此次来这营州，好像是会见什么人。”
苏闻搓了搓渐渐暖和的手：“你有什么计划？”
周怀意看着燃的火红的碳，对着身后站着的四两：“去查清楚他们落脚在何处，会见什么人？”
“是，公子。”
四两领命而去，苏闻看了眼身后的曲枫，也示意他也去。
杨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烈焰红唇眉如远黛，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曾经的样子了。
微微一笑，铜镜里的影子有些变形的笑着。
“啧啧，真是可惜，美人心狠不提温柔只扛刀。”
许霓裳吸着她的烟，看着一旁美的英气的杨因逗趣着。
小乔儿轻轻的推开门，附在许霓裳的耳畔低语，随后对着杨因笑笑，转身出了门。
“她说羽枝传出消息，他们到了，知州暗中带着羽枝去了西边的别院。”
许霓裳收了自己手里的烟袋，起身看着杨因：“你先把我教你的，你在多练习练习，我去看看。”
杨因点了点头，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热闹的街市，杨因看见了停在红月轩门前的马车里下来的人。
她瞪大了眼睛：“啧啧，男人还真是一个样，不分身体好与不好！”
看着周怀意跟苏闻，杨因撇着嘴摇了摇头，看着黑沉的天空，像是又要下雪一般 ，伸手将窗户关上了。
听着红月轩里突然热闹的声音，想着之前许姨说的，担心真出了什么事情。
推开门就看见一群姑娘正围着什么人簇拥着上楼，进了对面的房间。
杨因着急的好奇跟过去，在过楼梯口的时候，却是不小心与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借过。”看着那人的背影，杨因只想确定那是否就是许姨口中所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