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鹤穗宫。
“哀家要你得到楚昱辰的信任,你当哀家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要不是念在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尚佳,那毒药解药你想都别想。”
太后坐在檀梨软塌上,将手中的玉镯投了出去。
太后一双牛眼瞪出红血丝,眼白发黄,加上这红血丝,更凶更狠,那松弛的皮肤被她全脸用力过猛的表情给撑了起来,在太后的颐指气使中竟还有几分美丽可言。
“我知错,楚昱辰的信任实在难以获取,愿太后不要怪罪。”南悦音嘴上说着认错。
但人就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一副“看我怕你吗”的模样让太后心里气恼。
可是偏偏这次手里棘手的任务还全依仗着这贱人,所以就只能骂几句快活一番。
太后干脆背过身去,不去看南悦音那老娘最屌的模样。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郡主居然还会让你失去分寸。”太后开启了她得发难第一招,明知故问。
“肃亲王常年习武,且人慧贤能,又文韬武略兼具,这些尚我不足惧。但是他有一挚爱亡妻,想必太后也是听闻过这位亡妻涂山氏,这个任务危险性太大了,上一次你派出去的东寒蛊世家族的仙儿就被肃亲王当做怪力乱神的妖女腰斩了,太后可还记得。”
太后语塞,眼见着发难第二招,不闻不问被堵了回去。
于是乎,原地放大招——你什么态度!
“这肃亲王哪有你说的如此完美,是人就有缺点,那不然我是怎么拿下先帝的。”太后背对着南悦音,吹着大牛批,然后又接着说:“此事你放心去做,就算杀不了肃亲王,也得给我断他一条胳膊明白吗?”
跪在地上的丫鬟无语,他和南悦音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波“太后是煞笔”后。
开启了“你接着放屁我们在听”的模式。
“不要再犹豫了,有时候仁慈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尖刀,既然这样,不如放松一波。”太后回首,凌厉的眼神夺走了周遭的声响。
偌大的鹤穗宫寂静无声。
南悦音单膝跪地,行礼领命。
“是,我听命。”南悦音拿官方的敷衍道。
“不过,太后,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世上男子皆是在亡妻亡故后再娶相似之人,甚至是相似的男子都不放过,连先帝……”南悦音不怕死的提上朱雀沉宗帝。
皇帝开启了朱雀盛世的开端,同时也是位十分的悲情的皇帝,坊间传闻他与楚昱辰慕容沈皇后有私情,在楚昱辰帝后二人去世的第二年也因心绞痛去世。
提到先帝,太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住口!无知小辈,这情之一字何以陈情,你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可,退下吧。”
南悦音也不说什么,带上丫鬟就退出了鹤穗宫,再通过鹤穗公的密道到了皇宫外。
她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七八个时辰,以往倒是家常便饭,不觉有什么。
但是自从有了这段时间太折腾了以后,所以南悦音总是犯困。
“去他的吧,这么容易就死了,就像楚昱辰说的,那我就不配享福。”南悦音靠在软塌上。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怎么唤都唤不起来,他一回头,就见楚昱辰手里握着抽出的佩剑。
“莲儿你果然是细作,你不准伤害她!”楚昱辰也掏出袖剑,一甩,袖剑变成了长剑。
莲儿的桃花眸随着眼尾的上挑呈现微阖,然而他还是太年轻。
将人扔在地上,然后慢慢向塌边走去,南悦音用牙咬住楚昱辰的手。
他抱起睡得死死的南悦音,撩开外衣,然后抓开肚兜的绳子,用锋利的佩剑割开束腰带。
南悦音起身:“楚昱辰,你下次做好事能不能说句话!”
“好,拿去扔了。”楚昱辰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把束腰带的残片都丢给丫鬟。
还真就一句!
楚昱辰回了他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然后持剑站在门外。
“你干嘛怎么还不走,你还想对谁图谋不轨是不是!”
“我是南悦音的人,所以我得守着他。”
楚昱辰抱着佩剑,那巍然耸立的模样让丫鬟无话可说。
第二天,南悦音打着哈欠,马车颠簸,她只能困不能睡。
“王爷,前方就是明月楼,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了。”
丫鬟在外驾驶着马车说到。
“行了,前面歇一歇吧,我累着呢。”南悦音揉了揉眉头。
身上酸疼,被太后召见,抄小道可是好大一个体力活儿。
“成,楚昱辰,咱们在前面那个客栈停下吧!”
骑马跟随在侧的楚昱辰得到指示后,超过马车,迅速到了客栈,绑好马就进去探路。
丫鬟就坐在马车上等着。
“先去集市瞧瞧吧。”南悦音素手掀开帘子。
丫鬟见状,立马从马车上跳下去,搭上垫脚宽凳,稳稳的扶着南悦音下马车。
“里面安全。”楚昱辰回来就如实报备道。
真·如实报备!
“那丫鬟去订两间房,我和楚昱辰出去转悠。”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我也要出去玩!”丫鬟的不开心直接挂在了脸上。
南悦音踮起脚摸着楚昱辰的脑袋,楚昱辰曲膝盖,南悦音语重心长的说:“人一定要和喜欢的女子逛街,你这样和我出去玩,未来娘子一定会知晓是要生气的,如若到时候给你戴一顶镶钻豪华大绿帽那可怎么办呢,所以啊,你懂我意思吧。”
“懂是懂了……”丫鬟还是很想出去玩。
“那就成了,不废话了,楚昱辰跟我走。”南悦音一个漂亮的转身。
只剩下丫鬟一个人在风中弱小且无助。
“都说这国富荣昌盛,果真如此,这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小村庄都如此热闹,可真比朱雀国那边好玩多了。”
一转眼的功夫,南悦音手里拿着好多小物件儿。
她跑的飞快儿,在人群里穿梭。
楚昱辰跟在她身后,持剑凶巴巴的模样吓哭了见过他的所有小孩儿。
“哪些孩童怎么见着我就哭呀,可是我今日的口脂颜色太浓了。”
南悦音掏出小镜子,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