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净慈寺沾了灵池水,又前往常去的酒楼吃了饭。在市集给夜凡和水睿祺买了一些吃的和喝的小玩意,最后去了马场。
水寒凌爱好马术,曾经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南郊的跑马山养了几十匹好马。
“改天把赤霄也弄在这儿来养算了。皇宫虽然吃喝不愁,却没有这边自在。”越影一看见夜辰逸的身影,马上跑过来,亲密的蹭了蹭他的手。
“好,还可以让它和越影做个伴。越影太烈,平时一点也不合群,必须要专人看管,不过好在它不会往外面跑。”
“早就听说南秀的跑马场很有名了,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到终点,你输了今晚随我怎么玩。”
“那我赢了呢?”
“赢了今晚少做一次。”
“……”这家伙果然不能给好脸色看!
虽然现在是冬天,草木枯黄,绝非赛马的最好季节。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转悠,突然能够肆意狂奔一次,两人来来回回跑了三圈都不想停下来,到最后也没有谁记得比赛的事情了。
跑的累了,水寒凌坐在马背上,信马由缰,正准备转过头去看夜辰逸的时候,突然越影一阵狂啸,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已经多了一双手。
“不懂规矩?”
“恩。所以你又要惩罚我吗?”夜辰逸将水寒凌的头按到肩上,这样他稍稍低头就可以采撷到美好的果实。
“要么现在下去,要么就这样不许再动手动脚!”上次‘惩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男人在这方面总有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的心思,让他不防备都不行。
“你想到哪儿去了?”夜辰逸盯着水寒凌清澈的眼睛戏谑道。
两人靠的如此近,鼻息相闻,嘴唇仅一线之隔,他甚至能感受到夜辰逸说话时喷薄而出的热气。夜辰逸如泉水一般幽深的眼眸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倒影,清晰可见,被倒打一耙的水寒凌也不恼,全然放松身体,将头顺从的靠在后面的人的肩窝,直直的盯着夜辰逸眼眸里的翦影,嘴角一挑,眼波流转,尽是风华。
“上次在达卡节我就想这样做了。”夜辰逸慢慢从水寒凌黑亮深邃的眼眸移动到饱满温软的唇,双手交握,青丝相缠,美好时光伴人老。
叶寒天成为杀人狂魔的事迅速席卷了整个江湖,一时间各武林人士人人自危。
叶寒天消失了近四个月,突然重现江湖,短短一日连杀了十多名武林高手。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水寒凌在院子里用高山冰雪水煮茶。
“叶前辈被药物所控是一方面,噬魂剑是另一方面。”寒风凌冽,夜辰逸把水寒凌露在外面的手握进了手中。
水寒凌没有提醒他冰晶雪莲的事,任他握着,“孟诚君和他一起被劫走,而现在却只有叶前辈一个人重现江湖,我怀疑叶前辈背后的人控制不了他。叶前辈以前本就是天下第一剑客,现在又有噬魂在手,再加上神秘的药物推波助澜,武功肯定深不可测。慑天噬魂是天下第一名剑,当年在江湖引起掀天风雨,现在重出江湖,势必会引起有心之人的觊觎。叶前辈杀了这么多人,一些假仁假义的正派人士正好借着为死者复仇的理由趁机夺取噬魂剑。”
“我明天要启程去找叶前辈。”
虽然知道夜辰逸会出去,但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太安逸,突然而至的别离,让水寒凌倒茶的手明显一顿,不过他还是没说任何反对之词,“一切小心。”
“放心,不会让你和凡儿变成孤儿寡母的。”茶香清冽,齿颊留香!美人在望,人生无悔。
水寒凌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出言反驳夜辰逸的话,也没有飞出玲珑针名字,只是怔怔的盯着转着手中的瓷杯。
仔细想想,他们认识以来,每次别离后的结果都不是太好。
在东岳帝都相识分别后,就遇上了北辰开战;净慈山一别,一个登基大婚,一个远走天涯;上次短暂的别离,回来后却是生死大劫。
“不是说我们还要一起去天麓山,一起看大漠孤烟,烟雨江南;一起走遍万里江山,看尽人间繁华吗?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和你做,我怎么舍得离开?小的为皇上暖床多日,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伺候我吧?”夜辰逸站起身,走到水寒凌身后,将坐在石凳上的人拦腰抱起。
水寒凌自记事以来还没有遭受过如此礼遇,挣扎落下地,却被夜辰逸眼疾手快点了穴道。
列当远远就瞥见平时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公子,竟然一动不动地被另外一个男人抱着怀里,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规矩,定定的看着两个人走进,知道被夜辰逸瞥了一眼,才后知后觉的低下头。
夜辰逸刚刚把人放在床上,解开了穴道,就被人一把拉上去,按在了身下,“看来朕最近太宠你了!不要以为我在情事上让着你,就会甘愿扮演女人的角色!”
最开始夜辰逸一直以为水寒凌是开玩笑的,还面带微笑的让人把他的衣服脱了,直到身后某处被侵入,他才意识到水寒凌今晚不是开玩笑的!
自作孽,不可活!
虽说心里上做好了那啥的准备,但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怪怪的!看来水寒凌最近真的太宠他了,让他觉得在在上都是理所应当的了。
“那个,你来真的啊?”嘴巴嗫嚅了半饷才憋出几个字。
水寒凌没说话,只是又增加了一根手指。
夜辰逸面色急剧一变,身体越发僵硬,偏偏又找不出制止的话。
“就这么不愿意?”身上的人幽幽的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
“那为什么?”
“我……”夜辰逸半个理由都想不出来,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冷,赶紧抱着水寒凌翻了个身,“等我回来好不好?我明天还要骑那么久的马,你也不忍心对不对?”翻了个身的人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对于耍无赖耍到如此程度的人,水寒凌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
夜辰逸看水寒凌半天没有动静,抬头一看,才发现今天的人根本没有动情,讪讪的止住手,爬上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人,只是……算了,你来吧。”夜辰逸又翻了个身,躺在水寒凌一边。
耍无赖的人此刻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他也不是非要在上面,只是刚刚钻了死胡同,仔细想想,其实根本没有生气的意义,不过要他把求欢的话说出口肯定做不到,只好拉着夜辰逸的手放在劲瘦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