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子,就想到那商贾之事去了。
“你看看这个。。。”闻人凝将一个木盒子放在桌上,柔软的红色绸布下,一块块骨牌大小的凝脂,正整整齐齐的躺在上面,正是陈恩这几日送来的那些手工肥皂,嗯,在这里,叫做胰子。
“冯叔,你见识阅历都强过我,这些胰子,若是我天地商行来经营,有可能做得出像菊芳斋那样的名堂不?”
冯管家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些看起来还有几分晶莹的凝脂,伸手去摸了摸,一股滑腻的感觉从指尖上传了过来。
“这胰子,我试用了一下,比起菊芳斋的胰子来,只好不差,细腻的程度,更是菊芳斋的胰子远远比不上的,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如的地方,就是菊芳斋的胰子里,怕是掺杂了不少的香料,而这个没有?”
“哦!”冯管家脸色有些奇怪,在聚敛钱财方面,暗宗向来是非常注重内部挖潜的,他可不记得有这么个一个弟子,是这方面的大家。
“小姐这几日,居然得到这等秘方,这要是放在江南,怕是那些大家族就是宁肯烂在家里,也不会让它流传出来吧!”
他这话没有夸大,至少他就就知道,那菊芳斋的背后,肯定是有江南豪门乃至官府的影子,若是他们知道这种秘方流传于世,那肯定是不遗余力的打压夺取的。
“不是他们的方子!”闻人凝微微叹道:“是你不在的这几日,那陈恩折腾出来的这东西,这我说的掺杂香料的事情,他如今也正在做,估计,这两日就有准信了!”
“是他!”冯管家不淡定了,说实话,哪怕是小姐让陈恩去做这吉祥楼的掌柜,他也一直没有把这个小人物放在心上的,突然听到这么一个答案,让他有一种发现一只经常在脚边打转的小猫原来是个老虎幼崽的感觉。
“祖传的技艺?”他不确定的问道。
“不清楚,不过,他那妹妹肯定是不知晓的!”闻人凝摇摇头。
“这不奇怪,这祖传的手艺,传子不传女很正常!”冯管家有些纳闷了:“既然有这个手艺,他怎么会落到当日那个境地,就算是做个普通的匠人,也足以衣食无忧啊!”
“不管怎么说,这方子得要他献出来,这就由不得他了!”冯管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立刻就看清了了这件事情里蕴含的商机,而且立刻有了决定:“眼下得稳住他,既然他进了吴近之的锦衣卫,若是等他琢磨出这方子可以做他的晋身之阶,咱们再下手可就迟了。”
“事情不是这样的!”闻人凝有些犹豫:“冯叔,这胰子,不是他特意做出来的!”
“。。。。。。?”冯管家不说话了,小姐的话里明显有话,他早已经过了冒失的年纪,自然不会做出冒然的事情。
“嫣然这丫头,这些天被我派到陈恩那边,据她说,这些胰子,不过是他顺带做出来的,而且,陈恩,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也就是说,他还有更好的东西?”冯管家沉吟了一下,今天真是惊喜连连,这个无害的小人物,居然这么有故事。
“这个,也不确定,不过,你说的稳住他,那是一定要的,别的不说,就是如今他打理的酒楼,全部给他又何妨!只要他能够向着咱们!”
“小姐,你前些日子,飞鸽传书询问弟子,有关那什么块子碱的事情,难道与他有关?”冯管家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正是,我当日不知道他是做这胰子,不过,眼下看起来,他还是志不在此,他究竟想干什么?”闻人凝微微感到有些头疼起来,这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这事情,交给老奴好了!”冯管家笑了:“这次我过来,带回了几个鼠堂的人手,有他们在,这陈恩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小姐你就放心好了!”
“不要露了行迹,吓着他了!”闻人凝点点头,应允了。
冯管家当然知道不能吓着那陈恩,这小子,现在就是说是一个财神爷也不为过,所以,他才说动用鼠堂的人手。这暗宗内外三堂,内堂分天地人三堂,外堂分鹰鼠鸽三堂,其中的鼠堂,擅长的就是潜行匿踪,刺阴探隐,用他们来监视目的,刺探消息,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闻人凝不过是有一个大致上的构想,而冯管家则是具体操办的人,别的不说,这种优质的胰子,让暗宗来运作,能带来多少的收益,他还是想得到的,这个时候,若是将有这法子的匠师给吓跑了,他不就成了暗宗的罪人了么?更别说,听闻人凝的意思,这家伙还有货,不过藏着掖着罢了,要是全部都鼓捣清楚了,哼,几家亏钱的酒楼算什么,就是这云南布政使司各个州府县城,每个州府县城都开上这么一家亏钱的酒楼,又有何难哉。
冯管家的眼神有些炙热起来,他这辈子,基本上全部都献给了暗宗,他做梦都希望看到暗宗在天下大放异彩的一幕,这天下,虽然国号为明,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可从来没有将这天下看做是朱家的天下,那朱元璋不过是一个明宗弟子罢了,这天下,是白莲的天下,不过是被这个明宗的叛徒夺了大权而已。
钱财,大量的钱财,有了这些,就能招兵买马,就能成就大事,重新夺回白莲的基业。至于出世明王,能够迎奉得到就好,若是天不遂人愿,难道小姐就不能托弥勒之言,自号佛母么?唐有大周女皇,可见,女人也是能做天下的。
走出了闻人凝的院子,他微微停了一下,朝着吴嫣然的住处走去,这丫头这几日都在那陈恩跟前,有些情况,自然还是直接问她比较好,这事情,他可不想出一点岔子,他心中隐隐有些奇怪的想法:也许,暗宗的中兴,就要着落在小姐和那个陈恩身上了。
“做人,就要做老鸨一样的人,掌握着别人的命运!”陈恩看着手里粉红晶莹的手工肥皂,摇着头苦笑了一下。这句话貌似的以前在某个荤段子中听来的,不过如今,他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好笑了,倒是微微有些苦涩的味道。
别说是别人的命运了,我连掌握自己的命运,似乎都做不到,这么说了,我就连一个老鸨都不如了!微微的对自己吐槽了一句,他将手上的东西收起来,走出屋子。这是答应给自己女老板改良的香皂,好歹是弄出来了,他得去交差去了。
锦儿也跟着他,陈恩在教锦儿这些东西的时候,发现锦儿一字不识,只能强行记住自己教他的那些步骤,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需要这样的分量,给她解释,陈恩收获的只是她一片茫然的目光。
是不是该找个先生教她识字了,这丫头长得这么灵气,总不能长大后是个文盲吧!陈恩一边走,一边暗自琢磨着。
在他和陈锦儿消失后,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从横梁上落了下来,而一边正在收拾陈恩留下来的大部分手工皂的吴嫣然,见到屋梁下蹦下来两个大活人,连眼睛皮子都没多眨一下。
没有黑巾蒙面,没有刀光剑影,这两人打扮得,就像是吉祥楼的伙计一般。
“看好门户,不许外人进来,这里头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石头,都不能让人带走!”吴嫣然俏脸肃然,不过,仔细看起来,这这副板起脸来的样子,倒是和闻人凝有几分神似。
“明白!”两人言简意赅的回答道,随即散了开来,一人走到院子门口,一人却是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
原本担心不是本地的暗宗弟子,贸然出现在这小地方,会引起不必要关注,但是,眼下吉祥楼如此火爆的身体,倒是给了冯管家一个很好的藉口:这些都是新招募的酒楼的伙计,这不是生意好,酒口打算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