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岭村
孙大娘带着田氏蹲在了孙白家门口一夜,见孙白和乔月芽是真的没有回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娘,今晚咱们就拿了梯子翻进去,乔月芽那丫头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家里面指不定藏了不少钱呢,咱们进去之后这些东西都是咱们的了。”孙大娘得意的笑着。
田氏想到之前从这院子里,不断飘出来肉香的样子,咽了咽口水。
“今晚天一黑咱们就过来,现在都已经下午了,他们人还没有回来,估计真的是坐大牢了,语气便宜别人不如我这个做娘的早些动手。”田氏笑道。
哼,跟自己斗,最后东西还不都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
就算乔月芽那个妮子,有再大的本事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活该。
“回去,今晚咱们就跟虎子一起,把这里都搬走,就算是他们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咱们干的,咱们就悄咪的不让人知道。”田氏想多了一层,怕万一乔月芽走了狗屎运回来了,那他们正大光明的进去,岂不是会被人喊抓贼。
“都听娘的,今晚咱们准备准备,别让人听见了。”两人低着头商量着回家,前脚刚到的家门,后脚就听见有人喊他们。
“孙家的,你们家孙白回来了,还是坐着马车回来了的呢,可真有本事啊。”孙家旁边的罗家两口子站在自家门口喊着,“这要是当初没有孙白没有和你们分家,那享福的人就是你了。”
“什么?”田氏铁青着脸色走了出来,阴沉沉的看向嘴碎的罗大娘,“你刚才说谁回来了?”
罗大娘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哎呦,我又没有说错什么,本来就是,你黑着脸吓唬人作甚,你们家孙白回来了,还是被人用马车送回来的,昨天还以为乔月芽被人抓去蹲大狱了呢,没想到原来不是去蹲大狱的,是抱上了大腿了,可不就是命好呀。”
孙大娘从厨房出来,正好把罗大娘说的这些话都听了进去,想到自己今晚要做的事情,拿着锅铲就走到了门口。
“罗婶,你说的是真的,我那二弟和二弟妹真的是被马车送回来了?”孙大娘不细心的开口问道。
“当然了,全村人都看着呢,又不是我一个人瞎说的,你可以去孙白家门口看看啊。” 罗大娘翻了一个白眼,挎着一个菜篮子,就往孙白家走去,路过田氏的时候,还不忘问道,“老大家的,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热闹啊,听说那人可是县城来的有钱人。”
孙大娘倒是想要跟上去,可是想到自己差一步就把乔月芽的那些东西都弄到手,心里别提有多膈应难受。
见她不说话,罗大娘也就回过头,“既然你不去,那我可走了,回头再跟你们细说。”
罗大娘两口子一走,孙大娘立马就急了,“娘,咱们这下可要怎么办,这眼看着就要到手了的东西,乔月芽怎么好端端的就回来了,我可是听村长家的说了,说乔月芽这次逃不掉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田氏心里窝着气,“我呸,老娘迟早要把东西拿回来,现在回来了又怎么样,以后老娘总会想到法子,把东西都拿回来,孙白那个白眼狼,老娘就当做是这十几年都白养他了,跟他那个死鬼爹一个样,房子留个他就算了,也不知道感恩,迟早病死在床上。”
孙大娘还是第一次见田氏这么生气,看来是真的被这次的事情给刺激坏了。
“娘,咱们现在送信去给孙虎,让他别回来了,还来不来得及?”孙大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什么去,回来了正好,看看他有一个什么样的弟弟,自己天天吃肉也不说孝敬娘,自从上次被人打出来,屁都不敢放一个,天天躲在镇上干活不回来,咋地,孙白那个短命鬼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田氏心里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就只能天天吃青菜萝卜,那个孙白就顿顿吃肉,还被养的白里透红的。
想到这,田氏心里怎么都不得劲,连带着看孙大娘都不顺眼了,按着她骂了半个时辰才出了这口气。
乔月芽回到家,发现家里都还好,这是可惜了之前从铁山哪里买回来的两桶羊奶,即便是现在天气凉了,也还是臭了。
乔月芽这一趟可是花了不少钱,看见那两桶的羊奶,心里更是堵得慌。
孙白倒是还记得乔月芽说的话,进屋拿来了火盆,放在了门口,让乔月芽跨了才进来。
李经赋看见这一幕,撇嘴嘀咕道,“迷信!”
孙白抬头淡淡的看了眼李经赋,李经赋被他看的后背发凉。
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吗?
他刚才居然被一个小子给瞪了,还害怕了?
笑话,自己一个李家大公子,竟然会怕一介白衣?
乔月芽高高兴兴跨了火盆,进了家门,就让孙白给自己烧水洗澡,等收拾好了出来,才想起李经赋来这里的目的,连忙进了屋把肥皂拿了出来。
李经赋等的满脸不耐烦,可来都来了,又不想要直接甩袖回去,只能等着乔月芽收拾好自己出来。
“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想要继续回去坐大牢啊?”李经赋嫌弃的开口。
乔月芽知道自己做错了,立马赔罪道,“对不住,李公子,我这不是身上沾染了地牢里面那些人身上的晦气,怕传给你,这不是收拾好了才敢坐下来跟你谈生意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回?”
不饶过了也不行啊,李经赋哼了一声,撇开脸。
乔月芽这才把盒子里面的肥皂拿了出来,一个是纯白色的肥皂,一个是染了艾叶的青绿色,两个看上去都格外的好看。
“我知道李公子是最宽宏大量的人了,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乔月芽指着自己手上的盒子,正色了起来,“李公子请看,这个就是我给你想出来的新的生意。”
李经赋这才把视线落在了乔月芽手上的盒子上,里面整齐摆放着一个个像是糕点一样精致的东西,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你说的法子,就是这糕点?”李经赋拧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