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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不知所措

医妃她又轰动京城了 我不是猪猪咩 2024-05-31 22:26
虽染着香料,但却着实难挡其间的腥味。 
故而饶是君月染这样闻惯了血腥之味的人,此刻也不自知的皱了皱眉头,将手上拿的帕子挡在鼻翼间,莲步轻移便走到了内室。 
“孩子……啊……王妃姐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往后再不敢了,您饶了奴婢,饶了奴婢的孩子。” 
陈仪儿原先还依靠在香竹的怀中,此刻瞧见君月染,她的眸子突地睁大了几分。颤抖着往香竹怀中躲了躲,声音一时竟也带上了几许害怕。 
君月染眸子轻轻扫过陈仪儿,抚在梅春手上的手轻轻握紧,面上却仍旧是不动声色。她朝着陈仪儿走近了几步,很明显的看到了她的身子瑟缩了几分。 
“陈姨娘,孩子没了我们也伤心,只是伤心归伤心,还望你莫要伤心过度了!” 
在据她不过一尺之时,君月染方才堪堪停下,此刻她的眸中已然染上了笑意,说话间极为柔和,让人听不出任何错处。 
只是那陈仪儿许是做贼心虚亦或是旁的,此刻看着君月染眸中的笑意。整个人便是一顿,愣在香竹怀中,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眼神一阵飘忽,便见着了窗外缝隙中射入的一记冷光,一时间整个人也立时淡定了几分。 
“王妃姐姐,千错万错皆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可您为何要伤害奴婢的孩子?” 
她说着略微坐直了身子,血色全无的面上挂着悲伤,眸中的泪也在顷刻间涌出。晶莹的泪珠润湿在她白皙的面庞上,楚楚可怜。 
瞧着君月染的眸中带着轻微的怨恨,话语中也不自知的染上了几丝哀痛。 
“奴婢知道,这几个月来,奴婢因着有了孩子的缘故难免失了规矩。可是,可是这孩子也是奴婢的宝贝,奴婢就算有千错万错,也实在不该牵涉到孩子。他,他还那么小……” 
她带着哀痛的声音响在主屋之内,一时间倒是让这处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些许。 
君月染此刻面上虽还带着笑,眸中却是冷了几分。 
她不傻,自然不会猜不出陈仪儿现下的目的。从她方才进门起,陈仪儿便是千方百计的想将这等子糟心事儿往她的身上推,言语之间更是有意无意的显示着她的做派有失偏颇。 
“陈姨娘左右皆言是本王妃的错儿,可本王妃到底是怎么害了你呢?你这摔下来,是本王妃推得还是本王妃指使人做的?” 
君月染站在床前,便又往陈仪儿处走近了几步,面上的笑意越发柔和,执起陈仪儿的手,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轻柔了几分。
“王妃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孩子来做文章呢,这丧子之痛,王妃你又怎能体会呢?”说着,就抹着眼泪,掩面痛哭着。
“姨娘,您快别哭了,您这方才失了孩子,若是一直哭,对您眼睛不好啊!”香竹说着,还不忘伸手为陈仪儿拭去面上的泪水。 
只不想陈仪儿此刻倒是能装,这泪水就似决堤一般,挡也挡不住。 
一时间,这竹苑主屋之内便只余陈仪儿的哭声,也因此,当东方晔走至这主屋门口之时,听到这样的哭声,眉头皱了皱,本能的便想离开。 
然他的脚步还没迈出,脑海中便回荡起今儿晌午东方晟对他说的话,那些话就像是魔咒,萦绕在脑间,自然也阻止了他往回退缩的想法。 
他冷着面推开门,往内走了几步,便将内里的情况尽皆收入眼中,他冷眸扫过君月染,并未做过多停留,不过一瞬也就转过眸子。 
他的眸中不带丝毫感情,虽然只是瞬间的一瞥,却还是叫君月染心下一慌。她转眸看向东方晔的侧脸,面上的笑意一时尽失。 
“吵什么?”东方晔皱着眉头,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他冷着眸子看向面上仍旧带着泪意的陈仪儿,眸中便立时射出阵阵寒光。 
陈仪儿直视着东方晔,眼下自然也是收到了他眸中的这份寒光,身子一个颤抖。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往香竹的怀中缩了缩。 
“回王爷的话,是,是姨娘失了孩子,此刻……此刻难免神伤。”香竹小心地扶着陈仪儿,声音中也带了几分难掩的害怕。 
她低垂着头,说话时亦完全不敢看东方晔。 
“怎么回事? 东方晔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香竹的解释一般,目光仍旧锁在陈仪儿的面上。 
跟了东方晔这么久时间,陈仪儿就算是再如何傻,也知道东方晔这是询问她的意思。故而她稳了稳心神,脸上又带上了些许的悲伤。 
看着东方晔,目中闪出几丝极浅的泪花。“王爷,都是奴婢自己不好,奴,奴婢自己走路不曾提防,这才出了差错,一切都不怨王妃姐姐。” 
陈仪儿抽泣着回着东方晔的话,声音中自然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只是她这话吧,却着实不似她此刻表现的这般楚楚可怜。言语间就将所有的话头推给了君月染。 
说什么不怨王妃姐姐,若是真不怨大可不必提及她,又何必在最后面儿还加上这么一句?说到底,还是不想让她君月染好过。 
君月染看着陈仪儿那张柔到骨子里的脸,方才还交握在身前的手,竟也是不自知的松下,指尖轻轻挑起鬓畔的碎发,面上便勾起一弯嘲讽的笑意。 
“说实话!本王向来不喜欢旁人对本王有丝毫欺瞒!”东方晔自然听得出陈仪儿的言外之意了,他看着陈仪儿面上刻意装出的柔弱,眸中的厌恶一时更甚了几分。 
陈仪儿现下目光锁在东方晔的面上,当然而然不曾忽略了他眸中的厌恶。故而她微顿了片刻,面上所有的表情全无,瞧着东方晔便是愣了神去。 
“奴婢说,奴婢说。奴婢只知道,奴婢是在竹苑门前踩了一滩被雪掩住的油水方才摔着了,奴婢那时候太过虚弱,只知道那油水应是姐姐身边的彩蝶丫头带的。” 
她收下心下的慌张,接着东方晔的话方才道,那话语中,哪还有方才的半分柔弱,有的只是对君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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