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林苑有点无奈,“赵族长的小女儿,赵清的妹妹,我总不能把人扔下不管。”
周秩长长“哦”了一声,语气里全然不信。
“你想娶什么样的?”周秩面上满不在乎,实际上两只耳朵都竖起准备听林苑回答。
林苑沉吟,“性子活泼点的,能和我说上话的…”
他说到这沉默了一下,在周秩一副催促的表情下继续道:“还有我喜欢的。”
“你有喜欢的人了?”周秩瞪大眼。
林苑耳尖泛红,垂眼逃避周秩视线。
他这样子看的周秩牙痒痒,这三年他几乎是和林苑同进同出,没看见他关注过哪个姑娘,怎么闷不出声就有了心上人?
周秩脑子里转过一连串人,是执事堂那个,还是外院的,又或者是刚刚那个赵家姑娘?
他正要开口问,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周秩看向心慌的方向,烈日被涌来的阴云遮挡,雷声轰鸣。
那个方向是祖地。
周秩和林苑对视一眼,两人往祖地跑。
他们到的时候,四家的长老都在,两边人剑拔弩张。
而正中司南下站着的叔伯一脸凝重。
周秩眼中司南扎进地底的红线正在一寸一寸的往外拔,像是要把地底的庞然大物拉出来。
翻涌的泥土中,一只手从土里伸出,拽住了一把红线。
白烟从那只手上冒出。
它好似不疼一样,用力一拽,一个眼熟的人破土而出。
是被周秩父亲拽下去的柳莺。
“布阵!”林大长老抬起手,手腕伤口流出鲜血,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摸出玉盒,往司南那一抛。
五缕幽绿色魂火从玉盒里钻出,顺着大长老鲜血流向司南。
其中的是王朳和李文给的。
司南下的柳莺松开拽着红线的手,蓝紫色的雷朝他劈了下来。
林家和赵家人快速组阵,以血为媒,念诵着祭词,金色光线交织,勾勒出大阵的模样。
李家和王家人冲杀过来,被护卫拦住,两帮人打的难舍难分。
在此情景下,周秩看见对面的柳莺神色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不对劲,周秩察觉到什么,看向大长老的方向。
周秩瞳孔一缩,“小心”两个字刚刚出口,大长老已经被他身后的人一剑穿心。
大长老半跪在地。
他身后的是曾经去苏府的那个领头人,此刻神色阴郁,身上缠着浓重的黑雾,毫不留情的拔出剑。
周围护卫反应过来,围了上去。
他也不反抗,被人按住时,一颗头滚落到地,周秩觉得眼熟的原团子从他身体里跳出,钻进阴影里。
周秩腕间小火滑下,下意识一挥,缠住了阴影中的无面鬼。
但无面鬼力气极大,周秩一时间和它僵持不下。
大长老受伤,本就匆忙的阵法金线蹦开,轨迹乱了一处。
隔着老远,周秩看见柳莺对他笑了笑,轻巧的越过阵法,落到李家那边。
周秩暗道糟糕。
而雷声大作,又是几道雷劈了下来,不过劈的不是柳莺,而是司南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