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长苏也没再多说什么,与李司枫接触这么久了,自然知道他的性子。
得到了肯定答案,连一句祝福都没有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意欢。
意欢对于贺兰长处的到来十分欣喜,好似将昨日的不快全部抛出了脑后。
“你可算回来了,昨天晚上一晚没回来,可担心坏了。”
贺兰长苏紧紧环着意欢的腰,语气宠溺,“担心什么?我在皇宫又不是在地狱,倒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让我一天都牵肠挂肚的,昨天去哪了?”
意欢眨了眨大眼,神色无辜,“没去哪儿啊,我就是去尚好坐了会儿,晚上就回来了。”
“有没有想我?”贺兰长苏直接发问,让意欢的脸上红了一片,握紧拳头,轻敲的肩膀,语气娇羞,“谁要想你,又不是没在一起过。”
贺兰长苏缓她腰的手又紧了几分,“就是因为在一起了才特别想念,你给我的那种感觉,真的是……”
话没说完,他一脸陶醉的看着意欢,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昨天在宫里见到陈硕了。”
“陈硕?”意欢也很意外,“他之前不是大理寺的伏妖师吗?怎么进宫了?”
“他现在是庆安的国师,太后与皇上都对他十分信任。”贺兰长苏认真的说着,“这种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意欢也担忧起来,“那……那怎么办?他成了庆安的国师,庆安还不翻天呢。”
贺兰长苏也眸色深沉,“要是早知道这样,我们也有应对之策,可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宫,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太松懈了,就连李司枫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意欢愁上眉梢,忽是想通了什么,看向贺兰长苏道,“怪不得太后会忽然把苏琉璃嫁入王府,你说会不会他把我的身份告诉了太后,所以太后才会对我突然不欢喜了。”
“不能否定这种可能。”贺兰长苏眯了眯眸,眼底尽是深邃,“而且他昨日还告诉我,有办法去除你身上的妖气,又得到太后的盛情,所以昨夜才未能回来。”
看着像是解释,意欢却心思飘到了别处。
“那昨天晚上你睡得可好?”意欢故作调问,一双目光贼溜溜的看向别的方向。
贺兰长苏故作生气的捏住她的鼻尖,与其对视,“你这个丫头,分开短短一日就对为夫这么不信任了,什么叫昨日睡得可好?我想可是你想的一宿未睡。”
“真的吗?”意欢不信,“太后那么喜欢苏琉璃,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是睡在一间房里的吧?”
“没有。”贺兰长苏信誓旦旦,“到晚宴的时候我才见到了陈硕,就与他聊了一晚,直至清晨的时候才回了房间做了个样子,那个时候的苏琉璃正在酣睡之中,我可是连句话都没跟她说。”
“你这么做就不怕太后问罪吗?”
“人都嫁进来了,还问什么罪,只要不是闹得特别过分,所有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意欢略显忧烦抓了抓头,“真的是太难了,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你知道吗?李司枫要和九言成亲了。”
贺兰长苏没有接话,深深的缓出一口气,“这事确实仓促,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忽然就要成亲,苏掌柜也同意了?”
意欢点头,“现在大理寺没有案子,婚期很快就能提上日程,到时候……”
“我们除了祝福没有其他办法。”贺兰长苏上前握住意欢的手,“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我自然知道,但就是怕他们一时冲动,所以才……”意欢传说的目光里阵阵担忧。
贺兰长苏揉了揉她的脑袋,“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我们的事情才需要我们亲力亲为,你今日可有不舒服?”
这才是贺兰长苏最担心的问题,如果意欢比他先出现了异常,就说明意欢会是这次事件里的受害者,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意欢摇头,“没有啊,挺好的,吃饭喝酒,走路睡觉都挺正常的。”
贺兰长苏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剩下的事情我去处理,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凤掌柜的事情,我们今晚就去尚好,到时候叫上李司枫,我们一起把情况弄清楚。”
“嗯。”意欢点头。
贺兰长苏接着问道,“长生回来了吗?”
意欢摇头,“没有,从他那天走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会不会在妖界遇到了什么事情?”
贺兰长苏眸色沉下,稍作思考,“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谁也说不定。”
意欢刚要接话,贺兰长苏便接着道,“不过眼下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最起码他还不至于是我们想到最坏的那种情况。”
言之有理,意欢也不再多言。
贺兰长苏扶着她的小脸颊,满是不舍,“好了,你今天在家不可以乱跑,我要去找陈硕探讨一下办法,晚上的时候我回来接你,咱们一起去尚好。”
“嗯。”意欢满怀坚定的点头。
贺兰长苏前脚离开王府,后脚就有苏琉璃带着春雨秋红出现。
看着人影逐渐远去,苏琉璃唇角勾起冷笑,“南庭襄还在府上吧?”
“在呢。”秋红上前回话,“据说昨天晚上很早就回来了,一直到今天早上都老实的很呢。”
苏琉璃更是得意,“难得她这么早回家,可惜了王爷昨日正陪着本妃在皇宫里渡夜呢。”
春雨连忙接话,“那是,咱们娘娘可也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有太后做靠山,王爷即便是再不愿意,也不敢不从。”
苏琉璃唇角笑意更浓,忽的想到一计,“安排你们的事儿都办妥了吗?”
“已经办妥了,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苏琉璃扶了扶鬓角的盘发,“好,既然如此,咱们也该向正妃姐姐请安了。”
吃完,便带着春雨秋红两人大摇大摆的向着正院过去。
此时的意欢正在院中打理着花草,刚浇了君子兰,又浇了常青树,一水瓢忽地溅到了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