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玉魂

赵晴雨在一阵尖叫中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了那可怕的色鬼旺仔，他正要对她做出无耻的行为。她的心跳急促，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着她。四周的环境让她感到困惑，她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头痛得几乎要爆炸，赵晴雨紧紧抱着头，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她又是一声惊呼。“啊！”她想起了昨夜的场景，自己竟然对一个英俊的男子做出了无礼的行为。她轻抚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男子冰冷的温度，她的脸颊顿时涌上了一抹红晕。
赵晴雨触摸着自己发热的脸颊，心中满是对昨夜梦中帅哥的迷恋。但她的内心同时也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突然，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站在门口的正是一个束发的长发男人，正是她梦中的帅哥。赵晴雨抬起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你…你是活人？”她的声音颤抖着。她原以为只是梦，但男子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真的调戏了眼前的男子，甚至亲了他。
男子的声音冷冽如冰：“我不是人。”然后他告诉她已经醒了就出来喝粥，并转身走向厨房。
赵晴雨看着何帆的背影，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内心充满了混乱和懊恼。
在餐桌前，赵晴雨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不敢直视何帆。她害怕自己的脸又会因为羞涩而变红。
何帆突然提高音量，故意提起昨晚的事情：“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害羞的。”
赵晴雨被激怒了，立刻抬起头反驳：“那又不是我一厢情愿的，你也回应了我。”
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瞬，然后都迅速闪躲开，不敢直视对方。
赵晴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怒气，“咳，对了，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吗？”她回想起昨晚那可怕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个恶鬼般的色鬼最终的下场。
何帆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怒气，“算是吧。不过你真是自不量力，一个人去和那个色鬼做交易，真是不知道是嫌命长还是怎样。”他的话中隐含着对赵晴雨的担忧和责备，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赵晴雨可能会遭遇不测。
赵晴雨被何帆的话激怒了，“你，哼！要不是我最近身体不适，区区一个色鬼又能拿我怎么样？”她的心情复杂，既感激何帆的救命之恩，又对他的讽刺和挖苦感到愤怒。
两人争吵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赵晴雨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对这个神秘的男人一无所知，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并且现在还住在自己家里。
她突然起身，冲出房门，来到何帆房前。“喂！你到底是谁啊？我对你一无所知，你怎么就这样住在我家里了？”她站在门口大声质问。
客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赵晴雨拿出备用钥匙，一边说一边准备开门，“你不出声，我就自己进来了哟。”
门开了，但屋内空无一人。赵晴雨摸着自己的头，感到困惑。“不对呀，刚才明明看见他进了客房，还听到门反锁的声音。”她回想着，尽管自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但并没有听到他再次开门的声音。不过才过去十分钟左右，何帆就在客房里神秘消失了！
赵晴雨四处寻找，但只遇到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她的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慌在心底蔓延，不由得产生了一个念头：她是否陷入了一个超自然的梦境？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赵晴雨手颤抖着拿起一根牙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刺向了自己的指尖。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这不是梦，这个诡异而又真实的世界，不是梦。
在这个不安的环境中，她的目光被客房内的一个细节所吸引——床头柜上放着一块环形的玉佩。走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细细端详。玉佩小巧精致，表面光滑细腻，但细触之下却有着凹凸不平的纹路。赵晴雨好奇地找出家里的放大镜，仔细观察。在放大镜下，她惊讶地发现，玉佩上竟雕刻着两只左右对称的凤凰，纹路之细腻、工艺之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她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在如此小巧的玉环上刻画出如此精美的凤凰。她轻轻试戴了一下，感受到玉佩带来的冰凉与美丽。
就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从玉佩中传出，震惊了赵晴雨。“你这是在干什么？乱摸乱碰的！”她惊恐地将玉环扔在书桌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说，你能不能动作轻点？你这样晃动，让我头疼。”那个声音的主人，何帆，显得有些不悦。他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满地出现在赵晴雨的背后，抱怨着她的行为。
赵晴雨通过镜子看到了何帆的身影，他的出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意识到，这个现代美男子，其实是一个古代人的幽灵。他的长发，玉冠束起的样子，这一切都不属于现代，而是古人的装束。难道这个客房，还有这块玉佩，是连接过去和现在的神秘通道吗？
“我难道看上去像见鬼一般可怕吗？”何帆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坐在床边，悠然翘起二郎腿，声音中透着淡淡的讥讽。
赵晴雨感到一阵不祥的寒意，她迅速寻找空隙，踉踉跄跄地向门口冲去，急切地想要拿起那把寓意着安全的桃木剑和缠绕着神秘力量的红线纸符，心中暗忖：先把这不明身份的鬼魅收服再作打算。
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沉静。何帆如同幽灵般瞬息间出现在门口，堵住了赵晴雨的去路，她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恐惧与惊慌。
“你真的以为我是鬼魂？”何帆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我究竟是人是鬼还是神，你这可怜的凡人，竟是分辨不清。真是愚蠢至极。”
他身上的确没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气。鬼，是死后心怀强烈未了之愿的人所化，凝结成独特气息，化作人形，在人间以另一种姿态徘徊。鬼气因种类不同而异，有的灰蒙蒙，有的桃红绚烂，有的漆黑如墨，有的鲜红如血……
如果他真的是人，但他的种种举止，怎能是凡人所能及？
如果他是神，那他身上为何没有那神圣光环的痕迹？神明之后，常伴随着圣洁的光环，彰显着他们高高在上的尊贵。
赵晴雨的思绪纷乱，这些都是她个人的推测，和她外婆所传授的古老知识截然不同，那些深奥的文字与难解的词义，远不及她自己的白话解释来得清晰易懂。
所以，赵晴雨根本无法判断眼前这男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何方神圣。
“哼，我觉得你的本质或许是某种低等动物。”赵晴雨咬牙反击，“你身上一点特殊的特征也没有，除了可能是某种未知的野兽，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野兽！”何帆气愤至极，内心的怒火如熊熊燃烧。“你竟敢将我称作野兽！我明明是尊贵的神兽——青鸟的化身，怎可被污蔑成低等生灵！这种侮辱，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的确，万物皆在五行六界之内，各有其独特之处。”赵晴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眼神中闪烁着不可言喻的深意。“而你，何帆，身上似乎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按照外婆的传说，你恰似那些上古神兽，化身为人，既有人的形貌又蕴含神的力量，却不放出任何气息。简而言之，不就是所谓的‘牲口’么？”她故作嘲笑地放声而言，眼中的戏谑更甚。
“你！”何帆气愤至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雨凡察觉的阴翳。突然，他一把抓住了赵晴雨的手，用力将她拉向自己，赵晴雨失去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倒去。何帆紧紧抱住她，一转身，两人一同落在了床上。
“你究竟要做什么？”赵晴雨惊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安与迷茫。
“既然你口中的‘我’是牲口，那么我便做牲口该做之事。”何帆的声音低沉而诱惑，每个字都像是在赵晴雨心上轻轻敲打。他的脸逐渐靠近赵晴雨雪白的脖颈，似乎要亲吻上去，同时继续着未竟的夜晚之事。
赵晴雨的身体被一种奇异的电流覆盖，从指尖延伸至每一根发丝，感觉无比酥软。
何帆抬头，凝视着赵晴雨。他看到她的脸颊染上了绯红，眼睛半眯，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她的嘴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在何帆的脸上掠过，带着一丝痒意。
他的眼睛如黑色的深渊，里面夹杂着鲜红色的火焰，仿佛一颗镶嵌着血红色的黑钻石。只有在这种近距离的观察下，才能发现这种奇异的美。
他的几缕头发轻轻落在赵晴雨的脸颊上，随着微风的轻拂，仿佛在她的心上轻轻划过。这般绝世的容颜，让赵晴雨心生愿望，想要永远凝视着，她不自觉地向何帆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对于何帆而言，这个笑容却如同致命的魅惑，让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血液在体内奔腾如狂奔的骏马，向前冲去。
冲动的热流在何帆内心涌动，他自问：这就是凡人间的情爱吗？混杂着好奇与迷惘的思绪在他心中盘旋。
“翁嗡嗡！”手机的震动声突然打破了房间的静谧，两人被惊得立刻分开。何帆迅速转身进了厕所，赵晴雨则坐在床边，一手抓着手机，另一手触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这个号码显得异常熟悉。正是昨天那个神秘女子！
赵晴雨心中纠结：接还是不接？以目前的状况，她根本无力应对任何超自然的威胁。如果不接，万一是关乎生死的紧急事情，她的良心将难以安宁。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喂？你是梅婆婆的孙女吗？”赵晴雨下意识接通了电话，急忙回应：“是我，有什么事吗？”
女子急切地说：“你今天能过来吗？我已经等了一整天了，你没来，所以我就打电话了。我父亲情况非常危急，医生都不确定他能否撑过今晚。他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必须亲自交代。”女子的语气透露着急切和不安，似乎担心电话另一端的赵晴雨会挂断。
听闻此事，赵晴雨的心中泛起波澜，她急忙回答：“抱歉今天有些事耽搁了，我现在立刻过去。”
女子告知她们现在在市二医院，并请赵晴雨直接前往。
挂断电话后，何帆的声音从厕所淡然传来：“你这般虚弱还要去？难道不怕死？”
这平淡无情的话语，却让赵晴雨感到一丝暖意。她知道，他在以自己的方式担心她。
“我很好奇那位老人想交给我的东西是什么。而且，他临终前，我不愿让他带着遗憾离去。否则，我担心他的灵魂会在深夜来找我，那才真的令人害怕呢。”赵晴雨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机、现金、钥匙以及一些必备的防身工具。
“看你这出门的仪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何帆倚靠在门框上，眼中闪烁着一丝戏谑的光芒，“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
赵晴雨轻蔑地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冷回道：“首先，我还没成为妇女；其次，认为女人麻烦的男人，通常都是无能之辈；最后，我携带这些物品是为了应对不测，至少我能够自保。”
何帆不禁啧啧称奇，“你这舌头真是锋利。”他摇头走回客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能感觉到赵晴雨的虚弱——可能是因为他曾吸收了她的血液。他能感知到她的紧张、愤怒、体弱……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决定陪同。
赵晴雨整理好一切，步出房门，就见到何帆正站在大门口等她。
“带上这个。”何帆向她抛了一样东西。赵晴雨接住一看，原来是那块玉佩。他是打算跟随她，保护她的吗？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待在家里有些闷。”何帆随口找了个借口，“既然你出门，我也跟着去透透气，看看你们凡人的世界究竟有多污浊。”
赵晴雨忍不住笑出声，“好吧，那就让我带你领略一下我们的人间世界，你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兽。”
她把玉佩挂在脖子上，照照镜子，觉得挺合适。然后对着何帆招了招手：“神兽，我们出发吧！”
“为什么‘神兽’这两个字从你的口中说出，听起来这么让人不自在？”何帆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耳朵，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悦，“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为妙。”
听闻此言，赵晴雨突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的声音在欢笑中颤抖不已，“真是有趣至极，我居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与你……”话音未落，她忽然想起了昨晚和刚才客房中的画面，笑声骤然转变成娇羞的笑颜。
何帆走到赵晴雨面前，眼神认真地凝视着她，“记住了，我的名字是何…帆。”他故意将名字说得铿锵有力，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赵晴雨微微点头，伸出手来，“那么，很高兴认识你，何帆。”
何帆轻轻推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别跟我这么亲近！”说罢，他转身离去，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