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赵校尉曾是一个冷血且凶残的兵痞,适应环境的能力却异常强大。经过与李慧生的几番交流,他已经逐渐适应了她强大的气场。他脸上故意露出轻佻的神情,半调侃半认真地问道:“美女,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我问过李美儿,她的回答总是含糊不清。中国十四亿人口,人才遍地,为什么钱雨妹偏偏选择了我?难道是因为我某方面特别出色?”
李慧生斜睨了他一眼,又悠然吸了一口玉簪子,缓缓说道:“死处男,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别去想了……”
被李慧生如此鄙视,赵校尉心中暗自咕哝:“你怎么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呢?”
在这种剧情下,赵校尉原本期待着李慧生会跟他详细讲解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可李慧生却依旧保持着她的高冷姿态,就像是在内心深处嘲笑着,仿佛在说:“我是天女,岂能与你们这些凡人相提并论。” 她继续叼着玉簪,随手将瀑布般的长发轻松挽起,盘成一个既凌乱又美感十足的发髻,用玉簪子巧妙地固定。然后,她向赵校尉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在深夜里,被一位衣衫不整的美女邀请前往山林深处,赵校尉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何况在万魂袋这个内部空间中,他至少可以安全无虞。
于是,赵校尉表情严肃 内心却微微激动 地跟随李慧生前行。
两人穿行在晨露沉甸的林间小径上,周围逐渐响起了虫鸣鸟叫,好似大地正在苏醒。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这一切都让赵校尉不禁有种与邻家姐姐去郊游的错觉。
李慧生带领赵校尉来到了一个如瑶池仙境般的地方。他放眼望去,仿佛置身于西方极乐净土,天空一片澄蓝,绿草如茵,山水间隐约可见几座亭台楼阁,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赵校尉的目光最终被不远处的湖泊所吸引。湖中心的湖心亭里,有一位面纱遮面的女子正在弹奏古筝。她的音符如仙音缥缈,从她的指间流淌而出,虽然赵校尉不太懂得其中的韵律,但他却觉得这音乐异常动听,不禁驻足聆听,心中充满了赞赏。
李慧生轻轻点头,仿佛在向那个方向传递一个无声的命令。“去吧。”她的声音如同风中的低语,赵校尉顺着她指引的方向,步向湖边。
湖边的景象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他环视四周,未见小船或扁舟,不禁挠了挠头,眼神在湖水清澈见底的表面徘徊。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
此刻,李慧生沉默不语,静静观望。赵校尉倔强地没有向她求教,只是缓缓伸出腿,脚尖轻触湖面。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与现实世界的湖泊无异。
决心一横,赵校尉心想:“我岂能在这里栽跟头?” 于是猛地一脚踏下,那一刻,他惊奇地感受到湖水自然涌起的浮力,坚固地支撑着他站在水面上。
赵校尉微感新奇,便轻盈地走上几步。每一步下去,水面便激起圆圈般的波纹,翻腾不息。
李慧生见赵校尉似乎颇为享受,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轻声嘲讽:“真是个土包子……”
然而,赵校尉并非真的在沉浸于此种奇妙体验。他心中仍充满疑惑,不明白李慧生究竟有何用意。他不可能仅凭她的一句话,就直接前往湖心亭。于是,一边表面上似乎在游玩,一边脑海急转,思索着作为万魂袋的主人,该如何逃脱这个困境。
在李慧生越发冰冷的目光逼迫下,赵校尉别无选择,只能慢慢踱步向湖心亭行去。他的直觉告诉他,表面看似平静安全的地方,往往隐藏着更加可怖的危机。
“如果那蒙面女子一掀面纱,露出的是凤姐般的面孔怎么办?” 他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在内心默念了十八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后,仍无果,赵校尉不得不摒弃了自己逃出万魂袋的天真念头,
赵校尉深吸了一口气,步履缓慢而坚定地走进湖心亭内。
一声‘噔’响起,仿佛是命运的钟声。就在赵校尉踏入亭中的那一刻,女子手中的古筝突然断了一根弦,原本流畅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
赵校尉无辜地摊开双手,轻声问道:“这也怪我吗?”
从他的角度望去,那位蒙着青色面纱的女子似乎微微慌张,她不由自主地在石凳上向后挪动,却一言不发。
赵校尉的目光穿透面纱,凝视着女子面庞的轮廓,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奇心驱使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迈步,直至站在女子面前。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伸手欲揭开她的面纱。
“别。” 女子的声音柔弱如蚊,微微颤抖地说道,小手紧紧抓住赵校尉的手,虽未推开,却显露出犹豫。
赵校尉眉梢一挑,感受到了那欲拒还迎的矛盾情绪,于是更加坚定地掀开了面纱。
女子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躲避,背对着赵校尉。她的声音虽惊慌,却依旧轻柔如低语:“你,别过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靠近。”
赵校尉听着她的声音,终于明白为何她的面容给他一种熟悉感。他打量着她的绫罗纱绸服饰,小家碧玉般的举止,以及那娴熟的古筝演奏,不确定地询问:“蓝......蓝宁?”
背对着他的女子没有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应该做什么......”
赵校尉低声断言:“真的是你,蓝宁。”
赵校尉的内心波澜起伏,深知蓝宁这样年轻的女孩,可能至今难以接受自己已然离世的现实。原本应该经历的记忆抹除与轮回转世,却因他的一念之间,被困在万魂袋之中,时间的流逝让她的心情渐生郁结,这在情理之中。
“阿宁,错都在我。” 赵校尉轻轻从背后拥抱着蓝宁,耳边轻声忏悔:“我不该在你父亲的婚礼上大闹,让你心痛。我们的身世悬殊,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果。我本应早些放手,那你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灾......”
蓝宁缓缓转过头,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脸颊。她双手环抱住赵校尉,泣不成声,却无言以对。
赵校尉凝望着怀中泪眼朦胧的蓝宁,心中不禁陷入深深的痴迷。
在万魂袋中的日子里,那些吃饱了无事或饥饿也闲置的女鬼们,不知给蓝宁施加了何种变化。此刻的她,仿佛脱胎换骨,面上的淡妆异常精致,气质温婉如水,泪眼闪烁中透着温柔,轻轻抬眸看向赵校尉。
赵校尉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融化。
远处的李慧生,面色平静地望着湖中亭子里依偎相拥的男女。她轻轻取下头上的玉簪,秀发凌乱地垂落。仿佛不需点燃烟丝,她含着玉簪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难以名状的沧桑与喜感,自语道:“这世上的女人,究竟拥有怎样难以言喻的魅力,竟能令男人如此神魂颠倒......”
实际上,李慧生自己也清楚,凭借她那迷人的容貌、姣好的身段、独特的气质,还有段子手般的魅力,若置身于人间,绝对能令无数国家的男人为之倾倒,甚至至死方休。
蓝宁的泪水仿佛无尽,因为作为一个鬼魂,她的眼泪似乎永无止尽。这时,赵校尉才意识到,自己并非以肉身进入万魂袋,而是灵魂出窍被牵引进来。他开始用不同的方式思考问题,感觉自己随时都可以离开万魂袋,灵魂返回本体。
但此刻,赵校尉并不想离开。他在等待,等蓝宁哭泣结束。同时,他还想查明,在万魂袋中是否有女鬼欺负蓝宁。若真有此事,即便是李慧生,赵校尉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她严厉的惩罚,不论她是女王还是妃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蓝宁终于止住了泪水,情绪逐渐平复。尽管她出生于显赫大家,但她身上并没有沾染丝毫官家小姐的傲气,性格温顺,纯洁如同一张未经污染的上等宣纸。赵校尉之所以保持着处男之身,正是因为他深爱着蓝宁,不忍心伤害她分毫。
湖心亭中,两个灵魂紧紧依偎。赵校尉轻轻地搂着蓝宁,不再像以往偷偷摸摸地见面那样,每次都紧紧相拥,仿佛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害怕她被他人夺走。
在这万魂袋之中,蓝宁真正只属于赵校尉一人。
“放心吧,蓝宁,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复活的。”赵校尉在她耳边轻声承诺,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
蓝宁,在万魂袋的幽暗角落中,泣不成声。作为一名游离的鬼魂,她的眼泪仿佛永无止尽,不断滑落。与此同时,赵校尉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并非以肉身进入这个灵魂的收容所,而是仅以灵魂出窍的方式被囚禁于此。他开始换个角度思考,感到自己似乎随时都能从万魂袋中逃脱,让灵魂重返自己的躯体。
然而,赵校尉并没有立即行动。他选择等待,静静地陪伴蓝宁直至她的泪水干涸。同时,他下定决心要查明,在这个灵魂的牢笼中,是否有其他女鬼欺负蓝宁。若真有此事,即便那女鬼是李慧生,身份再高贵,他也会毫不留情地给予惩戒,不管她是女王还是妃子。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在湖心亭的静谧中,蓝宁终于停止了哭泣,情绪渐渐平复。她出生于显赫之家,但却从未染上任何官宦家庭的娇纵。她的性格纯净无瑕,如同一张未经玷污的上等宣纸。赵校尉之所以至今保持着单纯,全因他深爱着蓝宁,对她的爱如此深沉,以至于不愿意伤害她分毫。
在湖心亭的幽静之中,两个灵魂紧紧依偎在一起。赵校尉轻柔地环抱着蓝宁,与过去偷偷背着蓝老爷子相见时的紧张戒备大相径庭。他每次都紧紧地搂着她,仿佛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深怕她被他人夺走。
在这个名为万魂袋的灵魂牢笼中,蓝宁真正只属于赵校尉一人。
“放心吧,蓝宁,我一定会让你复活。”赵校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语调平和,却蕴含着坚定无比的决心。
为了实现蓝宁的重生,赵校尉铭记着一个无可回避的法则:亡魂想要在新的躯体上复活,必须寻找与原貌极为相似的躯体,以实现完美的融合。他暗自下定决心,哪怕需要跋涉五湖四海,穿越无数山川河流,他也要找到一个与蓝宁匹配度超过九成的女人。
蓝宁,尽管不信神明,但面对重获生命的可能,她并非固执到完全拒绝。她的眉宇间隐隐透出些许担忧,忍不住表达了心中的疑虑:“可是,我爸爸、我哥哥,还有许多人都亲眼看着我被埋葬,如果我复活,岂不是要把他们吓坏了?”
赵校尉却嘿嘿一笑,他一直信奉着成就大事不拘泥于小节的理念,从不过多在意他人的想法。他轻捏着蓝宁的脸颊,半真半假地说道:“别怕,咱们就挑个万圣节复活,给他们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