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儿收到画的时候,也和乔月芽一样,彻底的被孙白的画技征服了。
“这姐夫的画功可真厉害,比镇上的那些丹青手可要厉害多了,他怎么不去镇上给人画像?”
乔月芽虽然知道这个挣钱,但是也知道这个东西费时间,若是全部心思都花在这里了,钱是有了,可是读书的时间也就没有了,孙白的志向并不在此,他应该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别说孙白不去,就是孙白想去,乔月芽也舍不得。
“挣钱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他只要负责在家把身体养好了,就是给我帮大忙了。”云渺渺笑着说道。
赵巧儿也知道孙白的身子不好,“姐夫的这个身子,也就算是以前孙家折磨的,要不是因为娶了你,我看姐夫迟早会被那些人给害死,月芽姐,姐夫娶了你可真的是三生有幸,之前我本来...”
“我知道,我都明白,都是过去的事了,谁都会有迷了眼的时候,你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救了你,你也不会对他有好感,你说是不是?”乔月芽并没有很介意。
赵巧儿一脸意外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不过这好像也很正常,之前乔月芽好像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处处拦着自己,现在想来估摸着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她有句话说的不错,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做什么非要上赶着去给人当续弦的,这不是白白的降低自己的身份吗?
若是孙白没有和乔月芽成婚,她姑且会一根筋到底,可他们两人都已经成婚了,自己再没有眼力见,可就太不应该了。
“对不起。”赵巧儿真心实意的道歉。
乔月芽摇头,“都过去了,这件事情咱们以后谁都不许提了,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嗯?”
就和娘说的一样,她说乔月芽是一个善良明事理的人,不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计较,揪着不放。
果然,娘看人是不会看错的,赵巧儿心里甜滋滋的,她家里住的离村里面远,合得来的人也少,乔月芽算是她第一个结交的好姐妹,这种感觉真好。
“好,都听月芽姐的,以后都不提了。”赵巧儿开口说道,紧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再晚回去我爹娘估计要着急了,月芽姐姐,明天我再来找你,咱们还是老地方等着。”
“好嘞。”乔月芽不放心赵巧儿,送她到山脚下,一直看着她不见了身影才放心回去。
谁料,这一转身,就看见了孙白站在自己的身后,微微侧着头,嘴角噙着笑意,“娘子担心别人的安全,作为相公自然也操心娘子的安全,走吧咱们回去吧。”
乔月芽一愣,没想到孙白这么会,简直就跟开了窍一样。
“今日嘴巴怎么这么甜,抹了蜜了?”乔月芽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院子里面走去。
孙白恩了一声,“这不是娘子教的好吗?”
乔月芽听下看他,自己可没有教这个。
“今天在家念书无聊了?”她估摸着孙白大概是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清冷了些。
孙白摇头,“家里很好,若是有娘子在更好。”
他并不觉得念书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以前在孙家,天不亮就院子里面就开始闹腾了,里里外外都是鸡鸭叫声,还有田氏和孙大娘吵吵嚷嚷的说话声,乔月芽只是那个闷不啃声低头干活的那个,他还以为她活干得好,所以才没有被田氏骂呢,原来并不是如此。
田氏之所以这么吵闹,目的也不外呼是想让自己早些起来帮忙干活,做那些不用体力活的活。
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的娘子争口气,带着自己从孙家分家出来了,给了自己一个家,怕自己睡不好冻着,就算是在艰难也喊了人来把房子都盖好了,明知道要花大价钱,还是给他改了一间书房,吃穿用度更是没有缺了自己的,比孙家只有更好,没有更差。
只是自己只恨,他没有办法帮她,她似乎变了许多,人也开朗了不少。
乔月芽目光定在他身上,对上他那双诚挚的眸子,显然他并没有说谎。
“哦。”半晌过后,她才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院子,直接进了厨房。
今天赵巧儿倒是带来了不少的青菜,乔月芽不用自己去挖野菜了,不过这自己种的菜到底比野菜好吃不止一倍。
两人吃完饭,孙白进了书房继续念书,乔月芽则是坐在门口,借着油灯开始用碾子将苦槠的外壳去掉,取出了里面纯白的果肉,也可以生吃,细细嚼还能吃出花生的味道来。
一整晚弄下来,乔月芽看着才不足半框的果肉,觉得这样子太慢了,不过也得先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才行。
她讲苦槠的果肉放进了灵泉水里面浸泡,然后就收拾着衣服去洗漱了,等到自己洗漱好了,才叫孙白去洗漱。
等两人收拾完进了房间,外面已经差不多接近子时了,乔月芽疲惫的躺在了里侧,孙白看着她的背影,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吹了油灯,掀开被角躺了上去。
他盯着她的后脑勺,伸手将人拉入了怀里,乔月芽一个不防,满身的松香味袭来,她微微侧着头,“相公。”
“天冷,睡紧些不容易着凉。”孙白睁着眼说瞎话,“你睡你的。”
乔月芽的脚本来还因为这个又老又硬的棉冰冰凉的,怎么都不暖和而睡不太着,现在被他抱在了怀里,反而一丝丝的暖意从后背传来,渐渐的困意也袭来了,她合上眼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了起来。
孙白见她睡的安稳,低头嘴角轻轻的擦过了她的发丝,手上的力度不由的紧了紧,“我还没说我的条件呢,怎么办?”
怀里的人儿没有回答,孙白低头将唇覆在了那抹红缨上,直到呼吸变得沉重才抽离,“这就是我的条件,你没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男人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嘴角噙着得逞的笑,仿佛是那偷了腥的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