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金丹这事儿,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根据我的经验,这就像孕妇怀胎一样,虽然不需要十个月那么久,但至少也要有一段时间来缓缓培养,让阴源与阳源两股能量充分融合后,才能凝结成金丹。”
赵校尉的这颗金丹,如果真能形成,估计会成为前所未有、后不一定有来者的奇特之作——不是靠个人努力修炼,而是靠阴阳交汇融合而成。
赵校尉自然对自己战力的提升感到欣喜,但这种事情急也无法加速。如果急于求成,反而可能导致根基不稳,弊大于利。
因此,赵校尉决定暂时把结丹的事情放在一边,让体内的阴阳两股能量自然生长。等到关键时刻需要彻底融合时,他再来处理这件事。
驾车返回金云市紫峰大厦时,已是午后一点多。赵校尉在办公室中休息了大约四十分钟,充分恢复了精力后,便开始忙碌地处理工作,着手整理邓余醇提交的各个场子的资料文件。
对于那些规模较小、月盈利不足五十万的场子,赵校尉决定交由孙丈立来接管。为了锻炼孙丈立的管理能力,他下达了严厉的指令:如果连这些小规模的场子都无法妥善处理,那就不必回来上班了。
至于那些月盈利在五十万至一百万之间的场子,则由邓余醇亲自出马去处理。如果遇到一些棘手的难题,再考虑其他的应对措施。
而赵校尉则将自己的关注重点放在了像苏志化、苏琪亮这样的元老级人物上,这些人曾经是韩愈成征战江湖的重要伙伴。
“苏琪亮,男,45岁,典型的东北糙汉子。传言在年轻时,曾单枪匹马用刀在街上砍伤十几个敌人。因为当时街道上没有安装闭路监控,现场也未留下任何证据,这一震惊全国的案件便被作为档案密封,不了了之......”
赵校尉闭目养神,坐在沙发上,而李美儿则在一旁朗读着文件。随着文件内容的深入,李美儿的心情越发忐忑。
“2002年非典时期,据说苏琪亮假冒医院和媒体人员的身份,将八名健康人强行关入隔离病房。结果,这些人全部感染了非典,最终悲剧收场......”
“2007年,苏琪亮在一次海上邮轮赌博大会上赢得数千万资金,离开时遭遇伏击。然而令人恐惧的是,苏琪亮毫发无损地返回,而那些伏击他的人,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美儿感到越发害怕,她觉得这个苏琪亮不仅是个恶魔,更是一种超乎人类想象的邪恶存在。她担忧地望向赵校尉,小心翼翼地说:“校尉,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招惹苏琪亮了吧。如果和他硬碰硬,我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赵校尉慢慢睁开双眼,从李美儿手中接过资料,轻轻拍了拍,坚定地说:“不能就这样放任他不管。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如果苏琪亮从罗家财阀中独立出去,其他人也可能跟进,形成势头。到那时,我想收拾局面也难了。”
李美儿仍是愁眉不展,赵校尉看着都有些心疼,轻轻帮她抚平眉头,笑着说:“没什么‘可是’的。苏琪亮虽然可怕,但我赵校尉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真的必要,去对付他之前,我就喝几口三碗不过岗,誓要将这大虫打倒。”
赵校尉的话逗得李美儿轻笑了一下,但她的笑容只是表面的,内心仍旧忧心忡忡。她用手指在资料上指出一些关键点,接着说:“韩愈成的商业帝国表面上光鲜亮丽,看似高端大气,但实际上,罗家的真正赚钱产业都是些不可见光的生意。比如圣启酒吧涉及的黄色和毒品生意,还有苏琪亮掌控的那六家地下赌场。”
“六家赌场?” 赵校尉咂摸着嘴巴,感慨道,“赌博之人十赌九输,许多富翁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无数赌徒债台高筑。还有那些一次又一次加入戒赌吧,却又不断破戒的人。这证明了,只要经营得当,大型赌场绝对是暴利行业的顶级印钞机。”
韩愈成之所以令人难以置信,正是因为他竟然将六家赌场扩张到覆盖三个城市的程度,黑钱赚得多到几乎无法洗白。
赵校尉后来才知晓,韩愈成之所以要对付黄子韬,是因为蓝老爷子在江南推行的新政策,对他的地下赌场构成了严重威胁。
韩愈成的最大摇钱树,怎能任由一个老人随意摧毁?因此,他索性铤而走险,指使齐得龙杀害了蓝宁,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不过,赵校尉心中仍有一根刺,那就是实施暗杀的齐得龙,并非韩愈成的人,而是另有其人的爪牙。
赵校尉暗自发誓,等自己强大到足够的程度,一定要彻底调查清楚这背后的真相。哪怕不能将这个幕后黑手一网打尽,也要让他的余生在后悔和恐惧中度过。
“哎,对了,”李美儿翻阅着资料,突然说道,“我之前在查苏琪亮的资料时,跟邓哥聊过几句。他隐约透露,罗家的赌场能在金云市稳定运营多年,不被查封,很可能跟市长宏胜为有些牵扯……”
“宏胜为?” 赵校尉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即想到了万魂袋内那个可怜的姑娘徐小蓉。他的眼珠转了转,沉思道:“如果宏胜为真的和韩愈成勾结,那他绝非正常市长。这样一来,他涉及徐小蓉之死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意外的是,李美儿摇了摇头,她说:“校尉,昨天你去江南市的时候,我没闲着,带了几个私家侦探去查。结果很巧,找到了徐小蓉车祸那晚的黑车司机。”
“哦?真的这么巧?” 赵校尉觉得这个巧合略显奇怪,但他暂时说不清楚这种奇怪之处在哪里。
李美儿继续解释:“是的,那晚的车祸中,黑车上有三名乘客,全都死了,只有那个黑车司机活了下来,受了些轻微的伤。据他证实,肇事的车辆正是金云市市长宏胜为的车。”
听到这里,赵校尉从口袋里拿出万魂袋,将徐小蓉放了出来,想让她亲自听听这个发现。
李美儿向徐小蓉简要复述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后,询问道:“小蓉,那晚出车祸的时候,你是不是只看了宏胜为一眼,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徐小蓉努力回想了一下,最终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
李美儿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事故的发生,其实源于宏胜为的司机。那一刻,他分心接电话,只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这就是导致了那场悲剧的关键。但换个角度看,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洪市长本人并无责任。他的司机承担了全部的过错。据我所知,宏胜为还亲自为受害者家属提供了一笔相当可观的抚恤金。”
赵校尉的眉头紧锁,他感到事情似乎暗藏玄机,但又难以捋清思绪。他追问:“那为何小蓉没有收到抚恤金?她的父亲急需这笔钱来治病。”
李美儿望向徐小蓉,声音低沉而又沉重:“车祸发生后,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二次爆炸。小蓉不幸遭遇了面目全非的灾难,她的身上所携带的背包也被火焰吞噬,身份无从辨认。因此,无人认领她的遗体,抚恤金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徐小蓉听着这一切,整个过程她异常平静。当得知车祸并非宏胜为的责任时,她嘴角竟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对她而言,接受宏胜为是一个善良之人的事实,远比被亲人含冤杀害来得更为容易承受。
赵校尉见状,不忍再追问责任和真相的所在。他拨通了电话,指示孙丈立前往警局,认领已经火化的徐小蓉的骨灰。
赵校尉转向徐小蓉,语气带着几分深沉:“关于宏胜为的事情,尽管你们之间是亲戚,且曾有过误解,但无论如何,你父亲的医疗费用我已经全部一次性结清。如今,你是否还想去见宏胜为一面?如果你有这个愿望,我可以为你安排。”
徐小蓉急忙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隐忍:“他是那么高的官员,我怎好意思打扰他。我只想回家,陪伴我父亲度过他生命的最后时光。”
赵校尉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虽然徐小蓉的死带来了些许遗憾,但如果能不与宏胜为为敌,且平和地解决这一切,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毕竟,在金云市这块地盘,他自己也需要与市长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生意上的不便。
他站起身,望着徐小蓉,声音带着几分坚定:“这样吧,我近期还有些事要忙,之后也打算回家看望父母。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毕竟你作为一位孤魂野鬼,独自漂泊回家,太过危险。如果途中遇到哪个新晋的黑白无常,把你当作宠物捉走,那可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