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打算通知一下宰相,但如今一看,悄悄地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星河之环内。
一夜无话,三个人都熬到了天亮。
来人开门,季景逸三人穿着他们的衣裳走了进来。
每日都有人来给三人送吃的,而这一位又听话,守在门外的守卫也没有太过重视,直接让三人离开。
却不知道,那三个给他端菜的家伙,此刻却是整整齐齐地躺在房间里。
不过即便如此,三人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就在这时,嬴政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哪里?”他疑惑的问道。
季景逸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城外。”他说道。
外面?
他们三个辛辛苦苦来到这,怎么可能再出来?
不过,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朝着城门走去。
这三个人一路顺顺利利的走了进去,也不确定这一路上会不会出问题。
就在季景逸担心的时候,他们三个,终于出现在了城门前。
季景逸也意识到,她的担忧,根本就没有必要。
这个时候,城门口已经打开,外面的人纷纷进入。
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到了这个地步。
有几个人,季景逸很熟悉,但是,他们的队伍,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而当他们看到城外堆积的尸骨时,也就释然了。
季景逸这才注意到,这些死亡的人,并非是被未知的毒素所杀,而是被别的玩家所杀。
似乎是经历过一番血战才抵达此地。
弱肉强食,弱小的一方会被同伴击杀,而强大的一方,会自发地组建一支强大的小队。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略高,留着寸头的青年,出现在了季景逸的面前,他的身高,要超过季景逸。
季景逸认得这个人,他是全服排名排名第二的饕餮。
“麒麟。”一旁的季景逸开口道,“这场比赛,还没有结束,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季景逸面无表情,看着梼杌道:“那就静候佳音,等你超越了我。”
看似是鼓励,但实际上却是在羞辱饕餮。
“你!”饕餮大怒,“给我等着!”
金主父亲看着一脸愤怒的饕餮,忽然觉得季景逸帮他出了一口恶气,连忙上前,说道:“你这种人,只会因为一场胜利,就放弃自己的同伴,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冠军的!”
他是认识梼杌原本的队伍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认识那张熟悉的脸了。
不过,它的脸上也并没有因为方正直的话而动怒,相反的,它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鄙夷,“你居然敢骂我?那么,两位是怎么想的?”
“嗯。”
他以为,季景逸和她的金主,已经背叛了叶长宁,去找了一个对他们更有利的人。
“咱们?我们何时——”
男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景逸给阻止了,“由着他。”
就算是李斯,也万万没有料到,叶长宁会忽然逃跑。
胡亥并没有带走季景逸,也没有带走他的金主父亲,更没有带走叶长宁。
赵高还没缓过劲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抓起地上的一切都朝胡亥砸了过去,仿佛他就是一国之君。
赵高仿佛被触动了某种敏感的神经,他疯狂地揪住胡亥的领子,“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不如自己去给它喂食!”
说着,他将胡亥扔到了房间之中。
胡亥看到赵高在半空中描述的那种可怕的生物,吓得魂飞魄散,向赵高哀求道:“师傅,师傅,千万别这样!对不起!”
胡亥依旧被丢入了大阵中。
昏暗的房间内,胡亥转过身来,一对灯笼大小的眼睛正凌空望着自己。
三人出了城,嬴政告诉他们的地方,竟然是蒙恬的墓穴。
嬴政道:“我知道蒙恬是个难得的人才,他被派去修筑长城,也是被赵国的高氏一脉打压,他觉得很愧疚,就给蒙恬写信,说他不要任何奖励,只要蒙氏兄弟能入土为安,就可以安葬在咸阳以外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这么说,你为他建造了这座陵寝,还有别的吗?”
这些陶俑和他有什么联系吗?季景逸急切的询问,“怎么了?
“其他的?”他点点头。
很明显,嬴政并不知道,在这座城池之外,竟然是一座又一座的墓穴。
“这个人,一定是赵高。”
季景逸嘀咕了一句。
三人走了进去。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受,让季景逸不禁想到了棺木之下的那个小房间,里面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也不知嬴政是否知晓。
“什么人?什么人!”
随着一声虚弱的呻吟,父亲有些担心地说道,经过这两天的逃亡,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谨慎。
“是我……”一个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
叶长宁有气无力的说着。
“叶子!”他突然喊了一声。
听到是叶长宁,季景逸和他的父亲,立刻冲进了棺木之中,却见叶长宁脸色苍白,脸色惨白,手臂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
“叶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主的父亲关切地询问着。
叶长宁出了宰相府,后面还有不少的护卫,还好她的动作够快,那几个护卫也只伤到了她的胳膊,并没有抓到她。
见自己的金主父亲皱起了眉头,叶长宁却是打趣了一句:“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安全地离开了。胡亥的门人,就这点本事么?
用力一拉,又是一股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闭嘴!”
季景逸冷冷的将叶长宁的话给堵了回去,然后将她抱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上,并且对他的父亲吩咐道:“给我拿药来。”
三个人在来到秦陵地下城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座皇宫之中临时存放了一些东西,就放在了这座皇宫之中的一处地方,准备等自己离开这里之后再用。
现在正好用上了。
金主父亲一离开,季景逸便开始给叶长宁处理伤势,“是你自己逃出去的,如果你留在这里,他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何必冒险?”
一句关切的话语,从季景逸的口中说出来,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让叶长宁很不舒服。