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好名字出来么,整天一手骨牌不离手,没叫我板凳我都庆幸了好久,陈窟窿总比马板凳稍稍强那么一点吧!”
哈哈哈!恐怕强也强的有限!陈恩大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短短两日的旅途,这两个小家伙,居然还弄出了这样的交情,互相取绰号,在陈恩的印象中,少年男女们这么做,那是国中以后的事情了,多少有点情窦初开的意思,国中以前嘛,啥都不懂,至于国中以后,那就懂得就过于多了,就是这中间懵懵懂懂的这一段时光最为美好。
就在众人齐齐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一个相貌极为普通的中年汉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直接拦在了陈恩的前面。
“南宁来的陈恩?”一开口,就是标准的北人口音,陈恩注意到,乐进身边的几个护卫,微微往前凑了凑,却被乐进小手一摆,制止了他们。
“不错!”陈恩一听这口音,心里多少有点谱了,没错,吴近之说话,也就这个味道。
“嗯,跟我来吧,大人要见你!”来人也没表明身份,就这么吩咐一句,掉头就走自顾自的走了,好像根本不担心陈恩不会跟上来似的。
客栈有伙计看到了这一幕,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等到那汉子转身,他们看着陈恩兄妹的眼光,似乎有点。。。畏惧,是的,就是畏惧。
“也好,自己找上门来,还省了自己打听的麻烦!”陈恩回头对锦儿说道:“你随乐进去用饭吧,哥去办点事情!”
转过脸,乐进正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个小人精,须臾之间,就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正腆着脸卖萌呢,这是他赖在陈恩身边的头等大事情,他岂能不知道轻重。
“你带锦儿去用饭,回头在客栈等我,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陈恩却是没理会他,吸了一口气,跟着前面的人影而去。
“锦衣卫就了不起了!”乐进见到自己卖萌无效,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身边的一个伴当骇了一大跳,忙不迭的捂住自己东家的嘴:“我的大爷啊,祸从口出啊,祸从口出啊!”一边看眼睛溜溜的打量着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锦衣卫是不是了不起他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人家要是捏死他们几个,那就跟玩似的。“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在这曲靖,破个家,灭个门,人家还是一点折扣都不打的!”在客栈里头,全程看到了这番情景的掌柜禁不住叹了叹气,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娃娃,以为家里有两个银子就了不得了!”
陈恩一进曲靖城,任劳就知道了,这到不是说锦衣卫对曲靖的掌控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而是,有了吴近之的点醒,任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对着进城的外地人,都关注着呢!还是他说的那样,关照不关照对方暂时不说,起码,他不能交恶了对方,若是等到人家进了城,先找了吴近之然后再找到他头上来,除了让对方小觑了锦衣卫的威风,还让他丢了面子,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做。
所以,陈恩前脚一进客栈,后脚他派的人就到了,这个速度,无非就是亮膀子的意思,顺便间接的向陈恩身后的那位表示一下,咱们锦衣卫可不说吃干饭的,他任劳可不是吃干饭的,你看,你一进城,咱不立刻就知道了么。
陈恩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但是无论是陈锦儿还是乐进,都没有睡,在等待着他的回来。
去见那个锦衣卫百户,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他甚至在那个百户的面前,都没呆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人领了出去。这上级接见下级的时候,无非是就一些勉励的话语,任劳也不例外,他除了对这陈恩强调“好好干,莫要堕了咱们锦衣卫的威风”之外,也实在没有更多的话好说了。
去文书那里,补了名册,又去镇抚那里,领了腰牌,然后去库房,领回一个锦衣卫应该的衣袍武器,从今天起,陈恩就正式成为光荣的锦衣卫中的一员了。等到忙完这一切,就差不多到了饭点了,陈恩再世为人,这点情商还是有的,少不得请自己新近认识的几位同袍去酒楼坐一坐,当然,在仅限于“同袍”,也就是和他一样上了名册的锦衣卫的正式工,至于那些帮闲,临时工有资格和有编制的人在一起吃饭么。
这么一番耽搁,这个时辰回来,就已经就不早了,推开房门的他,见到两个小人儿一本正经的在房间里打着“双陆”,不由得就是一愣。
双陆是陈恩见到的目前最流行的一种棋类游戏了,有固定长方形盘,上画左右各有六路,双方分黑白各十五个马子,状如保龄球的小木棒。马子按规定在盘边摆放,双方轮流掷骰子,按点多少移动马子。白马子自右向左,黑马子自左向右。马子先出尽者为胜。陈恩来到明朝,就没少见街头巷尾一副棋盘打开,众人拥挤到一起议论纷纷的情况,有意思的是,这玩意老少咸宜,贫富不论,只要是个人似乎都喜欢玩。
乐进这个小赌棍自然是此中老手了,不过,双陆这玩意,运气比技术重要的多,即便是对上陈锦儿这个明显不善这个的小丫头,他也不敢说,每把一定都赢。譬如此刻,他一见陈恩进门,立刻就眼睛一亮,拂去棋盘“大吃一惊”的说道:“你回来了,不玩了不玩了!”分明就是找借口耍赖的样子。
“你也会玩这个?”陈恩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陈锦儿居然也会打双陆,这丫头一向不是恨死了自己赌博的吗?
“当然会了,女娃娃不会这个,将来怎么嫁的出去!”乐进撇撇嘴:“反正我以后是不许她进咱们赌坊的门了,多少银子都不够输的!”
敢情这还不仅是老少咸宜,而且还是男女通杀啊,不过下一刻,他就大叫了起来。
“你们还赌钱?”他大叫了一声,更加吃惊了,眼前的情况,他不得不恶意的推测:难道是乐进这小子不爽,想把在自己身上损失的在陈锦儿身上找回去?
“我才不会和他赌钱呢,不够丢人的!”乐进一脸的不屑,眼角却是扫了一下陈锦儿的反应,见她没有动静,才接着往下说:“我输了,她今年的新衣服就我全包了,要是她输了,我今年的旧衣服就她全包了,包洗干净!”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们的赌注也太凶残了一点好吧!小胖子啊,不是我说你,你还小,不懂这个,长大了你就知道了,这包一个女人的衣服的开销,就是包的你倾家荡产都不奇怪。
“那谁赢了呢?”陈恩笑眯眯的问道。
“我没赢,她也没输!”乐进的脸垮了下来:“开始说好的,五打三胜,后来她又说,十打八胜,再后来就是二十打十五胜,三十打二十胜。。。。。。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准备一百打八十胜了!”
乐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倒是陈恩见到背着自己正在收拾棋盘的陈锦儿,双肩不停的微微耸动,他都能想象得出,陈锦儿此刻忍笑忍的是多么的辛苦了。
敢情你不是借着我回来耍赖,你是借着我回来脱离苦海啊!陈恩摸了摸悲催的乐进的脑袋,这倒霉孩子,你瞎跟女孩子取啥绰号呢,萝莉凶猛,你当是说着玩的啊!拉着陈恩走到外间,乐进神秘兮兮的问道:“陈恩,见到你姑丈了?”
陈恩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吴近之,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你见你姑丈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乐进有些小心翼翼的的样子,这样子和他的身材面目,可真的有些不相配了。陈恩叹了口气,想到自己那位便宜妹妹,难说这明朝的男女,都是这么早熟的么?
“你姐姐教你这么说的吧!?”
“我啥都不说,就是跟着你去,见不见得到你姑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