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吃食,小鸡崽立马飞奔过去,你推我搡的就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叽叽喳喳吵成一片,瞬间给静谧的院子添了几分生机。
青山绿水,土院子,竹篱笆,小鸡崽配上这大好的夕阳,这不妥妥的体验式农家乐的生活吗?
徐娇娇心下感慨,要是不愁吃喝,住在这样的大山里里,享受着美丽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吃着无工业添加的食物,再有个wifi,岂不妙哉?
可脚上的痛让她回归了现实,这群小鸡崽不知何时吃完了饭,竟是来啄她的脚趾。
原主这双不知穿了多长时间的布鞋不知何时磨破了个口子,将她的脚趾露出一些,小鸡崽估计以为它的脚是虫子……
“你这么坏,就给你起个名字,叫黑褶子,瞧瞧你额头这个大黑褶子。”
徐娇娇蹲下身伸手一碰它的背部,它就受惊跳了起来,而它的体型竟然是所有小鸡崽中最大的一个,那个冠还挺大,体型也是比其他小鸡崽明显大一圈,怎么看都有些像小公鸡……
她又从屋后翻出一个破木盆,木盆只剩下10厘米高,喂鸡喝水正合适。
正在她疑惑这么晚了,路二郎还没回来时,就见有个人影急匆匆跑到她家篱笆门朝她惊慌失措喊:“二郎媳妇,不好了,二郎受伤了!”
“什么?”
徐娇娇惊的急忙来到门外,和她说话的正是陈春生媳妇。
原主之所以认识她,还是因为她和照顾原主长大的张寡妇是同村长大的姐妹,后来一起嫁到这个村里。
原主和张寡妇最难的时候去他们家借过粮,她儿子去年娶了媳妇,今年她媳妇怀孕了,约摸着日子,差不多也快生了。
“你家二郎出事了,今日他和陈娃去山里,没成想遇到了狼,两人都受伤了,你家二郎是个好人,自己拖着一条被狼抓伤的腿,还把陈娃给带了回来。”
徐娇娇听着的心下怕的厉害,她赶忙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里,我已经让我陈娃媳妇去请了带大夫。”
“婶子,我进屋拿点东西,就跟你去看看路二郎。”
陈赵氏连连点头,他儿子也受伤了,伤到了脑袋,那血,可把她吓的够呛,从听闻消息她都强忍着,不敢吓着儿媳,只能在来的路上哭,如今眼睛还红着发着肿。
被狼抓伤了腿,肯定得清洗伤口打破伤风才行。
她打开系统商城找到了青霉素,一两银子一瓶,她也毫不犹豫把系统田地里所有的菌类都卖了,勉强凑够一两银子,才买到青霉素。
她赶紧把青霉素倒出来用布包着放进怀里,又把之前买了藏在厨房的碘伏和纱布悄悄也藏在了身上。
屋里堂屋的炕上躺着的就是路二郎和陈伟,张大爷正在给他们看诊,也见张大爷拿个一个小竹筒,里面黑乎乎的不知装了什么药材,把它放到陈伟鼻子前,就见人慢悠悠的转醒了过来。
接着张大爷问了他几个问题。
都是特别简单的,比如认不认识人,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头还疼不疼,眼睛能看见不?
陈伟长相和他爹有六分像,先是一懵,接着就看自己双手双腿,发现都在后,这才咽了咽口水,摸着自己后脑勺后怕不已说:
“我除了头有点疼,其他都没事。”
“他没事,养几日就好了。”张大爷笑了,这才转头给路二郎看腿。
一条腿,几乎被狼爪挠了个两寸长,看起来整条腿都鲜血淋淋的,深可见骨,不只别人就是张大爷看到都皱起眉头:
“这腿可不好整嘞,搞不好会把腿废掉!”
“张大爷,你只管治,不管多少银子,我陈春生给二郎出了。”二郎为了救他儿子,这才伤了腿,不论如何,他都应该出这份银子。
听到这话,徐娇娇看了一眼陈春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此刻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儿子和他如出一辙的担忧表情:“宁大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情,现在你为了救我伤了腿,以后你家里的活,我给你干,直到你腿好了为止。”
他爹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好了你也得干,要不是为了救你,二郎哪里能伤了腿,不就看到狼,咋那么没出息,碰了头,还得二郎拖你回来!”
陈春生嫌弃的看着他,转头看向路二郎又是满脸欣赏的表情:
“还得是二郎,这般勇敢才称的上咱们村庄的少年!”
两人都没事,但宏义却满脸忧虑:
“虽然早就传闻深山里有狼,但它们从不到大邻山来,村里人一般做陷阱打猎的地方也是在大岭山和深山的交界处,那向来只有一些不凶猛的野兔野鸡,何时出现过狼?”
要是它们继续往外来,进到大岭山或者进村里害人可怎么办?
几个男人站到了院子里,徐娇娇听到他们是在讨论应对可能野狼进村的办法。
那三个青年人很莽:“直接把它们弄死,吃狼肉!”
“你小子,还吃狼肉,你见了狼,腿肚子不打颤就不错了!”
“狼可都是记仇的,要是你伤了一只,怕是其他狼还会来报复!”
……
“生子媳妇,你能弄点草木灰吗?这伤口我看得用草木灰敷上才行。”张大爷朝陈张氏说。
“哎,我这就去弄。”
草木灰虽然能止血,但效果不好,还容易感染!
徐娇娇可不敢让他们这么给路二郎处理腿上的伤口。
她急忙立马拦住陈张氏:
“婶子,不用,我带了一些药,都是我娘在世的时候留下的,处理伤口正好,比草木灰好。”
“那感情好,二郎媳妇,那你快拿出来给二郎抹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路二郎正抬起头望着她,他怎么不记得家里有什么治疗伤口的药?
等看到徐娇娇拿出一个怪异的还不够巴掌大的瓶子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太小了,兴许他没注意到。
幸而这两日,她把碘伏随意藏在一个角落里,此刻上面布满了灰尘,倒是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