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叶文这样一次性砸十万出来的客户,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客户,虽然还不错,但是也没有让她们产生惋惜的感觉。
叶文自然是听到她们的讨论,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这些确实算得上是叶文目前为止全部的现金财产了。
不过叶文有信心,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这十万恐怕就要在后面多加好几个零了。
取完筹码,叶文也看见了娱乐场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但是人却不多,三三两两地围在一个又一个赌桌上。
黑影娱乐场虽然大,但是可以玩的博赌方式并不多,像麻将这类是没有的,因为太耗时间,地方占用的也多,除非是大包厢,里面有全部的赌具。
叶文虽然有透视的能力,但是也不是全部的博赌方式都有绝对的把握。
面对一些千术高明的博徒,透视眼也没有用,因为就算知道了牌,博徒也完全可以改。
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博大小,也就是骰子。
虽然荷官可以通过摇的方式,想摇几点摇几点,但是一旦放下了,就没办法改变了。
这样大的娱乐场是不会在赌具上做手脚的,所以也不用担心在荷官放下来的时候骰子又变了点数。
叶文从大门进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博徒们都各自玩着自己的,一脸的兴奋,有些甚至赌得面红耳赤,显然已经赌输了不少钱。
叶文四处看了看,发现在娱乐场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圆桌,中间站着一个荷官,而旁边则围着十几个博徒,正神色紧张地看着荷官手中的骰盅。
“小,小,小,这次一定是小。”一个中年男子紧张得盯着荷官手中的骰盅,小声地喊着。
荷官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骰盅拿开,喊道:“四五六,十五点大!”
“啊,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大,你作弊,你作弊!”中年男子看着骰盅里的骰子,像疯了一样大吼道。
荷官的眉头一皱,说道:“这位先生,我们黑鹰娱乐场的信誉还是有的,如果你再这样,我们会把你当成闹事的处理。”
“你敢说你没有作弊!我下了十几把了,一把都没有赢过,你还说不是作弊!”中年男子怒吼道。
“先生,每次都是我摇好之后你才下注的,我怎么作弊?请你冷静。”
“不管,你还我钱,快还我钱!”中年男子说着便冲了过去,抓住了荷官的衣领,挥起了拳头,作势要打。
这时候,一直站在荷官旁边的黑衣大汉猛地抓住了中年男子的拳头,黑色的墨镜直视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惊,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如果他还敢动一下的话,他毫不怀疑,这个黑衣大汉会把自己打个半死。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说道:“对……对不起。”
荷官扫开了中年男子的手,不屑地冷哼一声。
“先生,如果你还想玩的话,可以再去购买筹码,如果不想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中年男子刚刚升起的怒火瞬间平息,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不管这荷官有没有作弊,自己都没有办法。黑鹰娱乐场,可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
中年男子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只好走了出去。
荷官见状也不阻止,这种输红了眼的博徒,在这黑鹰娱乐场每天都能见到,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其余的博徒就更是习以为常了。
叶文看中年男子灰溜溜地走了,心中为其默哀了一下,以黑鹰娱乐场的作风,恐怕这中年男子一离开黑鹰娱乐场就会被人追上,痛揍一顿。
毕竟,敢在黑鹰娱乐场闹事,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又怎么可能离开得了这里呢?
叶文对此却没有打算多管,毕竟这中年男子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
叶文站在一旁,观看了几局,才弄明白了规则。
这骰子的规则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博大小,三颗骰子在骰盅里摇动,荷官先摇,然后博徒们下注买大买小。
三颗骰子,最大十八点,最小三点,九点为界,九点之上为大,九点以下包括九点为小,赔率是一比一。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那就是豹子,所谓的豹子就是全部的点数都一样,比如三个一之类的,这种压中的赔率是一比十。
如果老板是豹子,其余人又没有压豹子的话,那就是老板通杀。
如果有人压的话,这个人不但可以拿走桌上所有的赌资,老板还要赔给这个人十倍其所下的赌资。
可以说,单是一把,就可以让一个人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几乎没有人押豹子。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个概率实在是不高。
除了极个别有冒险精神的博徒,基本上这一个是没有人押的。
叶文看得差不多了,觉得可以出手了,毕竟今天来可不是来看戏的,而是来唱戏的。
“来来来,买定离手,马上就要开了啊。”荷官摇好了骰子说道。
“妈的,三盘大了,我就不信还大,我压小。”一个博徒说着便把两个白色的筹码放在了小的那一格。
“我也压小。”另一博徒同样把三个白色筹码放在了小的一格。
转眼间,十几个博徒都把自己的筹码放好了。
叶文看了一眼桌面,押小的人显然比押大的人要多不少。
看荷官更是一脸微笑。
叶文不禁愣了愣,这荷官的眼力真的是不错,他能看出这些博徒的心理,知道这些博徒在几盘之后大概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以此来摇出应该有的数字,让自己始终是保持着盈利的。
叶文将精神集中在眉心,眼中淡淡的十字架又再次浮现,透过骰盅,叶文轻而易举地看到了里面的点数,五五六。
叶文拿出五个黑色的筹码,压在了大的一格,叫道:“我压大!”
荷官的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原状。
别人没看见荷官的表情,叶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