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地听着,记录着,而芮鸿文则在讲述中寻找着解脱。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芮鸿文的哥哥因工作之故踏上了出差的旅程,家中只剩下了心软的母亲和渴望自由的芮鸿文。电脑,这个曾被锁在铁皮箱子里的宝贝,成了芮鸿文心中的执念。他知道,只要母亲心一软,这扇通往自由的大门就会为他敞开。
然而,母亲坚守着哥哥的叮嘱,电脑房的门紧闭,芮鸿文的渴望如同被囚禁的野兽,不断撞击着那扇门。额头上的血迹,成了他坚持的证明。母亲的心在颤抖,但哥哥的警告如同警钟长鸣,她不能让芮鸿文触碰到任何可以上网的设备。
终于,在芮鸿文将绳索套向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母亲的心墙彻底崩塌,门被打开了。芮鸿文的世界,从此变得不同。
芮鸿文的生活,因一次偶然的邂逅而彻底改变。他遇到了阳平哥,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男人。阳平哥将他带到了缅北,一个充满未知和机遇的地方。芮鸿文原以为自己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直到他发现,自己竟然与一个诈骗团伙的女头目有着不解之缘。
这位女头目,竟是他的大学同学姜芮雅。在缅北,芮鸿文的生活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被束缚的少年,而是成为了一个有着权力和地位的男人。他的黑客技能,为这个团伙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财富。
然而,好景不长。2023年,中国警方的大规模介入,让这个曾经辉煌的团伙陷入了危机。明学昌,这个曾经一手遮天的诈骗头目,最终选择了自杀。他的团伙被一一缉拿,余党逃亡迪拜,但警方的追捕从未停止。
明学昌,这个名字,如同一颗毒瘤,给无数人带来了灾难。他首创的杀猪盘,活埋卧底警察,射杀70同胞,这些罪行,如同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在正义的天平上,有些罪恶的重量似乎暂时难以平衡。尽管我们心中充满了怒火,但追捕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罪犯,才是我们此刻的使命。
芮鸿文,这个狡猾的狐狸,竟然带着他的情人,悄然回到了我们的国土。他们潜伏着,像垂死的野兽,竟然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着令人发指的死亡游戏直播。
我质问芮鸿文,想要知道姜芮雅的下落。他的眼神闪烁,手臂颤抖,脸部肌肉抽搐,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在撒谎。他在为姜芮雅争取时间!
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于是命令侦查员继续监视,同时让技术部门深入挖掘芮鸿文的一举一动。终于,在12月27日的黄昏,我们通过一辆随意停放的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捕捉到了姜芮雅在同乐西路12号花店的踪迹。
我们迅速联系了当地警方,开始对她进行监视。等到援兵到来,我们才将这家花店团团围住。当我们将姜芮雅从花店中带走时,她竟然没有反抗。后来我们发现,这家花店,竟是她和芮鸿文共同经营的。
姜芮雅的审讯比芮鸿文来得容易。或许是因为知道芮鸿文已经被捕,她的内心似乎被电击般崩溃,抵抗变得毫无意义。她坦白了自己如何欺骗芮鸿文,让他前往缅北。
她告诉我们,她一直在利用芮鸿文,但同时,她又声称自己对他还有感情。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在芮鸿文最危险的时刻,将他转移到缅北。大学时期,是她自己选择了离开,但到了缅北后,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芮鸿文。他的到来,让她几乎每天都沉浸在与他共度的欢乐时光中,仿佛回到了大学时的热恋。
然而,姜芮雅又说,她其实很讨厌芮鸿文,是那种既爱又恨的复杂情感。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但这个女人的心思,确实让人难以捉摸。
当我提起姜蕊荷时,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哈哈,我之所以会堕落,都是因为她把我赶出了家门。我们本是姜家的后人,在富明的地位无人能及。按照家族的财力,即便我吸毒,她也不应该那样对我。所以我更加放纵自己,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吸毒,哈啊哈……”
“就因为你有机会回到中国,所以你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了出来?”刘小甜问道。
在一次紧张的审讯中,我面对着一个狡猾的诈骗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的不屑和嘲讽。她自嘲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你们这些警察,永远也抓不住我。”然而,她错了,她已经落入了法网,她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
“是的,我担心自己没有机会了,其实我可以让我的人去杀了她,但我觉得这个贱人,还是我亲自动手的话,会更加解恨。所以,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你们肯定之前就查到我头上了吧。”她得意地说。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自白。
“那另外一个人呢?就是那个男总裁!”我突然发问。
她轻蔑地笑了笑:“那个杂种,他是我们团伙里的一个主管,跟我级别一样。可是在我们内部危急存亡的时候,他竟然想洗手不干,想要洗白自己。这样无耻的人,我可不会留着他的性命,肯定要杀了他。不然,那对其他内部的头目就很不公平了。再说,那个时候我也是想杀一儆百,以提醒那些其他在我们内部的头目,让他们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我沉默了,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静静地度过了审讯的最后时间。
这个案子结束后,我才发现本市内还有不少藏匿起来的诈骗犯。在反诈骗中心的帮助下,我们最近无意中攻破了几个传销团伙,这些都是意外收获。另外几个卖淫的特大窝点也被我们一起捣毁了,整个富明市都似乎一下子被肃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