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音!”
屋内,林微棠疯癫般嘶喊着,尖锐的声音划开夜空。
“小、小姐……”
闻声,南悦音回头。
那股原主的残念,这会才算被她彻底压下去。
“噢,忘了还有一个你。”
不远处春竹手里握着根木棍,见她突然回头,吓的直哆嗦。
南悦音则嘴角冷勾。
刚才她在屋里,就听到站在院子里看戏的脚步声。
这不大概是看到她反而将林微棠他们关屋里,她这好贴身丫鬟反而慌了。
刚才见她要被欺负没行动。
现在看到她将林微棠给阴了,反而行动起来去找棍子。
这是想敲她黑棍。
一把夺过木棍敲晕春竹。
南悦音轻手轻脚的摸出院子。
之前嬷嬷带来来时,记录的路线复现在脑海,之前之所以现在进王府没直接离开,就是当时身体受那一掌确实严重,如今药已经喝了。
却又被原主坑了,又被下药了!
走着走着,嘴里直发甜腻感,伴随着体内难以忍受的燥热感。
“不对劲……”
南悦音感受自己心脏的跳动,以及浑身燥热的无力感。
林微棠那又蠢又坏的……她下的不是毒,是特么合欢散!
现在必须找药草解开
记得王府的围墙方向是……
同时,正院。
“噗—”
书房里,楚昱辰刚起身一大口黑色喷出,散落在地上,落血的地方发出轻微腐蚀的声音。
“王爷!”
“快,药!”
守在一旁的近卫惊道,从楚昱辰腰带里找出小药瓶。
打开一倒,却是没倒出一颗来。
“没有!”
“怎么会没有!?”
而吐了黑血的楚昱辰浑身僵硬着,除了眨眼睛连嘴都动不了。
原本还剩下的两颗药丸,可以让他撑上几天时间。
但白天时,动怒动功,把剩余的两颗药丸给吃了。
没想到,两颗药连一天的时间都没顶上。
近卫将楚昱辰扶到一旁的床榻上,便火急火燎的飞身出去找叶大夫。
他刚走。
围墙有一道身影连滚带跌的掉进来。
“呼~…王府修这么大……显得你很有钱啊,还要一路上也没草药啊,那丫鬟到底在哪里找到的……”
连翻了几道墙,之前记下的路线脑海里越来越乱,始终还在王府里,南悦音燥热的想骂人。
“好热…感觉身体快爆炸了……”
南悦音满额头的汗,坚韧的保持脑海那根崩掉的理智。
“楚昱辰?”
却看到了,一窗之隔,躺在床榻上的楚昱辰。
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原主那该死的残念,如前世最变态的私生饭,再次复苏。
她近乎本能的,通过窗户跌跌撞撞的爬进去。
床榻上。
体内的毒素腐蚀蔓延,楚昱辰僵硬着,只暴露在外的肌肤下凸显一条条蜿蜒的青筋。
似无数只蚂蚁在血管内,随着血液流动全身,在噬他的骨、噬他的筋。
如千刀万剐着,偏偏他动弹不得,只得承受着酷刑。
“砰!”
然就在这时,窗户处爬进去一个人。
他斜眼看去,瞳孔剧烈一缩,随即暴戾的杀意在他眼里迸发。
南悦音!
她怎么会在这?!
“楚、楚昱辰……”
燥热散发的热气模糊视线,南悦音努力和残念争夺意识,然后摇摇晃晃的朝床榻上的楚昱辰走去。
本身和原主争夺都难,现在再加上中毒了。
更加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近了,能看清女人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楚昱辰怒极。
该死!
她不会是……
“楚昱辰,是你指使林微棠给我送休书?下药?”
“呵,狗东西!”
浑浑噩噩中,南悦音一把拽住楚昱辰的领子,“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给我下药…就用你解药……”
楚昱辰嘴唇直颤抖着,却是毒发让他连张嘴说话都找不到。
南悦音理智却被烧没,胡乱抽开楚昱辰的衣服整个人贴了上去。
“噗~”
被南悦音轻薄乱蹭。
楚昱辰一口黑血喷出,目光森然的看了眼南悦音昏了过去。
给本王等着!
南悦音理智烧没。
正欲往楚昱辰嘴上亲,好险差点被喷一脸血。
“楚昱辰?”
南悦音浑身汗津津,意识清醒了些。
看着楚昱辰嘴角泛黑的血,柳眉紧皱,可惜没有银针跟其他的工具。
楚昱辰情况不太好。
当然,她却不是为了救这货。
只是……为了自己不被那啥憋死,她只能试试了。
想着,她拔下发钗,手指抵在楚昱辰胸膛上缓缓滑动。
别说,这狗东西的胸膛挺结实的……
很有弹性呢。
似感受到女人的冒犯,昏迷的楚昱辰幽幽的睁开寒眸。
该死!
刚才趁着他昏迷,这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在对他……
倏地,他瞳孔放大,眼睁睁的看着南悦音扬起发钗朝他胸口刺去。
“噗~”
手指所点之处,尖锐的发钗刺进皮肉里,南悦音媚眼如丝的朝楚昱辰瞪大的眼看去。
“呵,原来鼎鼎大名的昱王也会怕死啊?”
南悦音,你死定了!
楚昱辰散发着肃杀的寒意。
南悦音讥讽了句。
体内的燥热快压不住了。
另一只手在楚昱辰身上其他穴位点摸推拿的速度,不由快了几分。
而楚昱辰的感受里,就是南悦音不仅要刺杀他,临死前还要玷污他!
眼神能杀人的话,南悦音已经被他撕碎成百八十块了。
好一会,南悦音衣襟都被汗打湿,穴位推拿才完成。
而后,刺在楚昱辰胸膛的发钗拔出来,顿时一股黑色的血线飚升。
“呼~要不是……我才懒得管你……”
说着,南悦音脱掉外套,随意的把楚昱辰身上的污血擦拭掉。
“嗯解药……现在该你还我了……你嘴里有毒不准亲……”
说着,南悦音像抱着人偶娃娃整个人贴了上去。
楚昱辰:……
该死!
南悦音,迟早本王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
次日清晨。
书房门口,两个近卫各自站在两边。
昨晚匆匆在叶大夫哪里拿了药赶回来,结果到窗口就看到……
他们不敢进去打扰的,以往毒发僵硬成雕像的王爷,昨晚大展雄风…
那动静他们现在想起都脸红。
看了看天色,这王爷才睡下没几个时辰。
这小药瓶捏在手里都握热了,他们都不确定要不要把药送进去。
与此同时,南悦音睁开眼,看到自己窝在楚昱辰怀里,猛地抬脚……
“啊嘶!”
楚昱辰被摔醒,春光乍泄的躺在地上。
“南悦音你有病啊!”
“唰——”
一阵破风的声音,楚昱辰转瞬出现在南悦音面前。
手背青筋明显的手一把掐住南悦音的天鹅颈。
“南悦音,你是觉得本王不敢杀你吗?!”
他的手很大,掐着南悦音的脖子很轻松,便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与此同时,楚昱辰黑着脸,手随着收紧。
南悦音满脸涨红,窒息感让她生理性眼泪从眼尖滑落。
楚昱辰微眯眼,没有一丝的动容,一想到昨晚南悦音对他做的,他恨不得把她扒皮抽骨!
“王爷。”
门口,听到动静的近卫推门欲进来。
“滚!”
楚昱辰头也不回的吼了句,随手将快窒息昏迷的南悦音重重的甩到床榻上。
“南悦音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了,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