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孤微带不悦地开口:“你刚才的言辞过于直白,以后不可如此。我之所以对他礼貌周到,是因我视他为值得结交之人。若你再如刚才般直言不讳,他心中自然会生出杂念。所以,那般语气,今后切莫再用。”
他心知肚明,显然能听出话中之意。现封印石已入手,对方对他已无利用价值,故他才敢放肆言语。却未曾想,若无老大之助,封印石或许仍旧难觅。
显然,老大已洞悉他的用意,故此才会毅然离开。原本谈话尚且和谐,若非他的无礼,或许谈话尚可继续。但其言实在过分,连旁听者亦感不适。
墨宇圣困惑地反驳:“我有何不妥?我觉得自己说话颇为委婉,且并未直接表露心迹。看他刚才并无愠色,似乎只因另有要务而离。”
他辩称自己并无不当,此行的确只为封印石。既已得手,何须在此徒耗时日?他非众人,不需广交朋友,关键在于得石。余事与他无涉。
再者,此地后续与他无甚牵连,何需对其故作和善?依此界之规,他更无需彬彬有礼。他们目标相同,必有所冲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非为此,他何需辛苦寻石?
赵营带着不解之情说道:“墨宇圣,你这般行径何来?他刚才那副模样,显然是怒气难抑。你的言辞之锋利,连我也察觉,怎可能瞒过他呢?”他认为十孤方才之言颇有道理,墨宇圣的语气实在过于刺耳,以至于他这般局外人都感到不适。
“往昔我们的对话,我大多是茫然的,但今日我竟然能听懂,那老大又岂能不明白?何况他所谓的后续事务,不过是找个脱身之由。否则他还能如何回答呢?”
墨宇圣不解地反驳:“行了,行了,你们究竟何时变得这般多疑?我们不是朋友么?我想我的态度一直颇为友好。我们共度长时,难道你们不能理解我么?我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封印石么?既然已经得手,何必再与那老大在此空谈?”
“封印石已入手,我们本无需再与那老大周旋。这般做毫无必要,他日后亦无法助我们一臂之力。他虽然还有些宝物待拍卖,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非欺人之辈,我们大可不必忧虑。”
十孤环视四周,见众目睽睽,低声道:“好了,这里众目睽睽,我们在此争吵,无异于给旁人制造笑料。我们还是先行离去,有什么话,回去再商讨,莫要在外丢了颜面。”
他们方才的对话声音过大,已引起周围人的关注。他无意成为会场的焦点,故此,他们不宜再多言,最佳之策是先行离去。毕竟,有话不宜在此地直言,何不回去后再慢慢讨论?
他对墨宇圣的处境颇有理解。墨宇圣对这些世故人情尚未完全通晓。若他事先对这些熟稔于心,或许当初那桩事就不会发生,他们也不会有今日的相识。但不论如何,现在最好是先回去,余事待归后再详谈。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待办,所以不与你们同行。” 墨宇圣摇头道,“此事就暂且放一放,以后再议。如今我们各执一词,纵有争辩,恐怕也难有结论。”
他还有其他事需处理,因此暂不随他们返回。至于此事,他实在无意再继续讨论。在他看来,自己的做法并无不妥,是绝对正确的,故此,他不愿意立即返回。
若他现在回去,他们三人必将争执不休,因为观点迥异。十孤和赵营肯定不会同意他的看法,而他又不愿妥协。因此,最好是暂时分开,待事情过去后再回去。
他本就有事在身,接下来几日不打算回家,将家留给他们二人。反正封印石已入手,他无需再有所顾虑。
十孤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既然事已至此,那你便去忙你的事吧。若有何事情,及时联系我。此事,我们便不再深究,就当它未曾发生过。毕竟,我们已得手所需,多言无益。”
他理解墨宇圣的情况,若对方确有急务,便不再挽留。他知晓,这可能不过是墨宇圣的借口,但无奈之下,也只能放手。毕竟,若强留他,只会重演刚才的争执。不如让这话题随风而逝,也好过继续争吵。
“嗯,若有事,我会联系你。” 墨宇圣说着,转身离开,不再多做停留。他心中还有诸多未了之事待处理,时间紧迫,分秒必争。
他近期一直在中国,因此许多事务未曾处理。尽管近来他身在此地,但全心寻找封印石之故,他未曾过问其他事宜。现封印石已到手,他可以放心去处理那些悬而未决的事务了。
赵营气愤地反驳:“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刚才的争执,明明是因为他的不当言辞,导致那老大以借口离开。若非他先行失态,那老大绝不会匆匆离去。” 他无法理解为何就这样轻易放过墨宇圣,明明是他的过错。
十孤摇头道:“你还能怎么做?难道要我们撕破脸皮吗?赵营,这些世道事,你还需多加学习。我们与他现为朋友,相互之间还需彼此的帮助。现阶段,我们不能轻易破坏这层关系。”
实际上,他与墨宇圣之间的关系并非深厚,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至今他依旧对墨宇圣的真正目的一无所知,然而,这又何妨?只要墨宇圣能为他提供所需帮助,其他的,他并不在意。
自从与墨宇圣结识后,确实有许多棘手事情得以解决,这一点他无法否认。正是因为封印石的缘故,他们的命运才交织在一起,这便是缘分。因此,目前他还不能与墨宇圣割席断交。未来的路还未可知,这段关系,暂且需要保持。
赵营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知道,在这方面我不如你们。我刚才并未过分言辞。但墨宇圣的话,确实太过分了,连我这般外行都听出端倪,那老大怎能不明白?我真没想到墨宇圣会是这样的人!”
赵营回忆着墨宇圣以往的形象,始终是那般可靠,今日的转变让他难以理解。或许,这才是墨宇圣的真面目,以前他们从未见识过。
十孤沉稳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别再多言了。让他去吧。他本来就与我们不同,尽管我们现在同行,但这并不意味着未来也会如此。关于墨宇圣,我们谁也不真正了解。但记住,他是持有封印石的人,我们最需的就是那封印石,所以现在,我们不能轻易让关系变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