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医的药

　　荀浓绮的视线看着徐瀚泽的指尖。
徐瀚泽就连指甲生的也极好。 
荀浓绮想，‘指如削葱根’就是这样的手形。
他要是当手模，说不定比国师赚得多。
哦，不对，是肯定比手模赚得多，毕竟国师可没有月俸。
可怜见的，原主母亲在现代也挺资本家。
荀浓绮想着，抄家一事还得尽早好，看这国师府都凄惨成什么样了？
这样想着，窗外的树被风一吹，所剩无几的落叶飘飘扬扬落下，更显得凄凉。
荀浓绮站起身，目光坚毅：“师命难违，那便走吧，为了不让这个世界被战火蔓延，我们现在就回去想法子让那些老家伙都去阎王报道！”
徐瀚泽看忽然爆发的荀浓绮嘴角轻勾。
来的路上还说要尝尝国师府的伙食，如今又斗志昂扬赶着回去。
最终还是荀浓绮一个人回去的。
荀浓绮歪头问利馥：“神医呢？”
利馥将荀浓绮暂时给穆霞的腰牌重新挂到荀浓绮腰上：“神医看到太医院的医术和草药后兴奋闭关。”
利馥端起桌上温着的药递给荀浓绮。
那是穆霞闭关前利馥看着她熬制的。
“呕——”荀浓绮打了个干呕。
荀浓绮捂住鼻子，眼里泪光闪动，比猫屎还臭：“呕——”
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利馥看着荀浓绮这幅某样，解释：“神医说，陛下何时问这药不臭了，那便是好了。”
“孤，呕——孤知道，呕——了。”
荀浓绮不断干呕，臭的像猫拉的稀粑粑。
荀浓绮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退后几步，使劲捂住鼻子：“呕——孤觉得它，呕——冷一点应该好喝一点。”
一开口，那味道能从口腔钻进鼻腔，弥漫大脑，那味道让荀浓绮觉得眼睛都生疼。
“神医说冷了更像污秽之物。”利馥看着荀浓绮这幅摸样，眼神都同情起来。
荀浓绮别无他法，只能喝。
荀浓绮试图靠近，但还是觉得做不到：“算了，孤相信神医能早日研发解药，你还是找个地方放起来。”
利馥想到神医说的，也不劝，点头放到偏见。
这一下午，夏晓被利馥找人跑了大半个太医院，开了一箩筐的瓶瓶罐罐拿回来。
再出现在殿内的夏晓，虽然还是没什么精气神，但一身厚实的新衣包裹着她，瞧上去都暖和不少。
荀浓绮安排夏晓和她同吃同住，决定早日把自己会的都交给她。
夏晓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更觉得那日来府中寻她的人好笑。
福女？
居然还有人相信这个，真是愚蠢。
这样的蠢事让自己原本的计划被搁置，夏晓心中不爽，方才路过御花园，看到草虫中窝着冬眠的蛇，趁身后跟着的人没有察觉，伸手捏碎它的头。
扣出蛇的肠子时，夏晓小脸冷静，眼神满是恶劣，随后扯了几片叶子擦手，在那婢侍寻来前，随便用水洗了手。
婢侍当然没看见，但利馥却是知道的。
身为先帝培养的死侍，她的任务就是守护荀浓绮，任何在荀浓绮身边的人，她都密切派人关注着。
利馥看着走进宫殿内的夏晓，派人给她打了热水洗手。
这件事情很快荀浓绮就知道了，她看着坐在她身边磨墨的夏晓。
夏晓如今才15岁。
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有了不符合这个年龄的阴郁。
荀浓绮沉默片刻，抬笔写下，她要知道夏晓身边的人的信息，以及她从出生开始的遭遇，越详细越好。
这封简短的信被送去锦衣卫的情报处。
她怀疑这个孩子有暴力倾向以及反社会人格。
夏晓小小年纪能在谷家活下来，靠的什么都不是，就是她的忍性。
在谷家的折磨她，她没有傲骨没有自尊，只有满满的暴戾，而她的暴戾被她很好的掩藏在她的眼下。
夏晓是很标准的凤眼，五官标志，一点眉心痣，让她的眉眼生的更精致。
夏晓的手上满是疤痕，几乎被纱布缠满，听太医院的说，这个孩子全是疤痕，几乎没几块好肉，身上甚至有野狗撕咬的痕迹。
荀浓绮听着都疼，还好是穿书，女主不会得狂犬病。
荀浓绮并不和夏晓多交谈，只是在寝宫新安置一床榻。
夏晓看着那床，这是打算亲自监视自己？
夏晓皮笑肉不笑，也不怕自己半夜杀了她？
虽然她答应留在这，就知晓自己会被监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被一国之主亲自盯梢，真是莫大的荣誉。
屋里的炉子多加了几个，这几日是越发的冷了，习惯只穿里衣睡觉的荀浓绮，半夜觉得脚底生冷。
穿着里衣窝在被窝里的荀浓绮，脚抵着汤婆子：“小孩，你知道有多少人守护朕的安全吗？把你放在这，非孤信任你，而是孤信任孤的属下。”
夏晓低头眼眸，看来这人知道自己对那蛇做的了。
夏晓想到那人说的话，“你倒是够能忍也沉得住气，但还不够，你的这里开始浮躁，你所学的还不足以让你肆无忌惮。”
那人修长的指尖，轻轻点点自己的胸口，带着说不出的轻佻。
他说的对。
或许跟着这人，她能学到更多。
夏晓抬眼看荀浓绮。
荀浓绮困得厉害，眼睛酸疼，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原本准备半夜溜出去逛逛的夏晓，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心中更觉烦躁。
又过了一个时辰，荀浓绮熬不住了，不知为何，今日格外的困倦，但又格外的清醒，太难熬了。
荀浓绮唤了声利馥。
利馥手端药碗，径直走进。
荀浓绮人傻了，这是早有预料？
看到荀浓绮的眼神，利馥开口解释，“神医的药效猛烈，陛下只要闻闻便能缓解一丝药效。”
只缓解一药效，就有如此效果？不愧是神医，荀浓绮还以为自己又被下药了。
荀浓绮沉默了，拳头硬了硬，怎么觉得穆霞就是故意的呢？
还在太医院翻阅寻找良久孤本的穆霞眼睛发亮。
这本，这本，还有这本，她都要看完！
至于陛下......
反正她现在没有再服用那药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那副强效药吊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