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也已经忘记了反抗,闭上眼睛,静等事态发展……
“住手!”
忽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意欢猛的惊醒,恢复所有意识,一把将元尘述推开!
双手紧攥着衣领,魂不附体冲他吼道,“你想做什么!”
而她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从她的身后一跃而出,手持长进向着元尘述刺过去。
意欢这才看清来人,不正是跟随着贺兰长苏的那个劲衣护卫吗!
是贺兰长苏的人来了,她有救了。
借着二人争斗的空闲,转身即跑,没有一会儿便恢复了实境。
此时的她正深陷山林之中,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四周全是昏暗而又陌生的环境。
这个是什么地方?
她想高喊,却又担心暴露行踪,只能一边咬着下唇一边摸索着快速下山。
情急之下,她换成了猫身,在黑夜中没了命似的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情况,还好没人追上来。
却一不留神咚的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物体,伴随着熟悉的体香,紧接着她就被人揽在怀中。
“意欢!”
贺兰长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意欢惊中抬眸,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之后,不知是喜是悲还是激动,泪水夺眶而出,一秒幻成人形,也不顾及贺兰长苏是否能够接受,就紧紧的拥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意欢边哭边说,贺兰长苏也紧紧拥着她的肩膀,并宠溺的扶着她的小脑袋。
不断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好,不该与你生气的。”
意欢把头埋的更深,心有余悸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你了,那个元尘述好可怕……”
贺兰长苏的一双剑眉紧紧凑在一起,深幽的目光不断的盯着远处。
久久没有动静,才低头安抚怀中的人,“好,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
意欢连连点头,贺兰长苏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快步下山。
许是惊吓过度,依偎在这熟悉的怀抱中,意欢很快就睡了过去。
直至二人下到山脚处,忽然被黑色的身影拦住去路,贺兰长苏的眸子更加深沉。
“齐王殿下,你怀中抱的是何人?”
宋天宝快步上前,刚要准备帮忙,一看怀中的人连忙收手,脸上惊的无措,“齐……齐王妃!”
贺兰长苏没有接话,身上泛出令人窒息的寒意,宋天宝下意识后退两步。
“既是王爷的家事,我们也不该多管,打扰了。”
李司枫也忽然出现在一侧,在宋天宝疑惑的目光中,贺兰长苏带着人离开。
宋天宝抬手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是疑惑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这,这不是该风月公子的吗?怎么成齐王妃了?”
“笨死算了!”李司枫冷冷的接话,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目光惆怅,“如此一来,可就不好办了。”
两人也相继下山。
宋天宝还是不明,抬手抓着脑袋满是疑惑,“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月公子怎么就变成齐王妃呢?”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如果猪知道喂它的那个人就是杀它的那个人,它还会吃食物吗?”
宋天宝被说的更加迷惑,脑中就像是一团浆糊般丝毫找不到头绪。
“这个故事跟齐王妃他们有关系吗?”
“齐王妃就是风月,风月就是齐王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真是白跟我这么些年。”
宋天宝被震的外焦里嫩,忽然停下脚步,快速斟酌一番又觉得哪里不对,连忙跟上。
“不对呀老大,那天我去齐王府的时候,明明见到齐王妃在那里用早饭,随后又见到风月公子在书房,这两个人怎么会成一个人呢?”
“你还记得咱们一开始对齐王妃的猜测么?”
经过起点,宋天宝总算开了点窍,明白过来。
“风月他真的是妖!”
李司枫不想再与这种人搭话,便加快了脚步,快速消失在前方。
宋天宝则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愣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过如此一来,他倒是想通了很多事情,为什么风月公子会和齐王殿下那般亲近。
人家本就是夫妻……
又想到他曾经对齐王妃勾肩搭背,就恨不得把这只多事的手砍下来。
老天爷,他都做了些什么!
房中烛光摇曳,意欢紧阖双眸,双手还紧握着贺兰长苏。
“殿下,男女之间的情趣是什么?”
贺兰长苏被意欢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心口一紧,抬手为其掩了掩被子,话语温柔,“为何这么问?”
意欢撒娇似的把小脸依附在贺兰长苏的手掌中,“那个元尘述说要教我点男女之间的情趣,还说我什么都不懂,会扫了他的兴。”
此话一出,贺兰长苏的心头仿佛被针扎了一样,深深的刺痛。
强行压制住内心杀人的欲望,嗓音都变了,“然后呢?”
意欢神情落寞,悠悠道,“没有然后,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做什么,就是感到莫名的害怕,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跟随着你的那个护卫惊醒的,我当时害怕极了,趁着他俩打斗的时候,我转身就跑出来了。”
贺兰长苏收起了杀人的怒意,满是温柔的用手扶上她的脸颊。
安慰道,“没事了,真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至于他所说的什么情趣,等你想好那天就会知道的。”
“想好什么?”意欢眨着一双大眼,静静的看着他。
贺兰长苏被问的喉咙一梗,不自觉的红了耳根,气氛也有些尴尬。
“就是……就是想好要一直与我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在分开的那天,我亲自教你男女之间的情趣。”
意欢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皱了皱眉。
“现在不能教我吗?为什么非要到那个时候呢”?
贺兰长苏掩嘴轻咳,以此来掩饰内心的不安,“现在不行,这种事情只能两个亲密无间的人才能够传授,所以……你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