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上的对话中,谢兰向陆之遥坦诚地讲述了她的故事的每一个细节。“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的父母,那个孩子并非谢家的后代?”陆之遥听后,情不自禁地感到气愤,向谢兰提出了这个问题。
谢兰叹息着回答道:“我们付出了无数的辛苦抚养那个孩子,对于我们谢家而言,慧忆就是一切。而且,我的父母身体状况不佳,一位患有支气管扩张症,一位心肌梗塞。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恐怕会因为过度激动而命丧当场。”说着,她的眼泪再次沿着面颊滑落。
陆之遥摇了摇头,一边驾驶着车,一边感慨地说:“你不能就这样逃避现实生活,把自己隐藏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你这样做太傻了。”
谢兰轻声回答:“我并不是愚蠢,只是真的别无选择。”
“幸运的是,你现在终于重新踏出了这一步。”陆之遥说着,转过头温柔地对谢兰微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别担心,谢兰妹妹,你还有我呢。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不愿意回家,不想面对那个讨厌的哥哥和嫂子。这样吧,我的家开设了桑拿浴,屋子多的是,你想住哪个就住哪个,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谢兰虽然感到前途一片迷茫,无路可走,但对陆之遥的提议仍旧感到不太恰当。从小到大,她总是遵守规矩,从未接触过类似桑拿浴这样的环境,更别说住在那种地方了。
“这简直不可能。”谢兰摇着头,坚定地否定了这个提议。
“谢兰妹妹,别再犹豫了。”陆之遥认真地对谢兰说道,“你之前承受了那么多压力,甚至一度走到了自杀的边缘。你本以为通过婚姻可以解脱这些压力,但现在离婚了,又一头扎进了生活的波涛之中,再次面对那对令人讨厌的夫妻。渐渐地,你会再次感到压力的重压,重新走入生活的误区。因此,来我这里,无疑是你最好的选择。”
谢兰听了,眼中的泪水渐渐化作了笑意,“大哥,你说得挺有道理的。没想到你还挺懂心理学的。”
陆之遥摇了摇头,诚恳地回答:“其实我只是个粗人,没读过多少书,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全靠着一点机智。至于心理学,我其实不太懂。刚才我说的,不过是些肺腑之言而已。哎,菲妹,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
谢兰望着陆之遥的面孔,心中依旧犹豫不决。“这……”面对如今的困境,她确实迫切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居住。但是,想到去桑拿浴那样的地方,她仍然感到难以接受。
见谢兰沉默,陆之遥误以为她已经默许,便继续说道:“太好了,不过菲妹,我还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谢兰立刻回应:“陆大哥,你怎么能说这个‘求’字呢,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陆之遥郑重其事地小声嘱咐谢兰:“如果将来你见到了我家嫂子,或者了解到我有些私事,千万别让她知道。”
谢兰听后,心中复杂,她的眼神中依旧流露出犹豫和迷茫。
“哥,我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你和那个姐姐并非夫妻。”谢兰认真地对陆之遥说,“不过,我还是得诚实地劝你一句。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本就不易,你应该珍惜属于你自己的婚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回到你家嫂子的身边。至于那个名叫冬俏的女孩,她虽然外表美丽,但内心狭隘,其他方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你最好早点和她断了联系。”
陆之遥听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对谢兰说:“如果你同意住我那里,我就找机会和她断了。”
谢兰果断地回应:“如果你和她断了,我就去你那里住。”
陆之遥被谢兰这句话惊得一愣,随即满脸喜悦地说:“菲妹,你这么爽快的答应,加上你说的这些大实话,我一定和冬俏断了。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住我那里。”
谢兰沉思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无路可走,只能选择这条道路。但她还是对陆之遥强调:“我白天会去打工,晚上才住你那里。”
陆之遥耸了耸肩,半开玩笑地说:“还去打什么工呀,我那里的工作随你挑。”
谢兰坚定地摇头:“我不能总是依赖你……”她郑重地表明了自己的计划,这个想法也是她在一瞬间从心底冒出的:“陆大哥,我不能在你那里工作,我要靠自己的努力生活!”谢兰这么说是因为她认为,在困难时期,人更需要有属于自己的信念作为支撑,这样才不会被他人轻视。
陆之遥听后表示理解,并没有进一步劝说谢兰,显然,他在心底里尊重并佩服谢兰关于未来的这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