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在现代当街吃包子,还吃吃的满嘴油,这样多少会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是古代,街上有不少人都是直接买了就吃,并不会觉得奇怪。
果然,如果你一人做,会感觉奇怪,一堆人这样做就很正常了!
吃完包子,她给了路二郎五十个铜板,让他去买小鸡崽,而她自己则走进了粮铺,里面的粮食很全,只不过价格比她想的还贵不少。
粟米十五个铜板一斤,粗粮十二个铜板,细粮二十个铜板,要是买精面更贵,五十个铜板一斤,咂舌一下,她转了一圈,最后转到了调料区,这些价格倒是不算贵。
姜粉十个铜板三两,酱油也有,不过贴着的标签是清酱,还很贵,二十五个铜板一升,徐娇娇虽然觉得肉疼,但还是买了一升,还有醋,她也买了一些。
而装醋和清酱是带塞子的小木竹桶,要两个铜板一个,她也咬牙买了两个。
又象征性买了一斤粟米,徐娇娇就到了出了粮铺的门,拐进了一个巷子,打开系统商城,照着粮铺里的粮食,每种都买了十来斤。
还买了一些调料品,以及家里紧缺的碗碟等屋,她也没买很出挑的,都是些其貌不扬,什么黑碗,素净的陶瓷盆……
总共花了将近一两半银子,幸亏她还从系统田地卖了不少菌子,不然还真不够。
不过一大布袋,也是实实在在有些重要,她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它弄出巷子口。
而街的另一边路二郎也买完了小鸡崽,正要来找徐娇娇。
她立马挥手,路二郎立马走了过来,他有些惊讶:“你买了这么多东西?”
“啊!”徐娇娇挠挠头:“我还没有买完。”
“你看着东西,我去那家布衣铺再看看。”
徐娇娇眼神很亮,她素来就喜欢购物,现代也同样是如此。
不过这里的大多数东西她还是在系统买的,花不了太多银子,但还是得参考一下这里的物价,不能买的太出挑了!
“你去吧。”路二郎点头,他对买东西也不在行。
粮铺旁边就是布衣铺,里面柜面上放着很多布料,那掌柜坐在柜后有一搭没一搭扇着木扇子。
再看到徐娇娇穿着一身补丁衣服进来,也没有起身上前介绍,只浅浅掀了掀眼帘,又悠闲的晃悠着扇子。
他经营这个店铺多年,像这种连一件体面的衣裳也穿不出门的人,是买不起他这里的布的。
他不管,徐娇娇也乐的自在,只把布料都看了个遍,刚进门摆放的是一般布料,棉布,中间位置是较差的布料,粗葛布,摸着就硌手,再往里面就是比较好的缎面,都是绫罗绸缎。
那面料看着就光滑无比,她的手还没摸上,就被突然赶过来的掌柜一巴掌打了上去:
“别摸,这几块钱布料可是很贵的,你摸坏了可赔偿不起。”
掌柜的小心翼翼吹了吹那绸缎上面几乎不存在的灰尘,连他也舍不得摸一下。
“那帮我包几块门口的布。”
徐娇娇也不恼,伸手指着门口那的布料对掌柜说。
“你要几块儿?”掌柜半信半疑的看着徐娇娇说,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小店概不赊欠!”
徐娇娇直接掏出五十个铜板:“你看这么多能买几块?”
“普通棉布,一块六尺长四尺宽,八个铜板,您这至少能买……”
掌柜去拿起自己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通算,最后抬起头,咽了咽口水,笑着说:“至少能买六块布。”
六块布,天哪,他这已经几日没有卖出去一块儿布了,现在是夏日,人们还不到做冬衣的时候。
而且地里干旱,附近几个村里的人更不会把银子花在买布料上,只会把铜板花在买粮食这种刀刃上!
所以,掌柜此刻看徐娇娇充满了笑意,犹如看着在世父母,他来到棉布前仔细向她推荐花色。
“姑娘,你看看这花样,只要二十铜板。”
二十个铜板就买这么一张薄薄小小的帕子?
她悄悄打开系统商城看了一眼手帕价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掌柜手中这张富贵海棠的帕子,他卖二十个铜板,系统商城卖的也很高,竟要六十个铜板,她又看了一眼回购的价格,也是不低,四十铜板!
如果她把这个手帕买了,再倒卖给商城,一来二去,可不就是赚了二十个铜板?
她又试着问了另外一块儿绣了竹叶青的帕子的价格。
系统商城出售的价格和掌柜说的差不多,十五个铜板,收购的价格只有二十个铜板。
她仔细看,这块儿绣有竹叶青的帕子绣的没有之前那张精致平整,针脚也差了一些。
当即,徐娇娇就明白过来,这些手帕的价格是根据质量所定。
她打算借着倒卖赚钱的想法也放弃了。
她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将他找回的两个铜板放在怀里,然后抱着六块布和路二郎汇合。
路二郎背着兜篓,还能抱着布袋子,甚至最后还接过了徐娇娇手中的布,提的满满当当。
上下把他打量一眼,确定他可以拿的下,并且走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徐娇娇再次确定,他的力气确实很大,估摸着可以一把手把她拎起来。
他们又回到了镇子口,胡大爷已经等在那了,此时已经是下午,等了半刻钟,其他三个村民也赶了出来,有来镇子卖东西,有买东西,不论手上空不空,都是有收获的。
胡大爷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牛车晃晃悠悠走了起来,青绿的风景色被缓缓抛在身后。
摇摇晃晃的徐娇娇竟是慢慢合上了双眼,眼看她的头要跌向前面,身旁的路二郎立马扶住她的身体,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之上。
耳畔能够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他的心跳竟是不受控制跳了跳,他故意让自己疏忽那种感觉,可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感觉,去在意。
不一会儿,他的面色就泛起了红,幸好他肤色本就黑,也不太明显。
坐在牛车上的其他三个男人互相以眼神交流,看着他僵硬着身体,最后其中一个人笑着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