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彼岸花

在这一刻，赵晴雨感觉周围的世界变得虚幻不实，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毛雨凡和何帆的声音仿佛远离了她，她一句也听不清。她的耳边突然变得寂静无声，难道她失聪了？
“放开我！放开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谁在说话？为什么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赵晴雨困惑不已。
“你抓着我了，请快点放开我，我感觉很难受！”声音继续响起。
“是你吗？彼岸花是你的宿体？”赵晴雨意识到这是红衣男鬼的声音，她疑惑地问：“你不是鬼吗？怎么又变成彼岸花了？”
“呸，你才是鬼！本王是地府的狱灵，掌控第六层生死。你们凡人闯进来，打扰了我的修炼。你们还把我和鬼相提并论，真是不识时务！所以，你们都该死！”红衣男鬼愤怒地说。
“我们并非无故闯入，是你引我们来的。现在你落在我手里，还敢这么嚣张。看来我得把你的宿体撕成两半，让你知道后果。”赵晴雨反击道。
“不！请别，我错了，我错了，难道不行吗？”红衣男鬼感觉到身体仿佛在被撕扯，连忙求饶。他修炼了千年，若失去宿体，就等于一切归零。
“那得看你有多诚恳。”
“是本王的……”
“本王？”
“哎呀，不是，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捉弄你们，求你大人大量，饶恕我这一次吧？”
“我感觉你的诚意还不够！”
“你这是……”
“不满意吗？那我就动手了。”赵晴雨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威胁着说。
“别！我错了，姑奶奶，请您饶了我这次吧。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红衣男鬼哭泣着求饶。
“哎，你个大男人哭什么？真是的，我没有那么狠心，不会真的伤害你。”赵晴雨有些无奈，看着一朵花泪流满面，她感到既好笑又无语。
彼岸花在被赵晴雨触碰时，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原谅我了？太好了。那么……你能放开我吗？”它的心中却暗自谋划着对付这些人，思考着该如何处理他们——是将他们剁成碎块，还是水煮、清蒸，亦或是油爆？
赵晴雨冷哼一声，回应道：“你这个狡猾的花妖，竟敢还有如此残忍的念头。看来你是厌倦了生存。”她的双手充满法力，猛烈地扯拉着彼岸花的根脉。
彼岸花痛苦地尖叫：“啊！你……你怎么能听见我心里的话！停下……我要破碎了。不要……我认错了，我真心认错了！”
赵晴雨怀疑地问道：“真的吗？你怎么证明？”她对这朵花的狡诈心怀疑虑。
彼岸花虽然勉强，但无奈地回答：“你摘下我的一片叶子，吃下去。这样我们就结下契约，我将永远保护你。”虽然它心有不甘，但为了自保，不得不作出让步。
赵晴雨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决定再给它一次机会。她凭直觉摘下一片叶子，放入口中。叶子一碰到她的舌头，就如同棉花糖般融化，渗入她的身体。
彼岸花带着悲哀的语气说：“现在我是你的守护者了，必须保护你。你可以放心了。虽然从未想过会有像你这样的主人，但……哎……我命苦啊。”
赵晴雨思索片刻，回想起外婆曾提及的关于彼岸花的传说，确认它没有说谎。于是，她松开了手，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晴雨，你没事吧？我好担心啊！”毛雨凡慌张地拥抱着还在发愣的赵晴雨，眼泪和鼻涕交织着。
赵晴雨感动地回抱着表姨，“表姨，晴雨没事了。”她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温暖。
何帆看到赵晴雨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斜眼一看，是那个红衣男鬼。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手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火焰剑。
彼岸花一见何帆手中的剑，震惊地猛地后退了五六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剑，脸色变得苍白。它意识到何帆真的生气了，而且他竟然是上古时期的人物，拥有的法力远远超过它。
看到何帆似乎有杀意，彼岸花立刻躲到了赵晴雨的背后，恳求道：“主人，救命啊，救命！”
赵晴雨环视了一下何帆和彼岸花，忙像个和事佬一样说：“小帆，它还小，不懂事，别太介意。”
何帆皱着眉头回应，“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们刚才差点就死在它手里。”
“哎呀，不打不相识嘛，呵呵。现在它是我的手下，我怎能任由别人欺负它。”
何帆不满地反驳，“我欺负它！我欺负它，满意了吧！”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看赵晴雨。
“小帆……”赵晴雨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到了何帆，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毛雨凡好奇地问：“晴雨，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吗？”她看了看赵晴雨身后的彼岸花。
赵晴雨点了点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毛雨凡。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在幻象中失去了法力。看来是彼岸花吸收了我们的力量。现在幻象破除，一切恢复原状了。”
“你竟然知道本王的能力，看来你还是挺有见识的。”得知别人知晓其能力，彼岸花越发得意。
“你有名字吗？我以前该怎么称呼你？”赵晴雨询问。
彼岸花正要说“本王”，却见赵晴雨脸色严肃，立刻改口，“小的没有名字，这一层的人都叫我大王。”
“那就叫你小花吧！”赵晴雨决定。
“小花？听起来有点……”彼岸花有些犹豫。
“不喜欢这个名字？”赵晴雨面带威胁。
彼岸花见状连忙表示喜欢，急忙点头。
于是，赵晴雨、毛雨凡和何帆三人商量后，决定带着小花一起前往更深的层次。
也许是有小花的帮助，他们很快就抵达了第二层。
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于第二层，这里的景象与人间颇为相似，只不过仿佛回到了古代。一些人身着古代的长袍，而其他人却穿着现代的短衣短袖。周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市集，显得颇为祥和。
四人站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中央，观察着匆匆的行人和商贩。
赵晴雨心中不禁疑惑：“这真的是地狱吗？”她的内心充满了困惑。
小花看着她们姨侄俩震惊的表情，心中泛起了一丝自豪感，“你们还真以为地狱就是人间传说中那样的地方？如同人间的变迁，地府也在不断地变化。这第二层便是最好的证明，丝毫不逊色于你们的人间。”
赵晴雨意识到小花在炫耀，便顺着它的话接着说：“确实，我们确实见识浅薄。”
毛雨凡环视四周，神情严肃：“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神医华佗。这里这么大，他到底在哪里呢？”她注意到四处都是纵横交错的街道和小巷，感觉不免有些棘手。
“你们是来寻找华佗的吗？”小花的眉毛一挑，审视了赵晴雨的脸色，然后说道：“嗯，看你的面色，似乎只有华佗能救你了。”
赵晴雨急切地抓住小花的胳膊，“听你这么说，你跟华佗很熟悉？”
小花回忆着与华佗的友谊，“嗯……算是吧。”但它又补充道，最近他们并未联系，原因是上次它偷喝了华佗的酒，结果被华佗一脚踢了出门。想到这里，它还觉得屁股疼呢。
毛雨凡毫不犹豫地抓住小花往前走，“那你还不快带我们去？晴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小花有些不情愿，“等等，我只能带你们到附近。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老头。”它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愉快。
赵晴雨感受到了何帆和小花之间的紧张气氛，为了缓和关系，她安慰小花说道：“小花，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
他们四人穿梭在狭窄的巷弄和繁忙的大街上，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最终到达了华佗的住所。
华佗的家是一座传统的四合院，院子里摆满了各种药材。赵晴雨刚走到门口，便被药材散发出的浓郁气味所困扰。
小花选择在附近的酒肆里等候，暂时还不愿意面对华佗这位老者。
院内几个学徒忙忙碌碌，穿梭来往。赵晴雨和同伴们带着微笑，步入了四合院。
她们三人遵循着古老的礼仪——进屋先叫人，进庙先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