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送的?三姐为何把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耳环当成普通的耳环戴?莫非三姐根本没有看清楚,这耳环价值百万?
春柳跟随南悦音的时间比较长,知道南悦音有些小金库,南悦音平常最吝啬,根本不舍得赏赐东西。
“四姑娘,您这身衣裳挺好看的。”春柳突然开口。
楚云洛摸了摸自己身上浅紫色的裙子,这条裙子是南悦音新买的,价值千金。
春柳说,她这身衣服很好看,可惜她穿不了。
“四姑娘,奴婢刚才看到二姑娘离开了,估计她不敢回去了。”春柳低声提醒。
楚云洛点了点头,她现在身上脏兮兮的,一点形象也没有,回去肯定会被嫌弃,她暂且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楚云洛带着春柳,从侧门出去,绕过假山,躲进了一座荒废的竹楼里。
南悦音是嫡女,她有自己独立的院落,可是她从来不踏足那里,也不允许丫鬟进去收拾屋子。
春柳帮忙打扫卫生,楚云洛就盘腿打坐修炼。楚云洛现在已经是练气七层初级,只差临门一脚,楚云洛就能晋升为练气八层。
修真界有句话叫做“练气九层,一步天堂”,楚云洛距离一步登天仅有一步之遥。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云洛听到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楚云洛睁开了眼睛,从枕边取出匕首,藏匿在袖子里。
来的人不是敌人,而是楚云兰。
“四妹妹,今晚怎么不睡觉?”楚云兰挑眉。
这座院子是她特意找人收拾的,院子的布局和以前的云阁相似。
“三姐,我有些闷得慌,就来散散心,你怎么也来了?”楚云洛笑吟吟问。
“听说你病了,我来瞧瞧。四妹妹的脸色好像不错,难怪父亲让我来请你去云阳苑吃饭呢。”楚云兰掩唇轻笑。
楚云洛勾了勾手指,让楚云兰凑近一点,小声道:“三姐,父亲让你过来请我去吃饭,你猜父亲打什么主意?”
楚云兰摇头,表示猜不出。
楚云洛神秘一笑,压低嗓音道:“他怕我在父亲寿宴上捣乱!”
楚云洛早就想去楚国公府看望祖父楚老国公。楚云洛从小体弱多病,祖父对楚云洛很照顾。
楚云洛一直想去看望老爷子,奈何祖父年岁渐高,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便挪动,只得歇息。
楚老国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整日昏昏欲睡,楚云洛不愿打扰祖父养病。
楚云洛现在有空,当然要去探望祖父,顺便给祖父调养身体。
楚云兰眸光流转:“四妹妹真聪慧。”
楚云洛不以为然地摆手:“我这叫聪明吗?我明显是在胡闹。”
楚云洛和夏语薇斗智斗勇的时候,夏语薇就派春柳去找了江州首富苏家的嫡次子。
江州首富的儿媳妇是南昭郡主,南昭郡主是个泼辣厉害的女人。楚云兰想要利用江州首富,把楚云洛的丑事捅出去。
南昭郡主和南悦音不合,两个人水火不容,如果让南悦音丢人,南悦音的名声坏透了,江州首富肯定会选择退婚。
夏语薇想得美滋滋。
楚云洛却知道夏语薇想借刀杀人。夏语薇是想害死她,又想把罪名栽赃到南悦音的头上,简直一箭双雕。
楚云洛想了想,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夏语薇想玩儿,她奉陪到底。
……
“洛儿!你终于回来了!快跟娘去洗漱,你都多久没回家了!”王氏见楚云洛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楚云洛扶住王氏的胳膊,撒娇道:“母亲,女儿身上脏污得很。”
王氏顿时蹙眉。虽然这孩子不是她的亲骨肉,可好歹是她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她身上脏兮兮的,王氏很不习惯。
楚云洛拉着王氏往内室走去:“我去净房洗澡,待会儿我去母亲那里休息。”
楚云洛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准备去王氏的内室休息。
刚走到院子里,正好撞见楚云夕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
“四妹妹身体不舒服,还是喝几贴安神汤药,免得晚上失眠。”楚云夕温婉一笑。
楚云洛抬起头,漆黑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谢谢大姐姐,我身体好多了。”
楚云洛伸手接过楚云夕递过来的安神汤药,闻了闻味道,眉毛皱起来,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草木药香。
“三嫂的厨艺好像越发精湛了,竟连安神汤药都熬得如此甘甜清冽。”楚云洛笑眯眯道。
楚云夕脸蛋微红,羞涩地垂下头。
这种淡雅的药香味,是她最近在学烹饪。
楚云洛把安神汤药倒掉了,然后端着剩下的半碗药,回到了房间。
楚云洛把汤药倒入茶杯里,端起茶壶,慢悠悠地倒满,又将茶壶放下。
楚云洛喝了一口,眉梢一扬。
好毒啊。
安神汤药里面放了砒霜,这是要她的命。
楚云洛把药渣倒出来扔掉,然后吹灭蜡烛,沉浸到了星辰之力中,继续锻造武器。
老太君看着乖巧懂事的孙女,心里很欣慰:“好孩子,祖母会让嬷嬷教你礼仪。”
“祖母,不必了。孙女的舞姿极美,舞蹈也很棒,我就不劳烦嬷嬷费心了。”楚云洛笑眯眯拒绝。
老太君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嘱道:“你是大家闺秀,不能粗鲁行事,不能像你爹爹那般冲动。”
楚云洛笑眯眯点头答应。
老太君带着南悦音离开后,楚云洛才去了楚府的后花园。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紫鹃兴奋地道,昨夜她守了一宿,没想到她家小姐居然做成功了!
楚云洛抿唇浅笑:“我们回京城吧。”
楚云洛回去收拾好行囊,马车已经等在门外了。
“洛儿!”一声焦急呼唤响彻天际。
楚云洛回头一看,看见楚丞相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俊逸的面庞满是担忧。
楚云洛眼眶酸涩:“爹爹!”
楚丞相翻身下马,疾步走到楚云洛面前:“洛儿,你受苦了!是为父无能,没能保护好你和娘亲。为父愧对你们娘俩!”
楚云洛鼻尖一酸,差点落泪。这就是所谓的爹,从未尽过父亲责任的爹,居然在这里忏悔。
这是楚云洛最痛恨的男人,可是这具身体的血缘关系割舍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