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朝廷里的大臣,对这道圣旨,也是有所怀疑的。
赵高一听李斯的名字,心中一震,他恨恨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怒视着嬴政道:
但他身上流淌着秦始皇的血液,即便他只是站在原地,抬头望向赵高的时候,依旧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傲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中有对你的帝位有威胁?”
嬴政没有理会赵高,而是对着虎海问道。
听到嬴政的问话,胡亥反觉的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父皇恕罪。”
胡亥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将这个一目了然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眼看着一名护卫要靠近嬴政玉床,胡亥忽然大叫一声:
“都给我住手!”
直到三人心中一紧,这才回过神来,站在胡亥的身边。
即便是双腿发麻,季景逸和金主父亲,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主人,我见你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
胡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赵高略一沉吟,便同意了。
在李斯到来之前,他必须尽快离开。
嫪毐当然不希望李斯和嬴政会和,昔日的臣子相见,嫪毐心中总有几分怨气。
“嗯。”他应了一声。
赵高本来就是个胖子,再加上刚刚被气得不轻,所以很快就走了。
等赵高他们走后,胡亥终于有了和嬴政二人世界的时间。
胡亥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又换了一个称呼,“父皇……”
嬴政心中一凛,但还是强撑着说道:“你就是皇上了!”
“我……”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实在是令人心寒!”嬴政冷哼一声,他厉声喝道:“一个帝王,怎能如此?我立下的皇位,从来都是以我为尊,就凭你,也想当皇帝?你还差得远呢!”
一听这句话,原本还打算和自己的父皇打好招呼的胡亥,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快走!老子不想见你!”
怎么还不走?
胡亥扭头就走,好在赵高起还没怀疑,他就已经赶到了。
季景逸和金主父亲,直到其他人都走出了房间,这才终于敢起身。
两人刚刚起身,便齐齐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的腿好软!
“好险,我还以为要暴露了呢。”
金主父亲回想起之前那一幕,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干嘛要那样对待他,你分明没有那样的心思。”
季景逸向嬴政询问道,这个“他”,显然就是他口中的“他”。
他转过身来,眼中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气势,反而带着几分好奇和不解。
他怎么可能每次都能猜到自己的想法?
“这些年来,我只将扶苏当作二世之君来栽培,对于自己的几个孩子,并没有太多的照顾,即便是那个让我很喜欢的十八皇子,也是如此。”
是的,嬴政心知肚明,胡亥之于他而言,只是一种特殊的感情,而不是一种特殊的感情。
“没想到他竟然会坐上这个位置,说到底,他的人品实在是太差了!”
扶苏之死让嬴政肉疼无比,胡亥固然有责任,但是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他也知道胡亥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赵高一手策划的。
“你已经不恨我了,对不对?”
季景逸一句话,就把事实给说了出来。
嬴政没有说话。
皇位被夺,儿子被杀,忠臣被杀,自己还被困在这里,任谁都不可能不愤怒,更别说怨恨了。
而让他如此痛苦的,竟然是他的第二个孩子!
如此戏剧化的一幕,在历史上都没有任何记录的嬴政身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不过,他并不生气。
季景逸看他沉默,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也就没再多问。
另一边,赵高被胡亥追上了。
赵高侧首看着他,问道:“你这个时候才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胡亥忙不迭地说道:“师傅,这不是真的!”
想起嬴政的话,勿乞继续说道:“他从来没有将我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真正在意的,就是扶苏!”
看到胡亥如此愤怒,赵高几乎可以猜到刚才在房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有了怀疑,反而安抚起了胡亥:“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对他来说,光线又有何用?你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胡亥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远方响起,前方的护卫们立刻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嫪毐和嫪毐抬头望去,只见李斯正站在那里。
“是我来迟了,殿下。”
李斯向胡亥抱了抱拳,向他道歉。
胡亥道:"宰相无须如此。"
“李丞相身份尊贵,当然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难道是皇帝拿你没办法?”
胡亥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不必自责”四个字,一旁的赵高已经用一种诡异的语气说道。
李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搭理赵高,径直向内走去。
不过,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赵高给拦了下来。
李斯看着赵高的广袖,淡淡问道:“赵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高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满脸都是狰狞的笑容,“我凭什么?我倒是想问问,李丞相到底想干嘛?你这个时候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朝廷里的人或许不知道关押在这里的人是谁,但是李斯却是一清二楚。
李斯被赵高这么一说,微微一怔,停下了步子。
李斯转过身来,对着胡海道:“好了,我这就走!”
“恭送相爷。”
与此同时,整个丞相府都沸腾了起来。
李斯的人,将叶长宁送到了府中,将他临时安置在了一处后花园之中。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黑影。
“还有人?”
一颗漆黑的脑袋,从屋子里探了进来,望向了叶长宁所在的那间屋子。
“这女人一看就是一个妖艳贱货,你看她身上的衣服!”
另外一颗漆黑的脑袋也探了进来,她看了一眼自己宽松的长袍,想起了叶长宁的贴身衣物,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道。
很快,院子里就多了一大片人头。
但这些人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画着浓妆,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挑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