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回头看了眼寝殿的门:“陛下才睡下,有太大的是都等陛下醒了再说。”
太后发话,有谁敢不听的。
“是,微臣遵旨!”
于是杨因就在泰景帝的寝殿外面等到了天黑,才被邓大监给叫进去见泰景帝。
不待杨因下跪行礼,就听见泰景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就是,不必行礼!”
杨因一脸懵的看着一旁的邓大监,满眼疑惑的求助着邓大监,可是得到的却是邓大监安抚的眼神。
杨因心里打定注意,以后若是真被三皇子得了位,一定要让他将这老太监安享晚年,永不的录用!
看着坐在床上的泰景帝,杨因欲跪,只听泰景帝丢出一句:“那矿的位置,你可还记得?”
“啊!”
杨因知道邓大监不顶用,但还是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在看着一脸期待的泰景帝:“陛,陛下说的什么矿?”
见杨因一脸的疑惑,泰景帝恨铁不成钢般的看了杨因一眼。
“就是被你炸了的那个矿!”
经泰景帝这么一提醒,杨因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记得记得!”
见杨因点头,可是把泰景帝给高兴的咳嗽了好一会儿。
赶紧让邓大监将笔墨纸砚都送了来,让杨因画出矿所在的具体位置。
杨因提着笔,欲言又止:“陛下,这矿它在两国的交界上、、、”
知道杨因所担心的是什么,但借余今日泰景帝的心情不错,便也就缓和了声音,看着杨因,泰景帝的眼里满是高兴的炫耀:“现在这个矿山,是咱们束和的了!”
杨因看着两人,忘记了下笔墨,过了好一会儿,杨因才反应过来:“这矿,萧公子将它送给陛下了?”
“是换!所以你赶紧将位置画下来,孤要让人赶紧去将其看好了。”
见泰景帝今日如此的高兴,杨因也赶紧下笔画图。
“哦哦!好!”
只是她的画功有限,画她是画出来了,只是能不能找到,那就要看看图的人,能不能与她产生共鸣了。
泰景帝看着手里,杨因画的地图,他顺来顺去看着怎么还是不知道具体的地方是在哪里。
于是 ,泰景帝起身,来到了舆图面前,拿着杨因画的图在舆图上对比好大一通后,总算是找了一些眉目。
邓大监举着蜡烛的手换完左手,换右手。可泰景帝还是没有找到那矿具体的位置。
四只眼睛,在舆图上一寸一寸的找,终于在两国交界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叫死亡之谷的地方。
看着舆图上将死亡之谷一分为二的红色界线,泰景帝一下就想将金庭收入囊中,奈何金庭现在内乱不断,但自家又何尝不是呢!
“陛下,此次九皇子能将这矿给了咱们,那自然他也会将这两国的关系处理好的!”
邓大监举着蜡烛,跟在泰景帝的身后,想着萧起既然能将这矿给了出来,自然也是有办法将两国的关系缓和下来的。
泰景帝一甩手里宽大的袖袍:“你以为,他就这么将这矿给了出来?”
“老东西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他不回来,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认亲,若是这么简单,孤都不信!”
泰景帝接过邓大监送上来的药碗,然和咕噜咕噜的喝完:“现在他们金庭老王已经年事已高,恐怕在无多少时日了,只怕是他回来,是想要我助他的。”
门口有人影闪过,邓大监看了看泰景帝,眼神似在寻问,要不要去看看。
只见泰景帝在等邓大监的眼神投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不要惊动了,仔细查清楚,看是谁的人。”
他倒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曲氏的事情刚过,居然现在就又有人开始按捺不住了。
等在宫墙之上的弓冉,见自己等的人来了,嘴角勾起:“怎么样,可打听到了?”
只见来人赶紧附在弓冉的耳旁,将自己看见和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弓冉,在得到事情后,弓冉又赶紧提着裙子回了绥妃处。
她还故意在几个宫门前转了一圈后,才回到绥妃处。
“娘娘,打听到了。”
弓冉一进绥妃的宫门,就直接朝着绥妃的寝殿而去,看着只穿了中衣,正在卸钗环的绥妃,她将其他的人打发走了。
然后凑近绥妃的耳朵,轻声细语:“却如娘娘所想,那金庭九皇子是有条件的,听陛下说是那九五之位。”
“还有就是,陛下的病,装的。”
听到泰景帝的病是装的,绥妃有些惊讶的看着弓冉。
“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绥妃有些担心,此事若是被其他的人知道了,生了什么事端,泰景帝空怕只会怪在自己的头上。
弓冉不明白,眼里带着疑惑:“没有,就那个小宫女。”
“明日将人处理了。”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她能从哪个宫女哪里知道这些,被人同样也可以,毕竟不是自己培养的人,没有任何拿捏的。
那也不能怪她心狠了。
绥妃的眼里平静无波,说起此事,就如谈及平常小事一般。
“是,奴婢明日就将人弄走。”
弓冉是绥妃在冷宫里救出来的,遇到绥妃时,弓冉正一身的伤,处在生死边缘。
替绥妃将沐浴的水兑好后,弓冉担心那小宫女真会坏了事情,然后找了出去。
刚到宫里小宫女们所休息的地方,就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人,给狠狠地勒住了脖子。
“你们这些骗子!”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弓冉脸被憋的通红,一边伸手使劲的拽住脖子上的披帛,一边艰难的劝说着。
“姐姐,可,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身后的人呼吸变得急促 ,接近癫狂状态,手上的力度有加重了些:“呵呵,难处!我所有难处不都是你们给的吗?”
感觉喉咙被勒的快要断掉,弓冉才听出来勒住自己的人是谁:“何叶?你是,何,叶。”
“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何叶将弓冉拖到了墙根儿出,正打算一劳永逸的勒断弓冉的脖子,突然膝盖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疼的她一个踉跄,手里的披帛自然也就松了。
弓冉得到呼吸,赶紧逃脱了何叶的控制,不等呼吸顺畅,扶着墙赶紧逃掉。
等弓冉跑后,暗处的黑衣人,走过去一个手刀,何叶便软绵绵的倒下。
泰景帝听着暗卫将自己所见所闻,原本还因为获得了一座矿而高兴的眼睛,此时却是迸发出了杀人嗜血的气息。
小径无灯,唯有星月投下的微弱的光影,勉强能将苏闻脚下的路照亮。
推开面前的门,室内寂静一片,略带着室闷,花香四散,又蕴藏着甘醇的酒香。
等在外面的曲枫,有些担心的将剑握在了手里,见苏闻还在往里走,本打算跟上去 ,却是被苏闻给拦了下来,示意他就等在此处。
苏闻一路走的里间的隔断前,才听见里面隐约酒杯碰桌的声音,伸手将面前的隔断门推开,就见萧起一身素白的纱衣,半躺在小几旁,一幅半醉未醉的模样。
“是你?”
苏闻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要见的表哥居然会是那日,当面挖自己墙角的人。
看着苏闻惊讶的样子,萧起一口饮尽杯中酒,半睨着眼:“三皇子殿下!”
萧起挣扎着起身,对着苏闻行礼。
苏闻疑惑,自己那日所见此人可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今日再见怎么就是一副酒鬼的模样。
本欲转身找周怀意询问清楚,在做定夺,却是被身后的萧起突然起身拉住了。
“殿下这是要走!”
萧起看似醉意的借着拉苏闻的来趴了过来,实则是趴在苏闻的耳边轻声的:“殿下,你身后跟了人,若不想被人怀疑,就配合好。”
苏闻一把将人推开:“哪里来的酒鬼,敢打扰本殿下的雅兴。”
萧起接着被推的档口,一把铺向了一旁的屏风,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人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
“嗯,哪里来的美人!”
那人本想赶紧逃走,却是不想被萧起给死死的扣住了胳膊。
苏闻一手刀干净利落,将人给打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美人,萧起看着苏闻,啧啧称奇:“啧啧~殿下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然而苏闻只担心,这里是提供使臣所住驿馆,有探听的人正常,但是带着匕首来的,就奇怪了。
“这里你不能住,明日进宫跟父王要了城东的宅子,据时我会帮你。”
看来今日是谈不了,苏闻没有管萧起,而是直接将地上的人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