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跑路的伙计

“可能？”莫长生也对这个案子产生了兴趣，蹦到宋天宝的肩膀上，追问道，“什么叫可能？”
宋天宝也没有驱赶他，反而还一本正经的讲起了案子：
这个案子要从两天前说起，接到报案的时候李司枫刚挨过打，便由宋天保带人调查。
等他们赶到案发现场时，整个钱庄里面一片混乱，桌椅板凳倒了一地，老板娘惨死在正屋，而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像是死前遭人侵害，可奇怪的是当天晚上，钱庄掌柜杜文远正好赶去外地收账，而伙计张山虽然不在店中，却是在城外酒馆中得到消息人在那里喝了一夜的酒。
报案的是周边的邻居，看到出事后就连忙让人联系了杜文远，杜文远也匆匆赶回来，但他看到妻子惨死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少的难过，而是一味的追问什么时候可以结案。
意欢面无波澜，“夫妻二人本就关系不好，现在夫人死了对老板也没有什么影响，他想快速结案，会不会是想着再寻一个？”
“根据走访调查，这个杜文远好像已经在外面养起了小，而且这个小还是花楼里的一个姑娘，但他的妻子柳美娥，也并不怎么管他的生活，二人说白了就是互不相管，都是各自拿钱风流。”
“啊？”意欢面惊了一下，“真的可以有夫妻做到面和心不合吗？”
“没钱人家的夫妻做到这一地步都是为了孩子，有钱人家的夫妻走到这一步也都是为了钱，两人之间没有了感情，就都是由利益牵绊，否则也不会一起？”
宋天宝说完这些话，走在最前面的李司枫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他。
意欢也把目光留在他的身上，就连他肩膀上的莫长生都瞪着大眼看他。
宋天宝瞬时红了脸，“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可是说错了？”
李司枫沉冷的哼了一声，“这怕是你这辈子说的最有道理的一番话了。”
意欢也低头轻笑，“没想到你平日里大大咧咧，思考问题倒挺通透。”
宋天宝讪笑着抓了抓脑袋，“跟着老大这么些年，总得学点儿。”
李司枫给了他一个算你会说话的眼神，转身走进验尸房。
众人也连忙跟上，验尸房中，柳美娥的尸体经过处理保存得还算完好。
宋天宝看着尸体叹了口气，“仵作说了，死者生前确实遭到过侵害，而且手腕处还有淤青，说明死者当时是经过反抗，只不过是没有成功。”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山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莫长生说着蹦到了尸体旁边，凑近尸体闻了闻，转向众人道，“她的身上有妖气残留，牢里的那个张山或许知道点什么。”
“何出此言？”宋天宝抓了抓脑袋。
莫长生接着道，“我还没有见过张山，不知道他的外形如何，如果他的外形属于俊美，说不定正好符合死者的审美，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但不管二人之间有没有关系，死者身上有妖气残留，事发当晚掌柜的不在，而伙计也正好有事外出，是在太过巧合，要么就是他故意拿了钱庄的钱去喝酒，要么就是被迫而为。”
宋天宝这才点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意欢的神色上确实一阵微红，她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宋天宝即刻抱拳，“我现在就去大牢，把张山带过来审问。”
“你怎么了？”李司枫察觉出了意欢的异常，“脸色那么红？”
意欢连忙双手捂脸，不光红还烫的很，尴尬的解释，“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没休息好吧。”
话虽这么说着，李司枫明显不相信，也没有多问。
没有一会，宋天宝将张山带了进来。
张山一看到柳美娥的尸体就吓得浑身颤栗，连忙跪在地上，不敢直视。
“张山。”李司枫一声冷喝，官威瞬间在整个验尸房弥漫，让人心头生惧。
张山更是把头垂得很低，颤颤抖抖小声的应了一声，“在。”
“案发当晚你在何处？”
“小人……小人在城外的酒馆喝酒，那里的酒馆和伙计都可以为我作证。”
“据本卿调查，你除了有个喝酒的嗜好之外，还好赌，平日里所挣的那些银子全都让你用在了赌坊，那当夜喝酒的钱，是从何而来？”
“是……”张山说话间抬头，忽撞进李司枫那阴鸷无比的眸中，吓得浑身一僵，“是……是小人偷盗来的。”
“偷盗？从何处偷来？”
“千……千宝钱庄。”
李司枫垂眸，“当晚你除了偷到钱之外，还遇到了什么事情，柳美娥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大人，小人冤枉啊大人。”
一听说与命案有关，张山立刻来了精神，“我只是偷了些钱，并没有伤害人命啊，老板娘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那你就将当晚事情一五一十与本卿说来！”
张山又低下了头，颤颤巍巍，却始终蹦不出一个字。
宋天宝上前给了人一脚厉声呵斥，“快说，当着死者的面一定要说实话，如果敢编谎言蒙骗我们死者，死者变成厉鬼，第一个就去找你！”
“不不。”张山连连摆手，“我我，我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呀这……”
“就从你和老板娘的关系开始。”意欢忽然上前一步询问。
张山满目紧张，纠结了很久才缓缓道来，“是，我确实和老板娘暗通款曲，但，但你们也看到了，老板娘本身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是她勾引我的，我……我着实也没有招架之力。”
“之后呢？”李司枫紧紧的盯着他，深怕错失线索。
张山定了定神，咽了一口口水，“我这人生性好堵，在钱庄做伙计多年也没有攒下多少钱，老板娘又对我施以美色引诱，我一时没把握住，就一直有着私下来往，案发当日，我们钱庄掌柜的外出收债，赌场那些要债的又逼上了门，我实在没办法就想着借此机会从钱庄里拿点钱还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