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了听猩红着眼睛松开了自己,绥妃全身酸软的摊在地上,努力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她警惕的看着了听,见他靠近,绥妃往后缩着,离了了听一臂远的距离。
见绥妃被自己吓的不轻,想着有些事情,是要一次性说清楚:“我警告你,策儿现在已经在萧闻的手里了,你若是在不听劝,就别怪我要为策儿考虑了。”
绥妃一脸惊恐的看着已经走出门的人,她没想到一直都是懦弱忍让的男人,今日居然在听到自己要找萧闻要人的时候,他对她发火了。
贴身的嬷嬷被了听丢了进去,看着还愣怔在角落里的绥妃,老嬷嬷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娘娘,您放心,老奴已经让人打听了,殿下没事,过几日就回来了。”
将绥妃扶到一旁的蒲团上坐下,老嬷嬷又给绥妃倒了茶水,看着绥妃抖的厉害的手,老嬷嬷有些心疼的握住了绥妃颤抖的手。
听见嬷嬷说萧策无碍后,绥妃心里的石头才算稍微的安心些。
“嬷嬷,他漆即帘是不是忘了,我当初为了他漆家付出了什么,我连皇家血脉都乱了,可现在,他,他居然这么对我!”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觉得冤的很。
“嬷嬷,我当初就不该听他的,非要帮着曲氏对付苏家,现在苏家成了罪人,可是他漆家还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还把我的家族搭了进去,却是的到他这般的对待。”
绥妃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摔在地上,看着哭的像孩子的老嬷嬷,心疼的看了看门的方向,深叹息一声:“娘娘,您现在难过也无用了啊!”
老嬷嬷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绥妃,借助着墙将人半扶了起来。
“娘娘,咱们想想老爷,想想夫人,您在想想殿下,您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殿下么?”
老嬷嬷一边劝说着绥妃,一边注意着门和窗户边,见有黑影闪过后,老嬷嬷才将低头在绥妃的耳边轻声的将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她。
在听完老嬷嬷的话候,绥妃更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捂着嘴大哭了起来:“他,他怎么敢如此?”
眼睛红肿的跟鸡蛋似的,看着嬷嬷的眼睛带着极力的担心:“嬷嬷,我该怎么办?”
老嬷嬷看着哭的如此的绥妃,也跟着哭了起来:“娘娘,您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老爷夫人不在了、、、”
老嬷嬷是绥妃家里的老人了,一直都是以照顾绥妃的起居为己任,所以对绥妃的父母也是恭敬,但是却没有跟绥妃深厚。
老嬷嬷一边安慰着绥妃,一边将今日一早守城军将军说的话告诉绥妃。
“娘娘,纪将军今日专程来告诉老奴,他说这黄果寺早被漆即帘变成了他漆家的私军,现下这些和尚都是漆即帘从死牢里捞出来的。”
老嬷嬷轻轻的靠近门边,竖着耳朵听了外面,没有声音后,才又回到绥妃的身,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纪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带着您从这里的后山门出去,他带着人在山脚下接应。”
绥妃没想到这京都人人口传的黄果寺早被漆即帘给收入囊中了,本自己还打算倚着漆即帘,能送萧策登上那自尊之位,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怕是漆即帘为自己的打算。
“好,好!我们现在就走。”
绥妃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听见老嬷嬷的传话,本还想着是漆即帘为大局而想,可是现在倚着他不打算救萧策的打算来看,基本可以肯定漆即帘只为自己打算。
又在寺里待了两天,这两天漆即帘会过来看看她,见她安静了不少,也许是觉得她真的将他的话听了进去,才将守着这个小院子的人撤走。
等漆即帘走后,绥妃拉着老嬷嬷赶紧朝着后山门去,后山门的路毕竟陡峭,走起来让人有种要掉下去的恐惧。
这一路,绥妃都只作了农家妇人的打扮,好的是老嬷嬷比她想的周到,让纪将军准备了绳子栓在路边的树上,这样绥妃与老嬷嬷就可以拉着绳子,慢慢的下山。
、、、、、
萧策住在自己之前的宫殿里,他望着快要西沉的夕阳,心里想起来京都时,那黄果寺的方丈跟他说过的话。
这世间本就贪念不断,这会有这么多的名垂千古的名人,不管是一带帝王,还是一代暴君,他们都为贪念。
那个位置本不是谁的,既不属于你,也不是你皇兄的,那是天下人认定的共主的。
能否成为这天下的共主,看的不是谁的兵力如何,而是人心。
若是你得到了天下民心,那你便是这天下的共主,若是你失了民心,你便不是。
那他三哥是这天下的共主么?得民心么?
、、、、
绥妃好不容易才到山脚下,却是没有见到纪将军到是见到了漆即帘那锃光瓦亮的脑袋。
“娘娘是要回京都么?”
漆即帘剜了眼绥妃身边的老嬷嬷,接着一个眼神就让身边的人,将老嬷嬷给一掌劈晕了过去。
“嬷嬷?”
吓得绥妃惊叫了一声。
“你,漆即帘你到底想要怎样?”
看着被漆即帘手下押出来的纪将军,绥妃是真的害怕了,此刻她是真的担心漆即帘会杀了自己。
看着绥妃真正害怕后,漆即帘从蒲团上起身,对着绥妃做着阿弥陀佛的手势后,才将目光看向绥妃。
只见他嘴唇一动:“弃车保帅。”
听到他的话,绥妃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突然人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当萧策被萧闻的人带到城门的时候,就看见黄果寺的方丈,让人抬着他母妃的尸体,等在哪里,直到看见他来了,漆即帘才对着萧策与萧闻念了句:“阿弥陀佛!”
萧策死死的盯着被白布盖着的绥妃,想要过去看清楚,那被抬着的人不是他的母妃,可是那露在外面的手腕上带着的镯子就是他母妃的东西。
他又转头看向那和尚,只见那和尚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离自己三步远的距离:“殿下,娘娘从后山下来找殿下,摔了下来,被小沙弥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萧策的心里终于知道了,方丈在他临走时说的那句,弃车保帅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是说他的皇兄其实早在他到京都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让人去查了黄果寺。
他转头看着萧闻,眼里虽然已经蓄满泪水,可是看着萧闻的眼睛仍旧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