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来此,路途艰辛,还望接下来的日子,各位玩的顺心,若是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冠冕堂皇的话在这种场合必不可少,荀浓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荀浓绮将杯子倒拿无酒水滴落。
下方的官员附和:“陛下海量!”
随着便是使者们说好话敬酒。
一场下来,荀浓绮喝红了脸。
宴会结束,众人缓慢离场。
等最后一个官员离开,荀浓绮打着酒嗝看着从后面回来的徐瀚泽。
夏晓看着不远处的使者叽里咕噜的各自国家的话说着什么,
桂云书的视线与她对上,朝她点头示意。
夏晓偏头移开视线,随后想到荀浓绮曾说过的话,重新转头看向他点头示意。
桂云海不满的看向桂云书:“哥哥你在看什么?”
桂云书知晓桂云海的秉性,没立即解释,而是上了马车。
桂云海紧跟着上去,贴在他身后。
“哥哥。”
桂云海的声音也同桂云书十分相似。
他第二日果然去点去右眼下方的痣,用了上好的修复药膏,如今已经看不出痕迹。
他用海娜在左眼下侧同桂云书相同的位置点了一眼的痣。
如今仅凭外貌,再没人能够分辨出二人。
“只是打个招呼,表、表示感谢。”桂云书的手腕被他抓住。
桂云海总喜欢从后面抱住他,这个姿势让他无法挣脱,也无法完全回头。
只能如同羔羊被咬住后颈。
桂云书闷哼一声,手腕也被咬了一口,桂云海懒懒的靠在他身上,时不时的蹭一蹭他。
“哥哥我不喜欢她。”对于桂云海的任性,桂云书轻轻点头,遏制的喘息着开口:“如是不喜欢,那我便不再与她交谈。”
桂云海这才算是被顺了毛。
米尔德本想找他们交谈,近来由乾元最先提出贸易,虽然不知昭天和天雷发了什么疯同意。
但是这事对赤霞可是好事,尝到了好处,米尔德得了令,想同八歧的使者商量一下,增加贸易次数。
只是如今,米尔德的耳廓微红,加快速度,骑着身下马快速离开。
她没记错的话,八歧的这两位使者,是双生子,亲兄弟吧?
米尔德嘟嚷一声:“贵族果然玩的乱。”
八歧虽然小,但是矿产极多,正是如此,八歧总是遭隔壁国家的觊觎。
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天雷这只野狗朝乾元叫了那么久,谁知真的动手,结果被一顿胖揍打了回来。
昭天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居然愿意协助天雷转头咬向八歧。
米尔德不仅仅肩负要同八歧的使者商议贸易,同时为表友好,愿意支援。
谁知八歧动作那般快,明明谁都不见,偏不知什么时候乾元达成了协作。
“下请帖,明日午时邀八歧使者,火辣小店一见。”米尔德下了马,吩咐道。
后方的小厮问道:“大人,为何不傍晚拜访?”
米尔德回忆方才听见的声音,瞪了她一眼:“夜晚邀约男子相见,我不要名声,也要估计两位公子的名声。”
小厮点头,眼中还有些呆。
米尔德叹息一声,国主只担心自己的安危,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
虽然想抱着友好的心思来此。
但那位使者带来的人不是武功高强。
听闻昭天寻了许多江湖术士做后卫。
米尔德邀约桂云书与桂云海一聚的消息,自然先落在荀浓绮手中。
“无事,送去吧。”
荀浓绮摆手。
经过荀浓绮的口述,夏晓迅速掌握密道内所有的文字含义,如今便是从密道悄然出现。
对于这种从未见过的新兴字体,夏晓用钦佩的目光看向荀浓绮。
“昭天的那一帮江湖术士有三个修士。”荀浓绮看向夏晓:“不要闹出人命,半死不活就行。”
夏晓了然。
这便是韶修竹最后三个手下。
韶修竹看着夏晓朝那帮江湖术士走去,他坐在墙上,悠闲的看着,好似夏晓不是去找麻烦,而是同她们友好交谈。
对于要不要救?
本来就是送来给夏晓练练手,顺便也让他看看这只小老鼠如今厉害到了什么称呼。
韶修竹伸手在自己的肩膀处点了点,那是夏晓上次所刺向的地方。
“一路平安,保重自身要紧,若不然孤担心你母亲逼宫。”荀浓绮看着一身戎装的宋海昌半开玩笑道。
宋海昌微微蹙眉:“陛下放心,宋家忠诚,做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荀浓绮看着宋海昌认真的模样,侧头看了一眼徐瀚泽。
徐瀚泽接受到了,怎么会有人比你还不懂玩笑话的眼神,无奈开口。
“陛下的意思,你定要平安回来。”徐瀚泽简短开口。
宋海昌瞥了荀浓绮一眼,看起来有些无语。
荀浓绮点头:“对,孤还等着你见证孤和国师的大婚。”
宋海昌也不知和谁学的,微微翻了个白眼:“陛下不相信我的能力不成?”
“哦?孤可没这个意思,担心你而已。”荀浓绮瞪大眼睛指责的看向宋海昌。
宋海昌抿唇移开视线:“多谢。”
语气柔软了些,荀浓绮便在徐瀚泽试图阻止的眼神下开口:“担心你受伤,更担心孤那玻璃心的皇妹哭死。”
荀浓绮调笑开口,一便视线看着后侧,扯着手帕含泪的荀甘泽。
听见荀浓绮的话,荀甘泽憋回眼泪:“陛下胡说,臣顶天立地,怎么会哭死?”
荀浓绮看着她毫无说服力的微红眼眶,毫不留情面的哈哈笑出声。
“人还没走,你都这样了,孤可真怕等他一走,你的金豆豆可把孤的皇宫都淹没了。”
荀浓绮看着荀甘泽涨红的脸,终于大发慈悲:“国师到了喝药的时辰,孤同国师先行离开,有什么体己话可说快些。”
说完,荀浓绮手一拉徐瀚泽两人便离开此地。
偏头见徐瀚泽略微不解的神色,荀浓绮解释道:“不得给人家小情侣单独一些相处告别的时间?”
徐瀚泽脸上为何走这么快,还不到时辰的神色才敛下,转而换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